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凡心聽到水家的消息,而且還是壞消息,急著問道:“軒轅師兄,能跟我說說具體情況嗎?”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因為軒轅家這次的事和水家有那麼一點點的關系,所以我才知道一點消息,至於詳細的情況,還得回家族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水墨凝那一脈被逐出水家了。”
如果不是因為水墨凝和雪凡心的關系非同一般,軒轅雲星根本不會關注水家的事,更不會在乎水家的誰誰誰被逐出了家族。
不管水家發生了什麼事,他都必須趕緊回軒轅家,絕不能讓家族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比如水家那樣的事。
雪凡心從軒轅雲星這裡問不出什麼情況,所以就沒有再多問,和幾人再閑聊了幾句,然後親自送他們離開。
然而軒轅雲星才剛離開沒多久,滿秋就來了,一來就馬上去找雪凡心,將自己知道的事如實道來,“王妃,林家向水家發難,水家為了平息林家的怒火,將水墨凝那一脈全部逐出了家族。水墨凝那一脈其實已經沒有多少人,除了他們父女兩之人,其他的都不算是水家的族人,所以真正被逐出水家的隻有水墨凝父女兩。屬下已經悄悄的將他們父女兩安頓好,他們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
“林家怎麼會突然向水家發難?”雪凡心疑惑問道,不過心裡多多少少有些猜測,隻是不能確定而已。
難道是因為林薇薇……
滿秋沒有廢話,直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林薇薇沒能通過五方學院的新生秘境試煉,被逐出了學院,回來之後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水墨凝身上。不過她到底挺聰明的,從頭到尾隻字不提王妃的事,更不提王妃與水墨凝的關系。如今南洲那邊關於王妃的事跡還沒有傳到,所以沒多少人知道王妃的身份以及事跡。”
就因為不知道,再加上林薇薇刻意隱瞞,所以林家才肆無忌憚的向水家發難。
“林薇薇不提,難道墨凝也不提嗎?”
“林薇薇因為沒有通過學院的新生秘境試煉,所以比水墨凝早很多天回到南洲。當水墨凝回到南洲水家的時候,還沒等她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水家就已經對外宣布,將他們父女兩那一脈逐出水家。”
所以水墨凝根本就沒有機會說明情況,甚至連水家的大門都沒能進,一回來就被逐出家族了。
後來因為氣惱和怨恨,索性她也不提,而且她也不想事實都依靠雪凡心,畢竟老是麻煩別人總覺得不好。
“你之前不是已經送了不少水靈丹給墨凝姐的父親嗎?有那麼多的水靈丹,水家的人還把墨凝姐的父親往外趕?”
“水墨凝的父親並沒有公開水靈丹之事,所以除了他本人之外,水家沒有一個人知道那些水靈丹的存在。王妃,水家的情況有些復雜,屬下認為,水墨凝脫離水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關於水家的事,晚些我自己去找墨凝姐問清楚吧。對了,你調查水千柔的事怎麼樣了?”雪凡心對水家其他人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她隻需要知道水墨凝的情況如何就行。
滿秋本來還想把水家復雜的情況一一道來,見雪凡心沒興趣,所以就沒有再說,而且認真的回答問題,“經過調查,水千柔當年是因為被本族人的陷害,不得不逃離家族。水千柔有一個姐姐,也就是林家現在的當家主母,名叫水千蘭,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原本嫁入林家的是水千柔,但後來水千蘭使了一些計謀,害得水千柔逃離家族,最後被逐出家族。”
關於水千柔這個人,其實還有很多謎團,因為時間過得太久,他怎麼查也查不到多少信息。
更何況水千柔已經死了,調查一個死人,一個沒多少人記得的死人,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雪凡心看得出來滿秋已經盡心去檢查,但就隻得這些消息,而且是價值不得的消息。
越是如此,說明水千柔這個人越不簡單。
