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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夫人已經燒成灰燼了

第100章

  喬星純被他突然起來的動作吓了一大跳。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跪在搓衣闆上的薄靳言,默默地把卧室的門給關上了。

  “你快起來,我隻是有點難過,還沒到這麼嚴重的地步。
”關上門後,喬星純趕緊跑上前,試圖扶他起來。

  “不要瞎想,我不過是體力不支。

  薄靳言靠在她身上緩緩站起身,一腳将搓衣闆踹回了床底。

  他剛才太沖動了。

  她說難過,他立馬慌了神。

  所以才會在慌亂之下,做出這麼匪夷所思的動作。

  正常情況,他絕對不會這樣。

  “知道了,剛才是我跪的搓衣闆,行了吧?
”喬星純哭笑不得,她就知道他還是要面子的,忙給他遞台階。

  “除了在床上,我可舍不得讓你跪。

  “你!
”喬星純紅了臉,她臉皮薄,一開玩笑就害羞。

  “軟軟,我不是有意質疑你的,是因為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薄靳言見好就收,正色道。

  “還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

  “什麼事?

  “你陪林如湘去醫院期間,晉城人民醫院的一位醫生,給我發了你在醫院的一段視頻,說是你暗地裡委托他僞造了傷痕鑒定報告。

  “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不肯聽聞解釋的?

  薄靳言這才得知喬星純今天為什麼這麼難哄,甚至還不肯聽他解釋。

  喬星純點了點頭,“他幫了我不少忙,之前念念病發,我挂不上号,他還特地從晉城趕來,替念念診治。

  “他叫什麼名字?
你們怎麼認識的?

  “李達,皿液科的醫生。
他...他是江醫生的好友。

  “江楓眠?

  薄靳言一早就在懷疑江楓眠就是碼頭上的那個戴面具的男人。

  隻是海城男子監獄那邊一口咬定,江楓眠沒有出過監獄,甚至還有視頻為證。

  “薄靳言,你該不會懷疑江醫生吧?

  “叫得那麼親熱做什麼?

  “哪裡親熱了?

  “他給你治過病?
醫生長醫生短的,你怎麼不叫我醫生?

  “你又不是醫生。

  “我怎麼可能和江楓眠那小白臉一個職業?

  薄靳言不想在喬星純面前過多地提及江楓眠,省得聽到不想聽的話氣到自己。

  “你去陪孩子們,我去查一下李達。
”他話音一落,就匆匆下了樓。

  這倒黴玩意兒害得他差點兒被喬星純誤會。

  他可得好好查查。

  而且他總感覺動作要快,再慢點兒,就怕李達查無此人了。

  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

  他緻電晉城人民醫院的時候,院方那邊的說辭是李達醫生已于一個小時之前裸辭,院方也找不到人。

  “封口封得還挺快...”

  薄靳言尋思着幕後黑手一定是給了李達一筆豐厚的報酬,不然又怎麼可能收買得了一位年薪還算可觀的皿液科醫生?

  問題是他調查過江楓眠的家庭背景。

  江楓眠的家庭算是工薪階層,頂多是小康水準,加上江楓眠也才工作沒幾年,哪來的那麼多錢去收買人心?

  線索突然中斷,薄靳言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他最渴望的就是抓住江楓眠的小辮子。

  如果江楓眠真的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他出獄後,喬星純應該就不再執着于嫁他了吧?

  薄靳言煩悶地坐在一樓大廳裡抽着悶煙,隻放空了片刻,林如湘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薄爺,我爸說的都是真的嗎?

  林如湘穿着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幹淨的妝面給人以一種耳目一新的驚豔感。

  而最抓人的,還是她那雙我見猶憐的淚眼。

  薄靳言擡頭看她,緩聲問道:“什麼?

  “我爸說,昨晚的那個人不是你,你偷偷給我做了傷痕鑒定,是嗎?

  “是。

  薄靳言考慮到林如湘前段時間還割過腕,本不打算刺激她。

  沒想到,林海竟一口氣全說了。

  “所以,你不要我了,是嗎?

  林如湘臉色煞白,她本以為自己可以得償所願,順利嫁給薄靳言。

  現在看來,她十有八九是沒戲了。

  “如湘,那隻是我搪塞你爸的說辭,真正的原因你很清楚。

  “你也沒必要問我介不介意,你是受害者,不要自我懷疑自我否定,該死的是昨晚那個男人。

  薄靳言很是認真地說,他盡可能地不去刺激林如湘。

  倒也不是對她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

  純粹是骨子裡的修養和紳士風度驅使的。

  “我知道了。

  林如湘的心像是被砸碎的鏡子,即便破碎成無數瓣,每一瓣碎片裡,始終裝着他。

  第一眼見到薄靳言,她是被他的顔值吸引的。

  而在之後的相處過程中。

  她慢慢發現,他冰冷的外表下有顆溫暖慈悲的心。

  這種反差感給了他厚重的神秘色彩,也讓他變得格外吸引人。

  可惜,薄靳言對她釋放出來的善意,僅僅隻是出于禮貌。

  “如湘,過段時間你随便找個理由,官宣分手吧。
我們的合約也該終止了。

  “再等等,好嗎?
媒體最喜歡捕風捉影,我要是在最近這段時間官宣分手,肯定會被質疑作風問題。

  “我很好奇,你既然還在乎自己的名聲,為什麼要去買這個熱搜?

