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次霍見空坦白時,隻說了避孕藥的事兒,壓根沒提到避孕環。
“霍先生?”
花敬酒喊了一聲。
霍寒辭這才回神,但眉眼生冷,一向平靜的聲音裡帶了幾絲顫音。
“你隻管做就好。”
花敬酒也就不再過問什麼了。
既然是下周開始,那麼他得抓緊時間讓池鳶卸下防備。
霍寒辭盯著面前的屏幕,對於面前的一堆數據,已經覺得有些看不下去。
HG的公司高層一直在詢問,問他打算什麼時候過去。
此前霍寒辭在華爾街的這些年,一直都親自坐鎮HG,而從他回到京城,他也就將像當初遠程操控霍氏那樣,操控這家公司。
HG有他最信賴的高層,他壓根不擔心那邊出問題,但這群人還是希望他能趕緊過去。
“霍總,霍氏卸磨殺驢,沒必要留情,咱們的計劃已經開始了,最遲下周,霍氏的收購就會完成。”
這次針對霍氏的收購,是屬於暴力收購,說白了就是用錢砸。
霍寒辭最不缺的就是錢。
“霍總,我們還是希望你能快點兒回來,另外,KKR的勢力在調查我們,我已經讓人放給了他們消息,讓蕭家那邊的人知道,HG的總裁是你。”
提到KKR,霍寒辭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隻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樓上。
人都是有私心的,如果依照他內心最陰暗的心思,他並不希望池鳶跟蕭家的人相認。
池鳶的世界很貧瘠,以前池家人不喜歡他,霍明朝不珍惜她,她僅有的朋友也隻有一個聶茵。
池鳶是他見過,除了他自己之外,圈子和感情世界都最貧瘠的人。
霍寒辭在霍家生活了這麼多年,對霍邵清和甘青昀僅有一絲心軟,他可以把自己剩下的所有心軟,全都給池鳶,彌補她此前的全部遺憾。
可池鳶的心軟會分成很多份,包括聶茵,包括蕭家的所有人,甚至還有盛娛的那些藝人。
他隻能占據不大不小的一份。
這是霍寒辭的私心,他知道池鳶的身份,是在剛意識到自己喜歡池鳶的不久之後。
他的私心讓他隔岸觀火,並沒有過多的參與進蕭家的事。
他甚至覺得,蕭家對他來說,隻是一群陌生人。
也許蕭家的人個個都很好,但與他有什麼關系呢,他隻要池鳶。
這樣隔岸觀火的涼薄很不好,等蕭家人知道之後,隻會反對他和池鳶在一起,可他真的不希望有人再來分走池鳶的注意力。
他很自私,這份自私,還不敢讓池鳶本人知道。
霍寒辭覺得自己可以拋棄他所有在乎的一切,不管是霍氏,還是HG,他要的隻有一個池鳶。
但池鳶卻拋不下那些東西跟他在一起。
因為池鳶要的,不隻是霍寒辭。
霍寒辭以前從來都不在乎自己在別人心中的位置,但愛會激發貪婪。
當他開始在意,開始斤斤計較之後,發現自己其實跟無數個普通男人是一樣的。
眼下看著電腦屏幕上HG高層發來的消息,他沒有任何波動,所有在金融界裡取得的成功,都不及池鳶一分。
他公式化的回應了那邊,也就去了樓上。
池鳶已經睡了,因為消瘦了許多,小小的一團蜷縮在被子裡,隻露出半張臉。
霍寒辭隻想在下個月來臨之前,將她在京城的一切障礙全都掃清。
他擡手,仔細撫著這張臉。
他到現在都不明白,那個輕微醉酒的晚上,為何會因為她的一個眼神,就被她帶去了公寓。
他從來都不是重欲的人,那種東西跟他不沾邊。
他在華爾街那個肮髒,欲望與財力充斥的圈子,都能忍住不碰任何一個女人,為何剛回國就能破戒?
所以無怪乎聶衍會問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池鳶。
他當然是喜歡的,喜歡的要命。
喜歡到他自己都覺得驚訝的程度,可這份喜歡,來得太怪,讓他忍不住想要做錯事。
他的指尖放在池鳶的臉頰上,輕輕撫了撫,最後落在了她的肚子。
睡夢中的池鳶將一隻手放在肚子上,似乎感覺到有人碰自己,眉毛皺起,滿臉都是抵觸。
霍寒辭抓過她的手,放在唇畔親了親。
“我向你保證,等你身體好了,咱們結婚,做足了準備,再要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