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隻會說,她的壞脾氣是他寵出來。現在竟然說這壞脾氣是天生的了?
所以她是真的要把他們的過去一筆勾銷嗎?
葉楓上樓稟道:“總裁,車子已經備好了。”
戰寒爵點頭,“走吧。”
嚴錚翎卻冷冰冰道:“戰爺請留步。”
她拒絕他送她。
戰寒爵惡狠狠的瞪著她,“你至於嗎?”
嚴錚翎道:“我會謹記著我與戰爺的合約的。戰爺什麼時候有那方面的需要,我隨叫隨到。不過其他時候,希望你我各自安好!”
“嚴錚翎——”
戰寒爵忽然怒道:“我沒有什麼可坦白的。那些所謂的不可言說的苦衷,不過是你自己臆測出來的罷了。還有——”
戰寒爵削薄的唇掀了掀,終究是把藏在心裡那些殘忍的話一股腦兒說出來。
“昨晚上試探愛的方式很低級。你要知道,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可以把性和愛分開。而女人不能。準確的說,是你不能。”
最後一句話,他好像在嘲諷她的無能似得。
嚴錚翎的臉色慘白,單薄的身體如魂魄出竅了般,忽然變得瑟瑟發抖。
然後提起行李就往樓梯口走去。
戰寒爵目送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他的視野裡,他那張冰冷的臉龐終於卸下偽裝的面具。
他聽到汽笛聲遠去的聲音,忽然從輪椅上站起來,向窗戶邊撲過去。
“錚翎!”他發出一聲悲鳴。
“對不起。”他滑落到地上。
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討厭自己的無能。討厭自己對錚翎一會兒冷淡一會兒熱情,讓她陷在他反復多變的情緒裡無所適從。
他討厭自己,把錚翎弄得這麼痛苦。
嚴錚翎剛剛回到燕城嚴家大院時,崔安如就趕緊迎上來,宣洩她的滿腹牢騷。
“大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崔安如難得好心的幫她提過行李,又繼續喋喋不休道:“我家嚴曉的婚禮,你到底管不管?”
譚曉玉嘰咕道:“錚翎妹妹忙著公司的事情,哪有精力管你兒子的婚禮?”
崔安如便恢復她刻薄的本性,“大小姐如今可是嚴氏集團的掌權人。那就得兼管著嚴家一家子的大小事。這是規矩。”
嚴錚翎進屋後,譚曉玉立刻體貼的給她遞來一杯熱水。“喝水。”
嚴錚翎喝完水,將水杯放在桌子上。
崔安如一屁股坐在錚翎的旁邊,“大小姐,嚴曉結婚,人家田家可是發話了,嫁妝一百億。我們嚴家,辦得太寒磣的話丟的可是你的臉。”
“這件事爸爸怎麼看?”嚴錚翎將目光投向一旁看報的嚴格身上。
嚴格收起報紙,道:“錚翎,爸爸當然希望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出來,畢竟那是嚴曉的終身大事,爸爸不想虧待他。”
嚴錚翎點點頭,目光卻落到譚曉玉身上。“爸,嚴錚和大嫂連婚禮都沒有舉辦,如果我們對嚴曉大肆操辦,你就不怕寒了嚴錚的心嗎?”
嚴格微怔。
崔安如道:“那是他自己不辦的。關我家嚴曉何事?再說了,他找這個媳婦,能和田玉米比嗎?”
譚曉玉咬唇,臉色窘迫。
嚴錚翎怒道:“崔姨,田玉米可是田氏集團的繼承人。身價高,做人傲慢,行為囂張。你家嚴曉娶這樣的媳婦進門,以後有你受得。”
然後親熱的拉著譚曉玉的手,贊不絕口,“我家大嫂,出了出身比田玉米差點,其他的樣樣比她強。溫柔賢淑,知書達理。我家錚錚娶到她,是我們嚴家幾輩子修來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