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庭雷瞪著二夫人,心底對二夫人的拿捏非常怨恨,可是面上卻依然要裝出一副很有風度的模樣。
“夫人,今兒天色已晚,就讓她們留下來吧。明兒,明兒我就把她們送走。”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是戰庭雷的緩兵之計。
然而二夫人卻見好就收。她輕鄙的蔑視著大堂內這些陌生的人,忽然得瑟的笑起來。
“呵呵,明天我睜開眼睛,不希望看到屋子裡的這些垃圾。否則,明天八點,我們民政局見。”
二夫人自從嫁給戰庭雷後,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的工作。她不僅擁有自己的報社,而且在商場上也是戰庭雷的助力。
她深諳豪門的皿腥殘酷,所以為了防止戰庭雷計算她,她絕不給他時間轉移資產。
戰庭雷心裡窩火得很,卻委曲求全道:“夫人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這麼短的時間,你讓我怎麼安頓好她們?”
二夫人的瞳仁縮緊,她幽幽的審視著戰庭雷。眸子裡盛裝著對他的失落。
“這麼短的時候,安頓她們還不容易嗎?”
怕是轉移財產不容易吧?
戰庭雷被二夫人那雙幽深莫測的眼睛瞪得有些不自在。他確實偷偷盤算著,這幾天他就轉移資產,二夫人離婚落不到好處,也不會鬧著跟他離婚。到時候還不是乖乖誠服於他?
夫人忽然慘淡的笑起來。
她轉身落寞的往外面走去。嘴裡念叨著:“說什麼不論你富貴與貧窮,不論禍福與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會不離不棄。原來都是假的假的。”
戰庭雷呆怔。
二夫人這異常的反應讓他感到莫名有些不安。不過看她沒有繼續為難自己,他又竊喜起來。
戰庭雷將其他三位妾室和孩子安排妥當,她們用抽簽的方式,各自占據了別院的東西南院,而二夫人則繼續住在她的北院。
當晚,戰庭雷沒有回到北院。
二夫人將自己的三個孩子叫到身邊,臉色雖然荒蕪,然而眸子裡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你爸爸要把其他幾房人接回來,這事你們都知道吧?”二夫人淡淡的問。
戰寒鈞,戰寒彬和戰寒珊紛紛傷感的點點頭。戰寒均抱怨道:“爸爸真是老糊塗了。他怎麼記不住當年的三叔,就是被其他妾室害得雙腿殘疾的?”
二夫人看他們如同喪家之犬,厲聲批評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愈是這種時候,你們就愈是不能灰心喪氣。”
兄妹三人齊齊的望著母親:“媽,你可有什麼好辦法?”
二夫人道:“你爸動了和我離婚,轉移財產的心思。媽媽決不能讓你們一無所得。”
說完,二夫人狠戾的睨著三人:“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