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的確是瑾瑜的不是,考慮得太草率了......”
汪神醫怒不可遏的說道:“何止是草率,簡直是亂彈琴!
”
“虧她還是豪門出生,這點道理都不明白,還要老夫把話挑明?
”
“真是浪費老夫時間!
”
“是是,瑾瑜確實做的稍微過了一點,但這不是關心則亂嗎?
”
馮銳很是解氣的掃了江辰一眼,然後苦笑一聲繼續說道:“可柴家畢竟與我有舊,我們兩家嚴格意義來講算是通家之好,現在柴叔叔病成這樣,我能不管嗎?
”
“所以汪神醫,就算看在我馮銳的麵子上,別跟瑾瑜計較,當我求你,救救柴叔叔吧。
”
說完把腰一彎,直接九十度的躬了下去。
柴瑾瑜還真被兩個人給糊弄了過去,臉上浮現出了愧疚之色。
畢竟中醫確實是挺傳統的,讓人家當著其他醫生的麵把底露出來,肯定換誰也不樂意啊。
自己也是關心則亂,怎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忽略了呢?
汪神醫則是神情緩和來一些,好一會兒才長長呼出口氣:“也罷,看在你馮少的麵子上,這次老夫可以不跟她一個女娃子計較。
”
“謝謝汪神醫,謝謝汪神醫。
”
馮銳大喜道謝,然後又回過頭對柴瑾瑜道:“瑾瑜,還不快向汪神醫道歉?
”
柴瑾瑜已經完全信了兩個人的鬼話,聞言沒有一絲猶豫,立刻上前欠身說道:“汪神醫,對不起,剛才的確是瑾瑜不對,這樣吧,等您治好我爸之後,我再單獨送您一套別墅,請您原諒。
”
“哼!
”
汪神醫冷冷哼了一聲,邁步重新進了病房。
江辰一直都在冷眼旁觀,作為局外人,他比柴瑾瑜要理智,看得自然也比她更加真切。
他總覺得兩個人的表演痕跡太重了一點,就像是串通好的,實際那姓汪的壓根沒想過要離開,完全是在以退為進,逼迫柴瑾瑜讓步呢。
而若事實真的如他要想,那就有意思了,因為這件事情必然沒有表麵看著這麼簡單。
這時汪神醫已經重新來到病床前,他先低頭看了一眼,然後扭頭對柴瑾瑜道:“柴小姐,我要開始為令尊治療了,接下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許提出疑問,更不能讓任何人來打擾老夫,明不明白?
”
柴瑾瑜立刻點頭:“明白了汪神醫,您放心吧,我一定不會發出任何聲音,也絕不會讓別人打擾您的。
”
“嘩啦......”
汪神醫將一個布兜打開,一排銀針立刻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但與一般的銀針不同,這些銀針很粗,幾乎達到了縫衣針的程度,而且完全不給眾人反應過來的時間,直接一針刺進了柴宏博的兇口正中。
柴瑾瑜想驚呼,但又想起了汪神醫的交代,所以最終還是死死捂唇,將到了嘴邊的驚呼聲給重新咽了回去。
可江辰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倒不是因為銀針粗細的問題,而是對方落針的位置不對,那裡壓根沒有穴位,針落在那,有意義嗎?
但他同樣沒有急著提出質疑,而是選擇了靜觀其變。
時間流逝。
眨眼五六分鐘過去,汪神醫也已經連續下了二十多針,每一針都沒有落在穴位上麵,相反像極了一種術法。
一種失傳已久,但卻所有人都應該聽說過的術法——煉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