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江容成趕忙要拽著人往外趕,口中連聲道:“該說的話我上次都已經和你說過了,你趕緊回去!
莫要在此停留——”
“父王!
”
江雲蘿直接掙脫了他的手,幹脆也不再隱瞞,直接開門見山道:“我今日來是有事想問你,我的身份究竟是怎麼回事?
”
“什麼怎麼回事?
”
江容成滿臉無奈:“上次不是都已經同你說過了,你便是我的女兒,這東萊的雲蘿郡主......”
“那靈隱寺呢?
”
她直接挑明。
這三個字一出口,便讓江容成渾身猛的一僵。
眼底也快速閃過一抹再藏不住的復雜情緒。
隨即幹笑一聲。
“靈隱寺怎麼了?
你之前不是還去那裡求過姻緣嗎?
”
“是,我是去過。
”
江雲蘿輕笑一聲,隨即繼續將話說的更明白。
“不僅我去過,而且,董岩也去過,而且......是每年我生辰的時候。
”
“你說什麼?
”
江容成麵色徹底沉了下來,似是眼睫都在顫抖,盯著江雲蘿怔怔看了半晌,這才不可置信道:“你是如何知道這個名字的?
他......還活著?
”
江容成心中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接著,便聽江雲蘿繼續道:“我不光知道他,我還知道,那當年接生後就直接搬去城外的穩婆,您猜,她告訴我了什麼事?
”
江容成目光猛地一窒。
嘴唇也跟著瞬間抿緊,拳頭也死死的攥著。
是被一言即中的狀態。
江雲蘿最後平靜的問出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父王,該知道的,我都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我想聽您親口說,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
江容成不言。
房間中死一樣的安靜。
約麼又等了他一盞茶的功夫,知道自己若是不下點“猛料,”他怕是不會開口,江雲蘿幹脆直接一轉身!
語氣也從剛才的逼問,換成了原主那撒潑不講理的盡頭,直接道:“好啊,父王不說,那我便直接去找皇伯父對峙好了!
正好問問他為何下旨殺害溟帝一家!
”
“回來!
!
你瘋了!
!
!
”
此話一出,江容成果然瞬間便一把拽住了她!
江雲蘿便也學著他剛才的樣子不答話,隻是倔強的對上他的目光。
半晌——
到底是江容成敗下陣來。
長長嘆了口氣,他滿臉無奈道:“我倒是沒想過,當年那個奄奄一息的小丫頭,如今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將一切都查清楚......”
江雲蘿心頭一緊,知道他這是已徹底卸下防線了。
隨即便聽江容成緩緩開口道:“你查的沒錯......當年的事,的確是你皇伯父做的。
”
“那是,他還是皇子身份,你應當也明白,皇儲之事,不到登基那一刻,便誰也說不準鹿死誰手,他對溟帝下手,並非兩人之間有什麼私怨,而是那時,他的合作對像,是北溟當時的五皇子。
”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洛鴻蕭竟活著回去了,也沒有想到最後登上皇位的那個人,竟會是他。
”
“我那時奉命前往現場查看,你從山崖跌下,直接昏迷了過去,我剛得知噩耗,隨即探到你還有一絲氣息,便想著若是能將你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