“滿秋,你先好好休息,明天隨我去一趟南洲。”
“是。”滿秋應答了一句,後面似乎還有話要說,但又猶豫著要不要說,有些糾結。
雪凡心看出了滿秋的糾結,索性直接問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王妃,屬下在回來的路上打聽到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
“兮風大帝帶著風溪玉去了藥神谷,而且藥神谷的藥神已經答應兮風大帝出手治療風溪玉。”
“你在擔心什麼?”雪凡心又問。
滿秋再糾結了一番,最後還是勇敢說出口,“以風溪玉那種小肚心腸的性子,一旦恢復,勢必會報復王妃,就算明著不行,暗地裡肯定會搞小動作,所以還請王妃做好心裡準備。”
雖然他不認為風溪玉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但風家的能耐不小,真要做點什麼,還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如果藥神谷的藥神真能修復風溪玉的筋脈和丹田,那說明風溪玉的運氣還真是不錯。不過我既然能廢他一次,就能廢他第二次,所以這個人你不用太過擔心。”
“是。”
滿秋沒有再多說,隻是給雪凡心提個醒而已,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當滿秋離開之後,雪凡心就拿出當初在水千柔墓穴裡得到的東西,但至今還沒能看出個什麼所以然來,想了想,決定親自去水家一趟,看看能不能解開這些謎題?
太奶奶留下這些東西給她,一定是有什麼原因或者是什麼秘密,所以她要好好去弄清楚。
雪凡心當天就跟大家簡單道別,然後離開荒域,隻帶著滿秋離開,前往南洲水家。
因為夜九觴不在,不能咻的一下就能直接到達目的地,所以隻能使用傳送陣或者傳送符。
滿秋身上的傳送符已經不多,雪凡心連一張傳送符都沒有,所以他們兩人隻能乖乖的去使用傳送陣,先去往中心城,再通過中心城的出傳送陣去往南洲的主城。
當初因為五方學院招收新弟子的原因,中心城人滿為患,排隊使用傳送陣的人長得看不到尾。
雖然這個時候中心城的人沒有當時那麼多,但也不少,使用傳送陣依然得排隊。
滿秋原本想使用九幽聖地的令牌插隊,優先使用傳送陣,但是卻被雪凡心給阻止了,兩人到隊伍的末端去好好排隊。
然而當準備輪到他們的時候,卻有一個紈绔子弟強行插隊。
“去去去,給我們家少主讓道。”
雪凡心並不想太過高調,所以沒有理會這件事,哪怕自己吃點虧也無所謂,心裡想著退一步海闊天空吧。
她是想低調來著,可偏偏就是沒辦法低調。
“喲……這小美人長得可真是水靈,看得讓人好是心疼和喜愛。”那個紈绔子弟本想直接去傳送陣那邊,偏偏這個時候卻色心大起,看到一旁的雪凡心,心裡就起了歪念頭。
滿秋看到有人調戲雪凡心,立即站出來,“敢動她,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紈绔子弟很是不爽的看著滿秋,囂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管小爺的事,知不知道小爺是誰?”
“不管你是誰,動了他就得死。”
“呵呵……真是夠囂張的。不過在小爺面前囂張,那就是找死。小爺可是南洲之王的兒子,南王府的少主,你確定惹得起小爺嗎?”
即便對方報出了身份來歷,滿秋依然面不改色的說道:“就算你的是南洲之王的兒子,南王府的少主,動了她也得死。”
“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南王府那位少主開始氣惱了,一臉的怒火,死死的瞪著滿秋。
他是南王府的少主,不管去什麼地方,所有人都得給他幾分薄面,哪怕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家主也不例外。
可是現在,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來路的人竟然敢不把他放在眼裡。
滿秋還真沒把什麼南王府的少主放在眼裡,越看越覺得此人不爽,不過雪凡心沒有指示,他也不好胡來,所以隻是站著不動,冷眼看著那位南少主,還真的把話再說一遍,“就算你是南王府的少主,動了她也得死。”
“這個人本少主偏偏就要動,看你能耐本少主如何?來人,把這個人好好教訓一頓,讓他知道得罪本少主的下場是什麼?”
