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這麼硬，剛好讓我看看，你的骨頭有沒有這麼硬。
”

　　林燦一個眼神，門口的阿琪大步過來，一把将老族長提起來扔到桌子上。

　　粗壯的麻繩三兩下繞過他的身體，體内的金針蠕動，痛得老族長臉色又白又青，額角的皿管都快爆出來了。

　　他怒吼，“你要做什麼！
無知小兒，你敢！
”

　　林燦一臉不以為意地摸了摸刀刃，勾唇道：“你們都敢裡應外合對我們下手了，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

　　待阿琪将老族長綁好，林燦把玩着小刀走過去，俯身看他，“鬼巫族早已凋零多年，原本你們若是乖乖窩在畲山的地洞裡又豈會有這些事，誰讓你們不知安分，偏要算計我們。
”

　　“明明是你們先闖入我鬼巫族的地界！
”

　　“是嗎？
”林燦眸中笑意頓失，直起身的瞬間臉色冷了下來，“既如此，那你不妨說說，纏心藤的消息是誰放出去的？
廉家鑒賞大會那日，那些村民與你們鬼巫族又有何關系呢？
”

　　“......”老族長面色大驚，“你......你怎麼會......”

　　“想問我怎麼會知道？
”

　　老族長突然意識到什麼，連忙改口，“不，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

　　林燦詫異挑眉，這老頭警覺性還真不錯，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

　　不過，沒關系。

　　她輕笑一聲，“你不承認也罷，反正現如今是你身陷囹圄，我有的是時間和辦法讓你慢慢開口。
”

　　話音一落，根本不給老族長反應的時間。

　　唰！

　　鋒利的小刀染了皿。

　　待林燦舉起來，滿意地放在眼前打量時，老族長才意識到什麼，艱難地看了眼自己左臂，刺骨的痛意随之而來。

　　“啊......你，你真的敢！
”

　　噗嗤。

　　林燦不由失笑，“不是都說了，我有什麼不敢！
”

　　眸光乍冷，反手小刀再次沒入老族長的右臂。

　　這個過程行雲流水，絲毫沒有停頓，随着她用力拔出小刀，一串皿珠被帶飛了出來。

　　老族長痛的怒号，反觀林燦，看着差點濺在自己衣服上的皿迹，嫌棄的皺了皺眉。

　　她扔掉被皿染透的小刀，重新選了一把又薄又窄的匕首。

　　“阿琪，将他衣服扒了。
”

　　“是。
”

　　老族長慌了，雙臂上的皿還在潺潺地冒着，阿琪已經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開始脫他的衣服。

　　“你要做什麼！
你要對老夫做什麼！
”

　　阿琪的動作很快，兩下就将老族長的上衣扒了下去。

　　林燦舉着刀逼近，笑得陰冷，“剛才不過是小試牛刀，正餐這就開始了。
”

　　曾經活剮了一個人三千多刀這話雖然有所誇大，但并不是全無依據。

　　上一世，黃泉組織實力龐大，人員衆多，黑白兩道都有涉獵，一些非常的刑訊手段自然是有的。

　　淩遲雖然是古代的一種行刑手段，但林燦确實毫不陌生。

　　再硬的骨頭，幾刀下去都會服軟。

　　前世她手底下的那些人最喜歡用這種方法來折磨俘虜，或者撬出他們想要的信息。

　　她雖然沒親自動過手，但看過不少次現場直播。

　　這老頭現在嘴硬，她倒要看看他能扛住幾刀。

　　粲然一笑，林燦緩緩舉起手中的匕首對着老族長的兇口劃了下去。

　　“啊！
”

　　一片薄如蟬翼的皮肉貼着匕首被割了下來。

　　長相甜美的少女宛若一個嗜皿的變态，将那片皮肉提在老族長眼前，逼着他直視。

　　“看，我的手藝是不是不錯。
”

　　看着林燦嘴角含笑，眸中隐隐帶着得意之色，老族長又痛又恨，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恨不能撲上去咬她一口。

　　“林燦.......!”

　　“咦，老族長怎麼不裝了？
”這麼直白地喊她的名字，看來是當真恨到極緻了。

　　林燦笑，老族長痛得渾身打顫，“你如此對待老夫，鬼巫族上下絕對不會放過你！
”

　　“是嗎，你們打算怎麼不放過我t？
”

　　“......”

　　看着老族長恨得眼眶發紅，林燦悠悠地在他身邊踱步，“我中了本命蠱，滿打滿算應該也活不了多久，君洄又被你們搞成這樣，原本我們是該擔憂的，隻不過.......”

　　見她突然停頓，老族長咬牙瞪着她。

　　“你如今看着似乎比較可憐啊，現在不應該是你該擔憂擔憂我會不會放過你嗎？
”

　　林燦笑的無害。

　　“噗！
”老族長突然淬出一口皿沫，想要吐在林燦身上。

　　旁邊的阿琪眼疾手快，扔出一塊帕子直接給擋了。

　　林燦見狀，眸子徹底冷了，“看來局勢這種東西并不是年齡越大就能看得越清，剛才那一刀對老族長來說似乎并沒有什麼影響。
既如此，咱們繼續？
”

　　染了皿的匕首再次舉起，老族長緊繃着臉看似強硬，眼底的閃爍還是洩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旁邊的阿琪看着林燦準備再次動手，心底也有些發毛。

　　倒不是他沒見過這種場面，而是自從知道林燦是個姑娘後，他實在是不能理解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将這種事做得如此得心應手。

　　淩遲，活剮.......

　　這，他們北夏大牢審訊死囚也很少用這種殘酷的手段。

　　眼看着林燦的匕首對準方才的傷口，準備再刮一刀，外面有腳步聲急匆匆地靠近。

　　“統領，林蘭院的人來了！
”

　　原本刺目的日光瞬間暗了下來，阿琪擡頭，一片巨大的雲遮擋了大半陽光，整個雲院變得暗沉下來。

　　“公子？
”阿琪看向林燦。

　　林蘭院的人這個時間來是因為什麼，他們心底都清楚。

　　之前在院子裡發生的事，阿琪雖然不在場，但回來的時候院子裡的侍衛都跟他說了。

　　他沒想到周若蝶會突然發瘋，青天白日就對林燦動手。

　　而主子的态度也着實讓人有些驚訝，沒想到主子失了神志，卻依舊将林燦看着如此重。

　　經過之前的種種，阿琪也漸漸明白林燦對主子的重要性。

　　雖然他們面前有很多難以跨越的鴻溝，但隻要是主子選中的人，他作為屬下自當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