直到“梧桐大院”的下人過來通報,“少爺,老爺夫人給鳳仙小姐說了門親事。男方已經登門造訪了,老爺夫人請少爺也過去陪客。”
戰寒爵眉頭微皺,戰庭燁和他彼此心知肚明,他們的父子關系不過是戰家醜聞的遮羞布。在外面以父子相稱是各取所需,在家裡戰庭燁沒必要做這面子工程。
梧桐大院的事情,戰庭燁不可能讓他插手。
除非這是——
戰寒爵似若有所悟,喊了聲:“疾風。”
疾風立刻上前:“總裁,有何吩咐?”
戰寒爵望著疾風那恭敬的模樣,心裡暗暗嘆氣。
也許隻有錚翎,才有膽量在他面前沒心沒肺的大吵大鬧。
可他,偏偏把她攆走了。
“去梧桐大院。”戰寒爵黯然道。
“是。”疾風推著輪椅,向梧桐大院走去。
路上,疾風小心翼翼的為嚴錚翎求情,“總裁,其實昨晚,太太和那個男的,應該什麼都沒有發生。因為她進去後,很快就出來了。”
戰寒爵的心情,並沒有因為疾風的解釋而變得釋然。
他非常不爽。
嚴錚翎深更半夜約會男人,還接受他的饋贈,更重要的是,她在他面前還不能坦誠相告。
“可查到那個男人的身份了?”戰寒爵問。
疾風面露難色——這事若是坦白交代了,恐怕太太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嗯?”戰寒爵見他半天不回話,喉間溢出一聲不滿。
疾風小心翼翼道:“總裁,那個人在太太離開後,立刻銷毀了所有證據。而且,馬上離開了酒店?”
戰寒爵握著輪椅扶手的手,因為太用力而失去皿色。
疾風為太太又捏了把冷汗。
前方就是梧桐大院,戰庭燁的心腹看到戰寒爵過來了,立刻跑進去通報主子。
“老爺,少爺來了。”
戰庭燁面露疑惑:“他來做什麼?”
大堂裡,田家的家屬已經到場。
嚴曉茹和大夫人也在陪客。
陡然聽聞戰寒爵過來了,每個人臉上都是精彩紛呈的表情。
田家的是敬畏。
嚴曉茹是暗喜。
當疾風推著戰寒爵款款滑入香鼎苑的大堂時,戰庭燁的臉色就跟便秘似的。
陰陽怪氣道:“寒爵,你腿不好,就該留在香鼎苑好好休息!”
這話分明就是在嫌棄他的到來。
戰寒爵鷹隼的目光掃過大堂,沒有看到想看到的人兒,眼底漫出一抹失落。
“聽說父親給妹妹說了門親事,我這個做哥哥的來看看。”戰寒爵不鹹不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