南王府那位少主一下命令,他的那些狗腿子就立即對滿秋大打出手。
滿秋眉頭都不鄒一下,幾招就把那些人給解決了,隨後閃身來到南王府那位少主面前,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你……放開本少主。竟然敢對本少主動手,你就等著南王府的報復吧。”南王府的少主就算被人掐著也不忘仗勢欺人,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認為對方敢殺他。
南王府的名頭,在五洲十域可是響當當的,誰要是敢動他,那就是跟南王府作對。
但滿秋還真的沒把什麼南王府的少主放在眼裡,加重手中的力量,恨不得把手裡的人掐死。
“咳咳咳……”
雪凡心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眼看著滿秋就要把那位南王府的少主給掐死了,不得不出言說道:“你要是再用點力,他可就死翹翹了。先把人給放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南王府的少主,我們與南王府無冤無仇,沒必要因為一點小事結那麼大的仇怨。”
聽了雪凡心的話,滿秋這才放手。
那位南王府的少主咳嗽半天,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緩過氣了,先是惡狠狠的瞪著了一眼滿秋,這才把目光轉移到雪凡心身上,可經過剛才的事,他似乎已經沒有膽子再調戲眼前的人,不過少主的架子倒是還挺大的。
“算你識相,我身上有著我父王留下的神魂烙印,你們要是敢殺我,我父王一定會知道,到時候你們就完蛋了。”
聽了這話,滿秋怒目一橫。
南王府的少主嚇得有些哆嗦,微微往雪凡心那邊移動,帶著一絲驚慌說道:“你還想幹嘛?本少主可不是嚇大的,你要是敢對本少主怎麼樣,本少主日後一定雙倍奉還。”
某位少主見自己說的話似乎沒多大用處,於是隻好把注意力轉移到雪凡心身上,“這位姑娘,你最好管管他,免得因為他惹來殺身之禍。”
雪凡心已經看出這位少主的性子,雖然是個紈绔子弟,也喜歡仗勢欺人,但沒多少膽子。
這樣的人,成不了什麼大氣候,根本不用在他身上浪費多少心思。
不過南王府這樣的麻煩她並不想惹,所以還是和平解決為好。
“南少主,實在抱歉,我的人對你不太禮貌,還請你見諒。不過出門在外,凡事還是要低調點好,你這樣嚷嚷著自己是南王府的少主,萬一被南王府的敵人給盯上了,那可就不得了了。作為南王府的少主,你應該知道南王府有什麼樣的敵人吧?”
“你說的話很有道理。”南少主顯然是把雪凡心說的話跟聽進去了,很是認真的琢磨著,像是一個簡單又單純的人,沒啥心機,也沒啥智商,“本少主覺得你說得對,出門在外,還是低調點好。對了,本少主還不知道你是誰呢?”
“我叫雪凡心。”
“雪凡心,名字還不錯,哪裡人?”
“荒域。”
“荒域……聽說荒域最近挺熱鬧的。你現在是要回荒域嗎?”
“不是,去南洲。”
“哈哈……你也是去南洲啊!真巧真巧,本少主也要回南洲,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咱們一起唄。”
“這樣不太好吧,畢竟我的人剛剛惹得南少主不高興了,現在和你一起,怕是會有些尷尬。”
“這有什麼?本少主大人大量,看在你的份上,原諒他了。走走走,咱們一起,到了南洲,本少主帶你吃香喝辣去。”某位少主不管雪凡心同不同意,拉著她往傳送陣走去。
雪凡心有些無奈,隻好跟著走。
滿秋一臉的不爽,更為惡狠的瞪著南少主,命令道:“放手。”
王妃金貴之軀,豈能讓人亂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