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望著銅鏡裡的自己,他變得比以前更加俊美。容貌的變化遠遠沒有身體的變化讓他更感驚憾,他發現他的靈力激增。
“我這是怎麼了?”少年望著男人。
男人伸出手溫柔的揉了揉他的腦袋。“你的父王,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他要把你這個戰神兒子交給敵國的王。可是那魔頭並不準備留你性命,他請了四十九名祭師,準備驅逐你的魂魄出來,然後讓你魂飛魄散。你死了後,他們就再無後顧之憂,隻會舉兵南下,吞沒你的國家。”
少年並沒有流露出惶恐的表情,他隻是擺出視死如歸的氣息:“如果這樣能夠讓他心安,那我願意一死。”
男人邪佞一笑:“你可以為他死。而我必須要你生。你要記住,你死了,你跟他的父子緣份就此終結。來日魂魄輪回,你就隻能做我冥夜的兒子。”
少年望著他,嗤笑:“做你的兒子,又有什麼好處?”
男人邪肆一笑,“讓你和你的娘親永不分離。”
少年的目光移到他的美貌娘親身上,他的娘親身體不好,常年臥在病榻上。可是娘親卻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生病而對他少一分關懷。她把她的所有柔情,都給了自己的孩子。
“娘親!”他跪在她面前,“孩兒不能承歡你的膝下。不過你放心,此番劫難,我定會拼死留下一縷殘魄回到你身邊。到時候隻請母親不要嫌棄孩兒的不完美。”
女人撫摸著他的臉,含淚道:“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娘親都要。”
冥夜走到女人面前,拉著她的手道:“你的兒子被你的夫君舍棄了。那你呢?還要留在這裡嗎?”
女人望著男人,嫣然一笑。
“你把魂丹給了我的孩子。給了他輪回的生機。這翻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你若不嫌棄我,天涯海角,我隨你去。”
冥夜粗礦的抱著她:“那我們走吧。”
女人卻搖頭:“我要送孩子一程。”
“別送了。你會難過的。”
“不,我要......”
“依你吧。”
少年被處決那天,冥夜帶著女人,混在人群裡。他們遠遠的看到,少年穿著一襲紅色喜服,被綁在十字架上。
而對他行刑的劊子手,當女人看清楚她的臉時,當即面如死灰。
她正是少年的未婚妻,般若。
女人淚流不止:“我兒如此愛她,她卻要奪走我兒的性命。天澤心裡該多難過啊?”
冥夜把她攬入懷裡:“別難過。看我的。”
他的手指在空中劃了一道符咒,推送出去。
“那是什麼?”女人問。
“我給般若體內注入了一道魂咒。她若是敢對咱們的孩子動手,那她進入輪回後,就要受到每一世愛而不得的懲戒。”
“這會不會太殘忍了?”
“我給過她機會選擇的。”冥夜道。
那魂咒附身在般若身上後,般若許是覺察到了什麼,臉色微微變化。
她走到少年君天澤面前,捏著他緊緻的下巴,細細端詳著他的模樣。這一打量,總算發現了端倪。
少年的肉身模樣,和魂魄模樣,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