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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重生八零,我靠撿廢品驚豔世界

  姥姥很緊張,她教訓兒子是一把好手,卻沒跟小偷打過交道。

  小偷就要下手了,她要不要站出來,義正詞嚴地阻止小偷?

  姥姥的手在顫抖。

  小青年顯然沒想到,他已經被正義的老太太盯上了,還在打量窗邊挂着的黃挎包呢。

  黃挎包是姥姥對面那對青年男女的,這兩個人,可是嘲笑過大舅舅,說他傻,還追火車。

  姥姥想到大兒子被嘲笑,緊攥着的拳頭,就慢慢松開了。

  小青年輕巧地取下包,摸索一番,然後又把黃挎包挂了回去。

  然後,他再次扭頭,打量起姥姥跟元妮。

  姥姥不自然地咳嗽一聲。

  小青年撓撓頭,又跑到四舅母那邊去了。

  四舅母是個很有孝心的姑娘,因為她娘半身癱瘓,腰上沒有勁,就算是正常坐着,也會往下出溜。

  四舅母就想了個辦法,用布帶子把娘捆在自己身上,然後伸手摟着娘的身體,讓娘靠着她,這樣老太太就能踏踏實實半躺着。

  四舅母就比較辛苦了,她半邊身子靠着窗,相當于用身體給老娘當坐墊。

  小青年默默看了一會,目光從四舅母身上,轉移到窗邊的拐杖上,又盯着四舅母她娘看了半天,這才離開。

  等長頭發小青年離開,姥姥趕緊睜眼,“妮兒啊,剛才來賊了。

  “啥?
”元妮吓了一大跳。

  她倒是沒帶多少錢,就是在褲兜裡縫了一包金戒指,大概有五六十個。

  好不容易去趟省城,她想借這個機會出點金子。

  摸摸褲兜裡的金戒指還在,元妮就看向四舅母。

  四舅母抱着她娘,睡得還挺香。

  元妮悄悄走過去,把四舅母叫醒,小聲說了剛才發生的事。

  四舅母趕緊摸兜,“啥也沒丢,咦?
咋還多出來十塊錢?

  “是你忘了?

  “不可能,肯定是多出來的,妮兒,是你放的?

  “不是啊。

  小偷來過,四舅母口袋裡就多出十塊,這情形咋看咋詭異。

  是因為四舅母跟她娘可憐,所以得到了小偷的同情?

  這不是普通小偷,這是俠盜羅賓漢啊。

  這個時候,有人發出了驚叫聲,“哎呀,我的錢丢了。

  “我都把錢縫褲頭裡了,咋還被偷了呢?

  姥姥對面的青年男女也被驚醒了,“快看看咱的包。

  “不好,錢不見了。

  青年男女面如土色,開始互相埋怨,都說對方貪睡,沒有看好東西。

  距離元妮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對老頭老太太,也得到了小偷的饋贈。

  這老兩口是去城裡投親的,結果被親戚趕了出來。

  他倆買完票之後,一點錢都沒有了,這一路上都餓着肚子。

  得到了小偷的饋贈之後,老兩口念叨着好心人,趕緊買了大饅頭啃着。

  再不吃飯,老兩口就要餓出毛病來了。

  乘警很快就趕過來了,聽說有人丢錢,還有人被塞了錢,乘警也很困惑,

  “有沒有人看到小偷?
要是看清楚具體長啥樣,就過來提供一下信息。

  姥姥尋思一下,決定還是不說了,她覺得這小偷不糊塗,還知道扶弱濟貧,光是這一點,就比大多數人強。

  接下來大家都睡不踏實了,迷迷糊糊堅持着,晃悠到第二天下午,火車總算是準點進站了。

  在火車進站之前,四舅舅從座t位底下鑽出來,美美地吃完一大摞餅子,又喝光了茶缸子裡的水,然後伸了個懶腰,開始收拾行李,“坐火車可真舒服啊。

  旁邊的乘客都斜着眼睛看他,大家都煎熬着,就這一位覺得舒服,這構造跟别人可是不一樣。

  下了火車,四舅舅背着老嶽母,四舅母就拿出紙條來。

  這還是她娘住院時,醫生給寫的條子,上邊是省城大醫院的名字。

  元妮照紙條上的地址打聽,很快就有人給指點,

  “坐八路車過去也行,你們人多,還有行李,花一塊錢坐個三輪吧,直接就把你們拉到了。

  坐公交也要錢,考慮到四舅母她娘行動不便,元妮幹脆找了個三輪,五個人擠擠挨挨,都坐上去了。

  三輪車師傅話挺多,“你們是去看病的吧?
省醫院門口的招待所都貴,民居住不住?

  他們一行五個人,要是住招待所,一晚上就得花十塊錢以上。

  幾人商量一下,決定還是住民居。

  省城人有商業頭腦,醫院附近的住戶,早就把多餘的房子開發出來,用于出租。

  短租一天一塊,屋裡被褥都有。

  “我聽說大醫院要排隊看病,親家可能還得住院,咱們先租兩天。
”姥姥尋思一下。

  四舅母也是這麼想的,他們找了個面善的老太太房東,兩家各租了一間房。

  元妮跟姥姥住一間,早在路上的時候,元妮就說服了姥姥,讓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要不然,來省城一趟,啥具體事都沒幹,相當于白來。

  “行,明天早上親家看病,我也陪着過去查查。
然後咱們就去逛逛,看看城裡人是咋過日子的。

  姥姥很樂觀,絲毫沒想到自己有病,還以為就是去醫院走個過場。

  短租屋不能開火,晚飯是在外邊吃的。

  肉絲面四毛五一碗,素面兩毛一碗,再加二兩糧票。

  像是這樣的面條,别人吃一碗,四舅舅一個人得吃五碗。

  姥姥一算賬,臉色就不好看了,光是吃頓飯,就得花兩三塊,這城裡,真不是老農民來的地方。

  回到住處,姥姥找房東打聽了一下,說是治腿的專家号很難挂上,手術都排到半個月以後去了。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大家心情都很沉重,然而已經過來了,排除萬難也要上。

  第二天一大早,元妮跟四舅舅分頭行動,分别送兩位老人家去看病。

  姥姥做檢查,還算是順利,排了半天隊,總算是照上了片子,據拍片的醫生說,問題應該是不大。

  四舅母那邊就不順了。

  “排了一天,連号都沒有挂上,這可怎麼辦?
”四舅母都要急哭了。

  元妮想了想,“不怕,打聽一下鄭紅軍大夫住哪,我們找他去。

  鄭紅軍就是治腿的專家,聽說他住醫院家屬院,元妮拉上四舅舅,跟着下班的人流,直接混進了家屬院。

  兩人蹲在煤棚子底下,等了半天,總算是見到了鄭大夫。

  隻見他拎着一個大相框子,正跟收破爛的講價錢呢,“這相框子可是好木頭,隻給一塊錢,是不是太少了?

  收破爛的嗤笑一聲,“你就偷着笑吧,相框子能有多點木頭?
給你一塊錢就不錯了。

  鄭大夫愁眉苦臉,“太少了,我爸說過,這是好東西。

  “那給你爸。

  “這……”

  元妮摸了摸相框子,咦,這東西還真有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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