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很意外,戰寒爵和錚翎的感情那麼深厚,怎麼可能會真的分手?
小兩口鬧脾氣還差不多。
嚴格痛陳道:“你口口聲聲說要振興嚴家,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曉茹縱使有錯,可是家醜不可外揚,你沒有阻止戰爺報復她,讓我們嚴家高門貴戶的榮譽裡被毀了。日後如何收買人心?”
嚴錚翎酸澀的笑道:“她的錯,我為什麼要幫她粉飾太平?”
嚴格拍案而起,“你——她是你妹妹。”
嚴錚翎望著站在邊上默不作聲的母親,再瞥了眼坐在沙發上咄咄逼人的崔安如和父親。
忽然就冷笑起來,“她是我哪門子妹妹?爸爸拋棄媽媽,跟其他女人重組家庭。就連爸爸留在這個家裡的衣物,都一件不剩的取走了。爸爸走得這麼決絕,一個念想都不留給媽媽,你覺得,你還是這個家庭的一員嗎?”
“爸爸都不要這個家了,還指望我們認她做妹妹,這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
嚴格氣得渾身發抖,“嚴錚翎,你這嘴巴是得理不饒人。”
崔安如擺出一副弱勢群體的面孔,哭哭啼啼道:“老爺,算了,是我家曉茹一個想不開,做了傻事。怨不得大小姐。”
她愈是示弱,嚴格的滿腹火氣就更是轉移到嚴錚翎身上。“你就仗著戰寒爵為你撐腰,你才這麼跋扈。我真後悔,當初沒對你嚴加管教——”
嚴錚翎道:“我更後悔,昨天深更半夜跑到帝都去,為了求戰爺救你的女兒,我跪了大半天不說,我的手臂也被人砍傷了。可是爸爸跑到我家裡來,沒有一句慰問,隻有譴責,令人心寒。”
嚴格這才看到,嚴錚翎手臂綁著厚厚的紗布。一時間,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看來,錚翎和戰寒爵的關系確實是決裂了。
再出口,語氣雖然軟了,卻更是字字誅心。
“曾經,我以為依靠你和嚴錚,可以撐起嚴家的輝煌。可是現在看來,我錯了。你空有一身才華,卻不願意將精力用在正途上,要恢復嚴家的輝煌,還得靠你那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
嚴錚翎心裡百般不是滋味,明明她最近已經很努力的在跟進公司的業務,明明她也掌握了摧毀田家,奪回嚴家客戶的資料。
稍待時日,她就能重振嚴家的產業版圖。
可是嚴格的話,讓她退縮了。
嚴家,已經不是她的了。
嚴錚翎便默著臉不說話。
嚴老太爺忽然將拐杖重重的杵在地上,顫巍巍的站起來,痛心疾首道:“好了,嚴格,你們自己沒有管好曉茹,讓她未婚先孕,現在遷怒給錚翎。是何道理?”
嚴格和崔安如這才斂了囂張跋扈的氣焰。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老太爺恨鐵不成鋼的望著嚴格和崔安如,“曉茹給戰庭燁做情人,這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實。你們現在應該為曉茹的下半生謀劃,是繼續讓她留在戰庭燁身邊做小,讓她一輩子見不得光?還是將她接回來,讓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嚴格聲音低沉,“爸。我聽你的。”
崔安如卻一臉擔憂,“可是這戰庭燁不是尋常男人,他未必會同意曉茹離開他。”
老太爺氣勢鏗然:“我們嚴家的女兒,斷然不能伏低做小。管他是誰,隻要我們堅定立場,他就必須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