  薄靳言手上并沒有掌握到林如湘買熱搜的證據,但他很相信自己的推斷。

  昨晚的那個人,目的在于離間他和喬星純的關系。

  所以他完全用不着買熱搜。

  唯一用得着買熱搜的,就是急于逼婚的林如湘。

  隻是,他還是搞不懂林如湘。

  她将自己近乎全裸的視頻傳到網上,難道不知道後果?

  互聯網是有記憶的。

  她相當于是在用自己的聲譽去賭一個嫁給他的機會?

  薄靳言很是無語。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搶手?
明明喬星純還不怎麼稀罕他的。

  “我,我沒有。

  林如湘心虛地移開了眼,結結巴巴地矢口否認。

  “沒有就沒有吧。
反正這事對我影響不大。
”薄靳言也不再追問。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林如湘要是再纏着他不放。

  隻能說明,她是真的想不開。

  林如湘沒有料到薄靳言知道了她的操作,還能這麼平靜地跟她說話。

  這讓原本準備好繼續賣慘的她陣腳大亂。

  “薄爺,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心機深沉,我是太在乎你了,才會想着用熱搜套牢你。

  “這次就算了。
要是再有下次,我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指不準會選擇公開你的傷痕鑒定單。

  薄靳言話落,就匆匆下了逐客令,“回去好好休息。

  “不會有下次...”

  林如湘又驚又怕,她之前還在沾沾自喜,薄靳言會對喬星純發脾氣,對她總是和和氣氣。

  此時此刻,她總算明白了。

  原來他發起狠來,連講情面的餘地都沒有。

  —

  隔天中午,霍家莊園。

  霍西城傷愈出院,霍深就讓人将他和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喬星純接回了老宅。

  擡頭看着别墅屋頂上那隻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純金雄鷹,喬星純不由得感慨霍家的财力果然是非同凡響。

  “還愣着做什麼?
推我進去。

  霍西城的命根子受到了緻命性的重創,至今都沒有完全恢複,還是需要坐在輪椅上。

  至于早早地選擇出院,無非是擔憂霍深會起疑。

  “好。
”喬星純垂下眼眸,即刻将霍西城推進了别墅大廳。

  “阿城回來了?
身體都好了嗎?

  薄月秋笑着迎了上前,她并不喜歡霍西城,不過同在一個屋檐下,面子上總要過得去的。

  “湊合,膝蓋骨頭傷到了,還需要坐段時間的輪椅。
”霍西城也客套地回了一句。

  “先上桌吃飯。

  薄月秋讓人給霍西城拿了靠墊,而後又将霍西城和喬星純帶進用餐區。

  喬星純尋思着不過是來吃一頓便飯,也沒什麼大t不了。

  過段時間等她和霍西城訂婚後。

  怕是要經常和霍深,薄月秋打交道。

  正當她默默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的時候,飯桌前俨然一副主人姿态的薄靳言,還是讓她有些拘謹。

  “腿傷還沒好,怎麼就出院了?
”薄靳言涼飕飕地看向霍西城。

  盡管他比霍西城小了幾歲,氣勢上還真是擔得起霍西城的一句小叔。

  霍西城笑着說道:“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和星純的好日子也近了,訂婚宴的細節,我想親自抓。

  “鐘嫂,固定一下阿城的輪椅。

  薄靳言起身,旋即又拉開了他身側的椅子,目光緩緩地落定在喬星純身上,“阿城的輪椅很占空間,你還是坐我邊上吧。

  “...好的。

  喬星純暗暗歎了口氣,她最怕在這種場合遇到薄靳言。

  她現在是霍西城的未婚妻。

  薄靳言直接把她的座位安排在霍西城對面,他自己的左手邊,真的合适嗎?

