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度黃泉,我在幽冥路上等你,你若不來,便采一朵彼岸花,我來找你。”
戰寒爵皺眉道:“這第一段詞,倒是簡單易懂。隻是我不明白,你怎麼會寫出第二段詞來?戀人陰陽相隔,終歸不是好預兆。”
嚴錚翎苦澀笑道,“年少不知愁滋味為賦新愁強說愁。卻不知,年少的輕狂無知竟然應了景。”
“應景?”戰寒爵笑得晦澀。
這顯然是她的口誤吧!
哪有人死了還能復生的?
就算是投胎轉世了,誰還記得以前的戀人?
嚴錚翎卻擡眸,目光透著一抹篤定,“是啊,最後發生的一切,都應了這首《彼岸花》的預示。”
她再次帶著肯定的口吻強調,戰寒爵俊美如鑄的臉龐便浮出一抹錯愕。
不遠處,嚴錚偷偷的躲在石壁後面,眼神裡帶著一絲嫌棄。
屢次擡腕看表,氣得跺腳。
“要不要聊得這麼歡,戰寒爵,你不是惜字如金嗎?嚴錚翎,你不是要矜持端莊嗎?”
嚴錚翎的負責醫師都要下班了,等不到病人索性走出來尋找病人。
卻被嚴錚一把拉住,“別去,沒看到你們寰亞的兩任總裁在談情說愛嗎?”
“那還要不要看病?”醫生懵逼的問。
嚴錚道:“看,當然要看。”
醫師道:“可是醫師快換班了。”
嚴錚想了想,出了餿主意,“那——你去叫總裁來看病。”
醫師摸著鼻子有些不解,為什麼是我?
嚴錚一臉壞笑,誰去誰倒黴。
嚴錚翎不把破壞她們戀愛的罪魁禍首揍成豬頭才怪。
顯然,醫師更慫,“那我還是回去等她算了。”
嚴錚呆怔,“沒出息。”
然後硬著頭皮走出去。
候診室的病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嚴錚出現在戰寒爵嚴錚翎面前時,戰寒爵還非常不客氣的斥責了他一句,“你怎麼才來?”
嚴錚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能來嗎?他敢來嗎?
戰寒爵道:“掛號需要這麼久嗎?你的妹妹眼睛看不見,你應該對她上心點。”
嚴錚:“......”
錚翎能感受到,戰寒爵言語裡透露著對她的關心。
畢竟,他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
她的心情因此明媚起來。
嚴錚賠禮道歉,“我知道了。我錯了。我下次不會這麼做了。”
然後拉著嚴錚翎匆匆離去,“醫師等著你呢,快跟我走。”
嚴錚翎表現得很乖巧,“嗯。”
兩人剛走進醫師的診室,確信戰寒爵看不到他們後,嚴錚翎卸下偽裝,恢復悍婦的模樣,忽然使勁的掐嚴錚,氣呼呼道:“你為什麼要打擾我們?沒看到我們聊的正歡嗎?”
嚴錚委屈巴巴的解釋道:“醫師要換班啦。”
嚴錚翎:“......”
“時間過得這麼快嗎?”
嚴錚有氣無力道:“對你來說是光陰似箭,對我來說是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