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讓將軍滾出去,我再說。
”
看著這混蛋一臉嘲笑的表情,陸勛就不爽。
而且,這將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越來越聽他老婆的話了。
像現在這種情況,他老婆在,他老婆不發話,他怎麼威脅將軍都沒用。
因為它很清楚,他老婆在,他不能、也不敢揍它!
林清榆實在太想知道關於毛毛的事情,就揉了揉將軍的大腦袋,誇了它一頓,再把它帶出去。
重新回到房間裡,她拉著陸勛坐到床上,認真看著他:“我以前見過毛毛一次......不是這個樣子啊?
你後來,整容了?
”
“沒有!
”陸勛一臉怨念看著林清榆,“老婆,你就這麼看我的?
”
林清榆忍不住笑了笑:“主要你以前那樣子太好笑了。
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
陸勛麵色微沉,其實不太願意回憶那段時光,嗓子也暗了下來。
“那大概是我生命中最黑暗的一段時間。
當年黑鷹堂的人想要在江城製造一場病毒。
病毒是通過疫苗傳播給孩子的。
因為孩子是每個家庭的希望和未來。
他們料定,家長為了孩子,會不惜傾家蕩產跟他們買解藥的。
於是,他們要抓我二哥,想要逼他把病毒融入到疫苗裡。
但當時,其實我們已經有所察覺,我二哥對那病毒也有研究。
所有人裡,最有希望破解病毒的人就是我二哥。
於是,我當機立斷,提出讓我來當人質。
我還說,我二哥都沒有我好使,因為我是我爸的老來子,他們最寵我。
最後,黑鷹堂的人抓走了我,放我二哥回去。
後來,我爸跟他們說,就當做他沒生這個兒子。
黑鷹堂的人不信,就給我注射了十倍劑量的病毒,把我當作了實驗載體。
再後來,是我大哥帶著他的部~隊,把我救了回去。
回到老宅後,我開始發冷發熱,變得狂躁起來,見人就想殺人,一連傷了好幾個傭人。
最後,我爸沒辦法,就把我關到後山那個小房子裡。
我二哥馬不停蹄地研發解毒的藥劑,不斷給我注射。
每一次藥物的反應都很大,很痛苦。
整整經過了十個月,我二哥研究的解毒藥劑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身上還長了很多毛,臉也腫得變形,每天就像原始人一樣在砸東西,撓牆壁,發洩心中的怨氣。
”
陸勛看著林清榆,神色凝肅:“我想過死。
與其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不如就這麼死了算了。
我曾經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我接受不了自己變成那樣。
”
林清榆聞言,心口一擰,主動抱住了他:“對不起,我沒想到這段經歷對你來說,這麼痛苦。
是我太自私,想著要找回兒時的玩伴。
”
陸勛情緒上來了,依靠在林清榆心口處,繼續說道。
“後來你來了,隔著一扇門陪我說話。
剛開始挺討厭的。
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我就在想,怎麼有人這麼囉嗦啊。
”
陸勛輕笑,兩人仿佛齊齊陷入了往日的回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