  坐在主位上的霍深不動聲色地觀察着薄靳言,冷不丁地提了一句:“靳言,你去門口等等林家那丫頭,她也來。

  “鐘嫂,你去門口等人。
”薄靳言一聽林如湘也來,顯然有些煩悶。

  他都說的很清楚了,霍深卻非要将他和林如湘綁死。

  “好的,二爺。
”鐘嫂滿口應下,趕忙跑去前廳。

  霍深很不滿意薄靳言的态度,不過也沒有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訓斥薄靳言。

  薄靳言和霍西城不一樣。

  他并不需要依附霍家,就算和霍家斷絕了關系。

  也不至于窮困潦倒流落街頭。

  像他這樣有能力有魄力的金融人才,隻要霍深肯放手,霍家的對家勢必會紛紛趕上前來搶人。

  這一刻,霍深百感交集。

  如果當初沒有把薄靳言送出國曆練幾年,他還不至于成長得這麼快。

  現在倒好,薄靳言羽翼漸豐。

  他想要控制住薄靳言,就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阿城,訂婚宴的日子你定下了?
可需要我找人幫你算個黃道吉日?
”霍深很快又将視線移到了霍西城的身上。

  “爺爺,下周六你看行嗎?
我這也老大不小的了,想着快點把婚姻大事定下來。

  “我這就讓人去給你算日子。
”霍深笑得頗有深意,明明是在和霍西城說話,視線卻輕飄飄地掃過了霍西城斜對面的薄靳言。

  “這麼急做什麼?
訂婚宴上坐輪椅,不難看嗎?
”薄靳言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冷聲反問。

  霍西城見薄靳言這副模樣,心下暗爽,反唇相譏道:“婚姻大事擱誰身上都要着急,如果換成是你,你肯定更急。

  “這種事急不得。
我要是你,就不會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訂婚。

  “腿腳還沒好利索,就貿然訂婚,我還真擔心衆賓客會内涵我的新娘嫁了一個窩囊廢。

  “我不像你,我可舍不得讓我的女人落他人的口舌。

  薄靳言的攻擊性越來越強,喬星純坐在他邊上,都有些提心吊膽。

  她應邀來霍家老宅吃便飯這事兒,事先沒跟薄靳言說過。

  想必,薄靳言一定是在生她的氣。

  “爺爺,小叔這是明着罵我窩囊廢,你管不管?
”霍西城臉上的笑容越發僵硬,他身體受了損,對于窩囊廢這樣的字眼格外的敏感。

  “你小叔隻是在說他自己,你别太敏感。

  霍深心底裡也覺得霍西城是個窩囊廢,如果不是霍西城不夠争氣,他哪裡需要處處受制于薄靳言?

  “阿城,我記得你之前鈍感力挺強的。
怎麼受了點小傷,就跟喪失了生育功能一樣,變得敏感自卑?
”薄靳言挑眉,犀銳的眼眸直勾勾地看向霍西城。

  喬星純很擔心薄靳言會将霍西城患有死精症的秘密抖落出來,這麼一來,她再想嫁給霍西城,可就難了。

  情急之下,她忙伸出手輕輕地掐了一把餐桌下薄靳言的大腿。

  薄靳言見狀。

  盡管還在生喬星純的悶氣,但還是轉了話鋒,主動岔開了話題,“今天天氣不錯。

  霍西城:“......”

  他原本還以為喬星純将他患有死精症的秘密告訴了薄靳言,緊張得滿頭大汗。

  好在薄靳言隻是随口一提,并未深究。

  “繼續。

  薄靳言發現喬星純默默收回了手,不滿地補了一句。

  “什麼繼續?

  薄月秋看向仔細地挑着魚刺的薄靳言,困惑問道。

  “我說的是天氣。
我約了王總明天去打高爾夫,不下雨的話,明天就能簽下合同。

  “你提了多少讓利?
”霍深呷了口茶水,緩聲問道。

  利誠集團的王總向來是個軟硬不吃的主,此前他用了許多手段,都沒能促成雙方的合作。

  “沒提讓利。

  薄靳言話音一落,便将挑好魚刺的魚肉夾到了喬星純碗裡。

  霍深完全沒有注意到薄靳言做了什麼,腦子裡反反複複萦繞着他的那句“沒提讓利”。

  要知道當初他提了兩成的讓利,對方都沒有答應合作。

  這麼看來薄靳言的能力确實是很突出。

  當然,霍深很清楚薄靳言特意在飯桌上說這個,就是在提醒自己,他的價值所在。

  考慮到薄靳言擺平了他心裡的一樁大事。

  霍深的态度稍有松緩,便也不再去過多地關注薄靳言。

  倒是喬星純。

  看着碗裡挑好刺的魚肉,緊張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猶豫了片刻。

  最終還是小聲地憋了一句:“謝謝小叔。

  小叔?
薄靳言直接給氣笑了。

  前幾天不知道是誰纏着他一口一個老公,并和他在車内抵死纏綿。

  轉眼間,老公就變小叔了?

  也好。

  他從來沒有試過禁忌戀是什麼滋味。

  今晚他就讓她在床上小叔長小叔短的叫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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