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說自己胃病要犯了,不舒服,霍寒辭一定不會放著他不管。
而且再強調一下年三十,他自然會想到她沒人陪。
池鳶就站在這裡,安靜等著她的消息,果不其然,三分鐘後,那邊就發來了一句話。
【誰讓你不吃飯?】
總算願意回她了。
池鳶當初纏上他的時候,最開始靠的不就是不要臉。
今晚她確實做錯了,既然做錯了那就得承認,得哄。
男人和女人不都是一樣的。
【是,我活該,你別急著生氣啊,盛世娛樂確實不好對付,但我這不是還有你麼?有你霍總在,我做什麼不會成功,對吧?】
再拍拍馬屁,這再大的氣都得消。
【少來這套。】
池鳶看著這條消息,站在原地默了幾秒,怎麼感覺兩人的身份顛倒了呢?
霍總有時候挺好哄的,但有些時候吧,也是真的有點難哄。
【我來外面找你了,那織圍巾的事情就得耽擱,本來今晚就可以織完的,一邊看外面的煙花,一邊在你懷裡織,多好。】
發完這條消息,她突然覺得最開始在霍寒辭身邊的時候,確實是挺不要臉的。
那邊一分鐘沒回,就在池鳶以為他不會再回的時候,總算又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那你回來。】
言下之意,他在壹號院。
池鳶松了口氣,放下手機就要朝著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但是擡眸的時候,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霍明朝。
霍明朝看著她的視線依舊黏膩,惡心,讓人渾身不適。
她的眉心皺緊,假裝沒沒看到對方,直接進入了汽車內。
霍明朝隻是站在原地,盯著她的背影,忍受著自己快要爆體的妄念。
就在池鳶快要關閉車門的時刻,霍明朝動了,一把拉開了車門。
池鳶的臉色頓時黑了下去,剛剛飛揚起來的心情也跟著跌落。
“霍明朝,你有完沒完?”
“我要結婚了。”
“所以呢。”
她的眉宇是毫不掩飾的厭惡,拉了一下自己的車門,但是霍明朝死死攥著不撒手。
“池鳶,小叔說你從來都沒喜歡過我,是不是真的?”
他的眼神如燒紅的烙鐵,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要把她的皮膚都煎得滋滋作響。
池鳶不喜歡這樣的眼神。
“是,你有什麼值得我喜歡的?”
反問一個男人有什麼值得喜歡的,這是最大的羞辱。
霍明朝被這股痛折磨得骨頭都在扭曲,眼眶猩紅的盯著她。
真好,原來她竟是這麼想的麼。
他深吸一口氣,那一點兒瘋狂的念頭更加瘋狂了,大概是被她今晚在爺爺面前說的話刺激到了。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堅定,哈哈,真是笑話。
她跟他認識十幾年,沒喜歡過他。
跟小叔認識沒有兩個月,就敢說出這樣的話,虛偽!
女人可真是虛偽的要命!
池鳶現在滿腦子都想著在壹號院內等她的霍寒辭,眉宇已經染了一抹迫不及待,關上車門就要將車開走。
霍明朝卻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塊帕子,直接捂住了她的鼻子。
原來他今晚來禦景島,就是為了綁走池鳶的。
隻是遇到了霍寒辭,被暗示警告了一番。
但他終究還是遇到池鳶了,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池鳶屏住呼吸,隻吸入了一點兒,但也足夠讓她頭暈腦脹。
霍明朝將她推到副駕駛位,自己則坐在了駕駛位上。
“霍明朝,你想殺我?”
霍明朝的眼淚瞬間留下來了,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辦。
真要殺了池鳶麼?
不,那比殺了他自己都要難受。
他死死的咬著唇,一腳踩了油門。
“上次我因為你,去搶救室裡待了幾天,但你大概一點兒都不關心我的死活。”
“一個試圖強奸我的人,他的死活確實跟我沒關系。”
池鳶淡淡的闔著眼睛,腦子裡疼得仿佛針在紮,卻極力抵抗住這股無力,背後的手悄悄拿出手機,給霍寒辭打了緊急電話。
“你想給小叔打電話求助麼?沒用的,池鳶,我想到怎麼對付你了。”
他將油門踩到最大,臉上露出一抹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