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溪回過頭來,盯著許漢成。
見顧九溪終於停住了腳步,許漢成的一顆心到底的落下來。
他走到顧九溪身前,完全不理會身側的薛越澤,對著顧九溪說道:“如果我告訴你,你的孩子並沒有死,你信嗎?
”
顧九溪的眼神很淩厲,似要在許漢成的臉上戳出個窟窿來:“我親手將她下葬,你憑什麼說,她還活著?
”
聞言,許漢成笑了:“你怎麼就能確認你下葬的就是肯定是你的孩子?
”
顧九溪臉上的皿色褪盡。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保持著理智,盯著許漢成,說道:“你今天來,跟我說這些,目的是什麼?
”
許漢成的自信一點點重新找回,說道:“若淳瘋了,佳期也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你也知道,你父親一分錢也沒分給我們佳期,我現在生活拮據的很吶……”
顧九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諷刺道:“你以為單憑你幾句話,我就會信你?
”
許漢成倒是不以為然:“信不信由你,你若是什麼時候想通了,可以隨時找我,有關於那孩子的信息,我還是知道一些的,除非你根本不在乎他,那我就沒法子了……”
說完,他在薛越澤的小臉上輕輕的捏了捏,一臉假笑道:“小家夥,要不要去許爺爺家裡玩兒,爺爺家有好多玩具呢。
”
薛越澤一把將他的大手拍開,一臉嫌棄的盯著他,說道:“我才不去!
”
聞言,許漢成一愣,片刻後揚聲笑起,轉身離去。
……
回去的路上,車內的氣氛一直沉寂。
老孟幾次試圖逗薛越澤幾句,小家夥都不理會,目光隻看著臉色有些發白的顧九溪。
一路上,顧九溪都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薛越澤對顧九溪今天的表現很擔憂,忍不住伸出小手拽了拽顧九溪的衣角。
顧九溪轉過頭來,問道:“怎麼了?
越澤。
”
越澤大眼睛黑白分明,看著她問道:“顧九溪,你的孩子呢?
”
顧九溪被問的一愣,轉而伸出手在薛越澤的頭頂上撫摸了片刻,說道:“她走了……”
薛越澤的小眉頭擰起:“你不要他了嗎?
”
顧九溪不知道怎麼回答,對待一個5歲的孩子,死是個太沉重的話題。
見顧九溪不答,薛越澤也不再問了,垂下目光,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
薛宅,丁嬸早已經將做好的飯菜擺在桌上。
韓心黎睡的晝夜不分,多數時候不會在正常的用餐時間醒來,醒來以後,吃的東西也和薛家人不太一樣。
丁嬸考慮到她的身體狀態,會單獨做些好消化的飯菜給她吃。
餐桌上,隻有薛越澤和顧九溪兩人。
一大份酸菜魚擺在麵前,顧九溪卻一口未動。
丁嬸看著顧九溪的麵色不好,問道:“小姐,是不是不合胃口,要不我重新做點別的給您吃吧,您從小就不吃酸菜的……”
顧九溪攔住了丁嬸要撤去酸菜魚的手勢,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說道:“丁嬸,家裡人少,我總覺得空的慌,你坐下來陪我們一起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