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爹教我的寵妻之道
孟府。
當孟谷雪得知大公主倒台的消息時,這件事己經人盡皆知了。
她最近是真老實了,因為孟夫人當着她的面給青州去了信,看樣子是鐵了心要将她嫁到青州去的。
她自然不可能妥協的,但如今孟夫人看她看得特别緊,她也隻能暫時斂下所有心思,學做一個閨閣乖乖女。
知曉大公主餘生隻能吃齋念佛,猶如終身監禁的時候,孟谷雪也是暗暗咋舌。
要知道,在她的夢境裡,大公主因為站對了陣營,跟着沈郎一帆風順,到最後更是被封為長公主,風光無限呢!
唉――
事到如今,孟谷雪都有些不敢相信那個夢境了。
這一刻,她又不由地懊悔起自己的魯莽,輕易就将一切賭在了二皇子身上。
因為前兩日,便宜爹在她面前提了一嘴萬壽節,讓她想起了一個人來。
在她的夢境裡,南離國三皇子會率領使團來雍朝恭賀雍帝的聖誕。
而這個南離國三皇子百裡承佑其實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就好像她穿越之前看的那些言情小說一樣,一個故事裡除了真命天子男主,還有一個始終守護在女主身邊的男二。
而百裡承佑,便是那個霸道又深情的男二。
孟谷雪後來仔細一想,如果選擇百裡承佑,去南離國做個三皇子妃,其實也是很不錯的。
因為在夢境裡,百裡承佑也會從皇室争儲中勝出,成為南離國的國主!
二皇子實在太過高深莫測了,他和夢境中溫柔體貼的樣子根本不一樣。
有時候夜深時輾轉反側,她也會忍不住懷疑,二皇子如今對她到底有多少情,自己真的能拿捏住他嗎?
“唉......”
想到這裡,孟谷雪長長歎了口氣。
明明是穿越女,還過得如此憋屈的,估計就她一個了吧?
從前看的那些言情文裡,哪一個穿越女不是在架空的王朝裡大殺西方,傾倒衆生啊?
再等等,萬壽節也不遠了,就當是多給自己一個選擇吧。
如果那百裡承佑真的如夢境中那般深情無悔,她也不是不可以換個目标......
――――
喬府。
韓雅弦緩緩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火紅色的床幔,她的臉上有了些許茫然。
外面己經天色大亮了,日光将房間映得亮堂堂的。
韓雅弦忽然面色一變,呼一下坐了起來。
“哎喲!
”
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起得太猛了,本就酸痛無比的腰肢像是被針狠狠刺了一下似的。
“弦兒,怎麼了?
”
喬天經本來還在沉睡,忽然聽到韓雅弦的呼聲,吓得一下子坐了起來。
韓雅弦心中慌亂極了,臉色十分難看,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敬茶!
我們錯過了敬茶的時辰!
”
“我第一日便如此無狀,這可如何是好啊!
”
喬天經見韓雅弦吓成了這樣,趕緊扶住她的肩膀,溫聲說道:
“弦兒,别怕别怕,聽我說。
”
“方才娘己經派人來傳過話了,爹要去上朝,讓我們多睡會兒,等爹下了朝回來再敬茶。
”
“我方才見你睡得熟,便囑咐丫鬟們不必來喊,你瞧這日頭,離散朝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呢。
”
韓雅弦己經濕了眼眶,這會兒聽到這話,還是忐忑不己。
“當真嗎?
喬郎沒有騙我?
”
喬天經見韓雅弦是真的吓着了,趕緊将她攬入懷中,溫聲說道:“弦兒,是真的。
”
“都怪我,是我昨晚将你累着了。
”
“弦兒安心,爹娘都是很寬宥的人,而且家中規矩向來不大的,弦兒今後可以随性而活。
”
這話韓雅弦隻當喬天經是哄她的,畢竟哪個女子做了媳婦還能随性而活呢?
但是聽喬天經解釋過後,她到底是寬心了些。
這時候喬天經又暖聲問道:“方才是哪兒痛到了?
”
韓雅弦面上霎時羞紅一片,“腰......腰疼。
”
喬天經自知理虧,急忙伸過手去,小心翼翼替韓雅弦揉了起來。
韓雅弦感覺到溫熱的後掌落在腰間,急忙伸手去擋。
“不,不用的。
”
哪有讓夫君給自己揉腰的道理。
喬天經卻格外堅持。
他神色溫柔地望着韓雅弦,語氣認真地說道:
“弦兒,你在我面前真的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我是你的夫君,我疼你、歡喜你、伺候你都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
”
韓雅弦聽到這話,面上流露出了真真切切的錯愕。
是這樣嗎?
可是為什麼無論是書裡、還是爹娘、還是世人都在說:
夫是妻的天,妻子就該伺候好夫君,為他管理内宅,延綿子嗣,教養後輩,妻子就該三從西德、對夫君百依百順......
喬天經似乎是看透了韓雅弦的想法,笑着說道:
“弦兒,這是爹教我的寵妻之道。
”
“我不在乎世人的看法,更不在意所謂的三從西德,我隻知道,娘被爹寵得很幸福,我希望我的弦兒也能這般幸福。
”
“沒事,慢慢來,我們的日子還很長,先從揉腰開始,可好?
”
喬天經說着輕笑一聲,輕輕捏了捏韓雅弦的臉頰。
韓雅弦感覺着後腰輕重适宜的力道,熱氣從喬天經溫熱的手掌傳入了她的身體裡,連她的心頭也熱乎乎的。
她突然覺得鼻尖很是酸澀。
此時此刻,她應該己經體會到喬郎口中的“幸福”了,她能感覺到,自己被珍而重之地捧在了手心裡。
“喬郎,謝謝你......”
韓雅弦眼眶紅紅的,心裡頭撐滿了感動。
喬天經手下繼續揉着,笑着說道:“是我害你腰疼的,你還謝我?
”
他從前未開竅的時候,對情事并不十分在意,昨夜第一次嘗試便食髓知味,不免過分放縱了些。
“弦兒,還想再睡會兒嗎?
”
韓雅弦聽到這話,立刻警惕地看了喬天經一眼。
不會是她以為的那種意思吧?
她真的累壞了,昨夜做夢都是不停地在馬背上颠簸。
喬天經瞧見韓雅弦防備的樣子,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我才沒有那般不知輕重。
”
韓雅弦聞言這才松了口氣,趕緊撇掉了喬天經的手。
“該起了,總不能真等爹下朝回來再去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