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床邊，伸手去摸顧長明，忽然手上一痛，“啊，我手好疼！
”

　　顧長宴和顧老三透過窗戶，看見顧長明和顧老太，真真切切被咬到了。

　　二人這才悄悄回到大房。

　　姜瑤幾人都還沒睡，等著他們。

　　看到二人回來，宋氏迎了上去，“怎麼樣？
”

　　顧長宴，“還回去了。
二叔和顧長明各一條。
”

　　姜瑤問，“被咬了嗎？
”

　　顧長宴點頭，“親眼看著顧長明和奶奶被咬的。
”

　　顧二那邊他們就沒去看了，想來也不是裝的。

　　孟氏擔心，“沒人發現吧？
”

　　顧老三搖頭，“沒呢，我們很小心。
”

　　過了義憤填膺的勁頭，顧老三心情很復雜。

　　倒是不後悔，就是還有些難過。

　　幾人都看出來了，也沒人安慰他。

　　是他自己搶著要去的。

　　以二房和顧老太的作死程度，再多的感情也消磨沒了。

　　宋氏發話，“天不早了，大家都回去睡吧。
”

　　“瑤瑤你們明天還得趕路，快些休息。
”

　　眾人應聲，回了房間繼續睡覺。

　　剛躺下呢，外頭傳來拍門聲，是顧大牛，“顧秀才、姜妹子、宋嬸，你們睡了沒？
”

　　姜瑤無奈，被窩還沒熱呢，又從床上爬起來，穿上外衣，和顧長宴一起出去。

　　宋氏幾人也出來了。

　　顧老三去開門，“是大牛啊，出什麼事了？
”

　　顧大牛有些緊張，“村子裡有蛇進來了，還不止一條，長明他們一家子全被咬了。
”

　　“族長和娘擔心你們，叫我來瞧瞧。
先別睡了，家裡院外的灑些雄黃粉。
”

　　姜瑤往外頭一看，村子裡家家戶戶都亮起了蠟燭。

　　估計都在檢查。

　　顧大牛帶了雄黃粉還有一些驅蟲粉來。

　　幫著灑在大房院子前後。

　　姜瑤她們雖然知道前因後果，不會再有蛇了，但也感激顧大牛這份心。

　　宋氏問，“顧長明他們怎麼樣了？
”

　　顧大牛搖搖頭，“慘嘞。
”

　　“除了蘭花，全家都被咬了，還咬了好幾口，看著挺嚴重的。
族長領了不少人去幫忙，已經去鎮上找大夫了。
”

　　顧大牛壓低了聲音，“大家都說，長明他們這是黑心眼遭報應了，老天爺看不下去，懲罰他們嘞。
”

　　姜瑤幾人暗自對了個眼神，還有這好事？

　　村民們連理由都幫著想好了。

　　顧老三有點心虛，臉色微微不自然。

　　大晚上的，顧大牛也沒注意。
孟氏偷偷踩了顧老三一腳，瞪了他一眼。

　　顧老三立馬挺直了腰闆。

　　姜瑤眨了眨眼睛，“傷的這麼重呀？
”

　　她捅了捅顧長宴，“相公，咱們去瞧瞧吧。
”

　　“到底是爺爺奶奶，他們不仁，我們不能不義。
”

　　去看個熱鬧，還能順便刷一波名聲。

　　顧大牛果然感動，“姜妹子，你就是太實心眼了。
”

　　“二房那幾人那麼對你們，你們還關心他們。
”

　　“哎，這麼好的家人，不知道珍惜，早晚有他們後悔的時候。
”

　　雖然姜瑤對上顧老太幾人時，從不手軟，更不會嘴軟，時常會把顧老太氣個半死。

　　可在顧大牛看來，她隻是嘴硬心軟，還是太過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