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孤寒笑眯眯的打了聲招呼,在花月對麵坐下。
接著便開門見山道:“我的來意,想必花閣主應該也清楚,這雲蘿郡主群主的事,這兩天鬧得沸沸揚揚,牽絲閣手眼通天,想必是早已一清二楚了。
”
“季盟主說笑了。
”
花月眉梢一揚,替他倒了杯茶,不慌不忙:“不過是做些收集消息的行當罷了,我牽絲閣若是真的手眼通天,此刻便早拿著雲蘿郡主的藏身之處,向朝廷領賞去了?
”
“哦?
”
季孤寒聞言麵色微微一變。
花月便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季盟主該不會以為人在我這?
”
空氣安靜了一瞬。
兩個人都看著對方,誰也沒有移開目光。
半晌——
“嗬嗬,我聽聞,花閣主先前可是與雲蘿郡主交情匪淺,還經常出去郡主開在城中的那家水雲間......”
“那裡菜色確實不錯。
”
花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擺明了是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見他如此,季孤寒便幹脆也不在繞彎子,直接道:“既然花閣主未曾插手此事,不如便讓我在府上找上一找,也好對上麵交差,如何?
”
“自然。
”
花月沒有半分遲疑,隨他一同起身。
季孤寒擡手召來手下,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精明。
接著——
便有大量他手下弟子湧入,對整個宅院進行了仔細的搜查。
直到來到江雲蘿先前住的那間房。
一名弟子匆匆從房間中跑出,對著季孤寒耳語了兩句。
季孤寒眉梢一揚:“敢問花閣主,這間房是誰在住,怎麼會有如此濃重的藥味?
”
“自然是我。
”
花月笑了笑。
“你?
”
季孤寒擰眉:“花閣主的房間不是在主院?
”
花月聞言失笑:“季盟主這話問的有趣,我尚未娶妻,牽絲閣的弟子又都有自己的住處,我難道不是想住哪裡,就住在哪裡?
”
此話實在是挑不出什麼毛病。
季孤寒聞言噎了一下,又問:“花閣主受傷了?
”
“不算受傷,隻是近日來徹夜難眠,便開了兩副藥調理。
”
花月說著,嘆了口氣:“季盟主也說,我曾與雲蘿郡主關係匪淺,眼下她出了這麼大的事,連我都找不到蹤跡,自然是會擔心的。
”
他看著像是在抱怨。
可從剛才開始,便一直在透露一個信息。
他不知道江雲蘿在哪。
季孤寒能坐上武林盟主之位,自然也不是傻的,明白他的意思。
思索一瞬,他突然道:“這院中可有密室暗道?
”
這話實在是問的直白。
別說是武林中人了,就算是尋常富豪與朝中官員,家中都多少會有些不為人知的地方。
花月一怔,半晌,神色漸漸變得嚴肅。
“季盟主當真要查?
”
季孤寒遲疑了一瞬。
接著便聽花月繼續道:“我理解盟主有命令在身,可這密室暗道,多為一宅之秘所,盟主查一查倒是不要緊,隻是走了之後,我便要另想辦法,大動土木,改變這整個宅子的格局,重新修建暗道與密室所在,可謂是傷筋動骨。
”
季孤寒張了張嘴,似乎是有話要說。
花月卻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又道:“季盟主剛才不是還說相信我?
我以為盟主知道我性格,是最怕染上這種麻煩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