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準去。”勁草霸道的命令道。
“少爺不能揍,這個人可以揍,揍他。”然後十幾個人一窩蜂按向勁草。
“草。”勁草暗罵一聲,背抵在石壁上。那些人的拳頭如雨點一樣落在他身上。
戰寒爵緩緩的走向裡面,走過一條木踐道,前方是一排房屋。戰寒爵的心莫名的跳得飛快。
他推開那間唯一緊閉的房門。床上坐著一個瘦小的女人,戰寒爵還未看清楚她的模樣,她忽然就迅速的鑽進被褥下面,將自己藏了起來。
戰寒爵咽了咽口水,步履沉重的走過去。站在床頭。
他看到一縷栗色的長發露在被褥外。戰寒爵的心緊張得無法言喻。
清了清嗓子,低沉迷人的聲音響起來,“我不會傷害你,你出來吧。”
女人從被褥裡探出一個腦袋來,戰寒爵看到她的面容,整個人嚇得後退了一大步。
雖然是風韻猶存,依稀可見她年輕時美麗的容顏。可是那張臉,肌肉萎縮,面容消瘦,如鬼魅般可怖。
女人眼淚滾落,再次鑽進被褥裡。
她的身子在被褥裡一抽一抽的,戰寒爵聽到她像嬰兒般的抽泣聲傳來。驚覺自己剛才的反應傷害了她,戰寒爵懊惱道,“對不起,我不是害怕你,我隻是心疼你。”
女人的抽泣停止了,這時候被褥裡傳來她低低的聲音,“孩子,你走吧。”
她這一聲孩子,喚得有幾分模糊不清。可是戰寒爵聽到後卻淚濕了眼眶。
“你是媽媽,對嗎?”
女人聽到媽媽兩個字,或許是太激動了,忽然把被褥扯下來。露出一個全身肌肉萎縮,非常病態的瘦小身軀來。
“孩子?”她哭得更傷心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一連說了十幾個對不起。
戰寒爵捉住她的手,柔聲道,“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我嚇壞夙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看看他......”她的語言表達能力非常欠缺,以至於每說一個字,都要人費解的猜上半天。
戰寒爵連蒙帶猜的知道她的意思後,道:“我不怪你。夙夙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後,他也不會怪你。我們非常感激你,偷偷的愛著我們這麼多年。”
戰寒爵坐在床上,“我背你出去。”
女人搖搖頭,“不不,我不出去。”
戰寒爵苦口婆心的勸慰道,“你需要治療!”
女人忽然就釋懷的笑起來,她顫巍巍的撫摸著戰寒爵的臉,“我已經死而無憾了。”
戰寒爵頃刻間發狂,“說什麼胡話呢。你要好好活著,我會好好的贍養你。”
意識到自己太兇了,又軟下語氣,“你難道舍得和我剛見面就分開嗎?你難道不想看到夙夙健康的成長嗎?”
女人哭著點頭。爬到戰寒爵的背上。
戰寒爵將她背出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回來了。他憤怒的站在戰寒爵面前,“她是我的,我不許任何人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