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老太爺和翎爵夫婦其樂融融的相互調侃著。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餘芊芊,因為不論她怎麼努力的巴結討好戰寒爵,戰寒爵對她永遠都是不鹹不淡的模樣。
午餐後,餘芊芊便告別了戰寒爵,和朱瑪離開了愛月城堡。
回香鼎苑的路上,餘芊芊酸溜溜的抱怨道:“寒爵對嚴錚翎可真好,又是給她剝蝦又是給她喂菜,就差把她寵成廢物了。我看他對我這個親生媽媽都不及嚴錚翎十分之一的好。”
朱瑪面露困惑:“不是說他們昨晚吵架了嗎?嚴錚翎要離家出走難道都是假的嗎?”
餘芊芊道:“我看那嚴錚翎的眼睛略微有些浮腫。顯然是哭過。”
朱瑪失落的臉龐又激起驚喜,“姑姑,戰大哥今天對嚴錚翎好,難道是在向嚴錚翎賠罪?”
餘芊芊腦補了一出狗皿大劇。“一定是昨晚嚴錚翎看到你和寒爵親熱的畫面,找寒爵哭鬧過。寒爵為了安撫她,今天才會對她好一點。”
這麼一想,心裡的失落感便減輕了不少。
餘芊芊鄙視道:“那嚴錚翎也隻有靠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博取男人的喜歡。不過這種手段使用一次尚且能湊效,多用幾次寒爵必然生厭。”
說完,餘芊芊就別有深意的望著朱瑪。
朱瑪心領神會,“姑姑,你放心,我一定找機會接近戰大哥。多多制造讓他們相互誤會的事端。”
餘芊芊道:“嗯。”
愛樂城堡。
戰老太爺和戰寒爵下棋時,錚翎便提著籃子到花園裡,拔了些青草去喂養她的寵物兔。
戰老太爺便趁機和戰寒爵說了些貼己話。
“爵兒,你外公年事已高,卻要整日牽掛著餘家門楣的事情。偏偏你的舅舅,母親都是不省心的主,鬧得餘家四分五裂,讓他焦頭爛額。你看你要不要出面幫幫他,勸勸餘夫人和嚴錚玉回歸餘家......”
戰寒爵修長的手指間夾著如玉的棋子,沉吟道:“那是他教導無方,是他咎由自取。”
老太爺擡眸望著戰寒爵,“我不信,你忍心讓他老人家就這樣孤苦煩悶到生命的盡頭?”
戰寒爵將棋子丟到一邊,嘆道:“解鈴還須系鈴人。要讓餘夫人回家,就得餘笙出馬。要讓大姐回家,就得餘承乾付出真心。”
戰老太爺道:“承乾怎樣,我不知道。可是餘笙卻是巴巴的盼著餘夫人回家。而且也低聲下氣的去嚴家求了好幾次餘夫人回家。餘夫人都不為所動。”
戰老太爺說到這裡,忽然感同身受的嘆了聲。“唉,女人一旦絕情起來,真是比男人有魄力多了。”
戰寒爵微愣。想起拋棄爺爺的博野奶奶,想起拋棄舅舅的舅媽,戰寒爵忽然感到好忐忑。
錚翎可千萬不能學她們,棄他而去。
戰老太爺又道:“爵兒,你腦袋好用,你給餘笙支個招,讓他把餘夫人追回來。這餘夫人一介女流,在外面遊蕩終歸也不是最後的歸宿。”
戰寒爵喉嚨裡溢出一聲嗤笑。
“那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不過,戰寒爵卻還是替餘笙出了主意,“舅媽追求的是一世一雙人的愛情。舅舅要追回舅媽,就得遣散身邊那些鶯鶯燕燕。”
戰老太爺臉色凝重起來,“哎呀,這可就難辦了。這秀禾跟了你舅舅那麼久,也算是平妻,你舅舅怎麼能拋棄她呢?”
戰寒爵道:“舅舅如果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就永遠別指望餘夫人回家。”
戰老太爺懸念深深的望著戰寒爵,“你現在的心,全部擱在你媳婦身上。”
戰老太爺相信,以戰寒爵的驚世才情,定能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讓餘笙坐享齊人之福。
可是他卻要餘笙割舍秀禾,分明就是純心報復秀禾對錚翎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