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咻一聲,一支長箭從別墅的屋頂射了下來,穿破疾風,勢如破竹,直直刺入劉碧雪握著匕首的手。
此時,站在屋頂的不是別人,正是穿著黑色連帽衛衣的安安。
他眉眼堅定,說了句:“我媽咪是不會輸的。
”
“啊——”一聲尖叫。
劉碧雪吃疼鬆開了匕首,疼得直捂著還刺著長箭的手。
她慌了,又疼又六神無主。
不知道該怎麼救自己?
她的手會不會廢掉?
“救命——救命——”劉碧雪大叫,“快打120。
”
而就在劉碧雪鬆開匕首的那瞬間,林清榆和一幹人衝上去把老太太護在自己身邊。
隻有劉哲心疼地走過去,也不知道怎麼幫自己的姐姐,最後隻能看著姐姐被執法人員帶走。
他擔憂地看著姐姐的背影,心想,姐姐起碼能被送去治療。
劉碧雪人即將要被帶走,忽地回過神來,衝著劉哲大叫。
“記住,那個秘密,死都不能說!
隻有守住那個秘密,我才能放出去!
你記得跟他們交易!
”
聲音落下,周南的手就搭在了劉哲肩頭,以一種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跟我們進客廳,談談。
”
劉哲被周南帶到客廳裡去。
而此時,陸勛附在林清榆耳邊吩咐了幾句。
林清榆點點頭,走進客廳時,單刀直入開口:“一直以來,通過微信向我先生告密,給他提醒的人是你。
”
劉哲坐在沙發上,臉色猛地一白。
林清榆就知道自己和陸勛都猜對了。
她走了過去,循循善誘道:“我們知道,你和你姐不一樣。
你不想犯罪。
所有的事情,你都提前發給我先生,你就是不想犯罪,也不想你姐姐犯罪。
你很聰明,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我們也真心感謝你的通風報信。
你放心,我們是不會追究你的責任的。
同時,我們也需要你的幫助。
”
劉哲下意識往沙發裡頭挪了點位置:“我......我是不會出賣我姐的。
”
“這不叫出賣。
你告訴我們真相,是在幫你姐減刑。
我答應你,隻要你說出樊大川案件的真相,我們這邊會讓法庭酌情減刑。
”
“我姐的意思是,讓她無罪釋放。
”劉哲麵對這些人,底氣明顯不足。
他是有些小聰明,但卻不夠冷靜和有魄力。
林清榆認真看他:“你覺得可能嗎?
誘導犯罪,實施綁架,哪怕越獄的罪不跟你姐算,那挾持老太太的罪呢?
這幾條罪加在一起,沒個十年八年,她是出不來的。
但劉哲,你可以保全你自己。
如果你姐非要把孩子生下來,你這個舅舅還能撫養那個孩子,讓那個孩子不至於流落福利院。
而你依舊還是你幹媽身邊的貼心小馬甲。
”
陸老太的表妹也連忙點頭:“是啊,阿哲,你是個好孩子。
碧雪做錯事情,是她的事情。
幹媽還是認你的。
”
劉哲雙手抓著腦袋兩側的頭發,把頭發抓得亂糟糟的。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他才看向林清榆:“那你要保證,盡量幫我姐減刑。
”
“好。
”林清榆看了陸勛一眼,然後應下。
劉哲深吸一口氣,在眾人期待的目光注視下才啟了啟唇瓣:“在徐詩玥體內的......是樊大川進行優生優育檢查時留下的精液。
”
樊夫人聞言,喜極而泣,激動得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地對著樊彤,張唇,卻半天都吐不出一個字來。
樊彤也激動地抱著母親:“爸沒背叛你,爸是清白的!
”
樊夫人一個勁地點頭,淚流滿麵。
這段時間的所有精神壓力,所有考驗,終於苦盡甘來。
各中的辛酸和煎熬,隻有她自己最青春。
周南立馬把情況告知A國那邊的律師,讓A國那邊的律師從這個方麵去調查取證,然後又讓司機送劉哲回他公寓。
經歷了這一遭,小夥子也明顯精神狀態不太好。
而這會兒,聽說陸老太被挾持的陸薇,帶著薄玖笙風塵僕僕趕了過來。
她一進客廳就四處緊張張望:“奶奶呢?
奶奶有沒什麼事?
”
林清榆安撫她:“別緊張,奶奶沒事了。
現在在樓上房間裡,家庭醫生正在給她量皿壓,做下簡單的檢查。
”
陸薇輕呼了一口氣,下意識扶住自己的腰身。
而這時,陸鴻霖不敢置信地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薇薇,你這是......懷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