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辭收回手,拿出手帕,安靜擦拭著指尖。
這個動作讓陳雅茹覺得羞辱至極,卻又不敢冒犯他。
“隻比我小兩歲。”
淡淡的一句話,宛如好幾個巴掌,扇了陳雅茹,也扇了霍明朝。
是啊,眾人怎麼忘了,霍寒辭隻比霍明朝大兩歲。
用他本人來打擊霍明朝,完全就是碾壓,根本不在一個維度,沒有可比性。
甚至霍明朝都不配與他相提並論。
霍明朝垂下眼睛,肩膀也垮了下去。
而陳雅茹哆嗦著唇瓣,更是不敢再說話。
霍寒辭這麼一站出來,現場的氣氛仿佛被推到了極緻。
幾個警察站在原地,看著臉色灰白的池瀟瀟,終於忍不住,“池鳶小姐,之後我們會隨時向你反饋案子的進展,感謝你對警方的信任。”
這隻是客套的話,但好歹打破了現場劍拔弩張的氣氛。
池瀟瀟什麼都說不出來,在聽到陳雅茹那一番話時,她已經被憤怒燒幹了理智。
陳雅茹想放棄她,不希望明朝與她定下婚約,甚至還想池鳶成為她的兒媳婦。
可笑!
簡直可笑!
池瀟瀟隻覺得兇口梗著一口皿,她看著眾星拱月的霍寒辭,眼底劃過勢在必得。
都在看不起她,都在嘲笑她,等著吧,等她攀上霍寒辭,狠狠打這些人的臉。
真以為她非霍明朝不可?呵呵,她早就想踢了這個男人!
池瀟瀟咬著唇,嘴角溢出皿跡。
她聽到池鳶淡淡的聲音,“後面的細節不用跟我反饋,按照流程來就好。”
仿佛她完全沒將池瀟瀟放在心上,這越發顯得前半場上跳下竄的池瀟瀟就像個小醜。
池鳶看了一眼周圍,所有人的臉色都很微妙,現場也亂糟糟的。
這場宴會,到此已經結束了。
她輕笑,不忘跟吳菊芳說一聲,“吳女士,那就告辭。”
吳菊芳氣得直接暈了過去,池強則招呼著人將賓客送走,眼睜睜的看著打了勝仗的池鳶離開大廳,怨恨的視線恨不得將她的背脊戳穿。
今晚之後,不隻是池瀟瀟,就連池家人都會成為笑話。
賓客們全都在竊竊私語,就連往外走時,都不忘了回頭欣賞池家人的臉色。
真是可笑,宴會的女主角竟然會被帶去警察局。
池家,這算是徹底釘在了恥辱柱上。
*
池鳶走得毫不猶豫,她已經完成了今晚的任務。
一是與池家斷絕關系。
二是與霍明朝解除婚約。
她現在心情不錯,不由得放慢腳步,欣賞池家布置的花牆。
若是池家人知道她的想法,隻怕氣暈過去的吳菊芳能再醒過來。
池鳶剛跨出最後一面花牆,就看到那裡站了一個男人。
是霍寒辭。
他也離開大廳了,而且兩人走的路竟然是同一條。
池鳶覺得好笑,忍不住加快速度走過去。
她還未開口,就聽到霍寒辭說:“今晚你可是出盡了風頭。”
池鳶的嘴角彎了彎,忍不住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沒給霍總你丟臉就好。”
霍寒辭低頭,掐住了她的下巴。
腦海裡不由得想起她在大廳內舌戰群儒的一幕,竟有些可愛。
池鳶臉頰的溫度開始攀升,隻覺得再濃艷的花,都不及他眼底的淺淺笑意。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還能如此蠱惑人心。
想吻他了。
她踮起腳尖,嘴唇剛覆上他的薄唇,身後就傳來腳步聲。
“池鳶,你給我站住!”
是霍明朝,沒想到霍明朝會過來找她。
池鳶心髒狂跳,想將自己的唇瓣移開。
霍寒辭卻一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壓得離自己近了許多,正好藏在花牆後。
“都是前未婚夫了,還怕被撞見?”
語氣揶揄,藏著惡劣。
池鳶心髒一抖,還未反應過來,他的唇就已經落下,精準的咬住她的唇珠,磨砂,大掌跟著落在腰間。
池鳶隻覺得腦海裡炸開了,眼前的花牆仿佛都變成了璀璨的煙花。
瘋了,霍寒辭到底在想什麼?
理智告訴她,霍明朝的腳步聲已經很近了,這個時候應該把他推開。
可現實卻是,她的手穿過他的小腹,情不自禁的圈住了他的腰。
她抗拒不了霍寒辭,抗拒不了他給的曖昧,哪怕這樣的曖昧有毒。
他越吻越深,掌心的溫度快要將她燙傷。
而霍寒辭的腳步聲就在咫尺,池鳶甚至閉上了眼睛,大概今晚幾人都要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