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突然就不想跟蘇今沅討論任何關於樓硯禮的話題。
他眼神微眯,狹帶著冷光,攝住她下巴的手指猛的用力,用力封住了她的紅唇。
“唔!
”
蘇今沅錯愕的瞪大雙眼。
強勢的吻,觸及的瞬間,彼此皆是微冷。
但隻要經過片刻的輾轉。
便像一道魔咒一樣,頃刻間喚醒了那些從未被遺忘的親昵。
陸野吻的狂放且認真。
她承受著突如其來的親吻,眼眶卻越來越紅。
陸野到底是將她看的多低?
是可以不分場合不論地點供他予取予求的工具嗎?
心裡所有的委屈與不甘化為巨大的勇氣。
蘇今沅舉起手。
用力扇在了陸野的臉上。
“啪!
”的一聲脆響。
將陸野從情迷中剝離。
他用力抓住她的手掌。
眼裡噴薄著憤怒的火光。
“越來越兇了?
”
巨大的體型差下,顯得蘇今沅就像一隻即將被兇獸剝皮拆骨的兔子。
“我......”
耳光聲響過,蘇今沅的膽子也一秒沒了。
陸野強勢霸道,即便兩人還在一起時,她都很少會觸他的雷點惹他生氣的。
更不用說是扇他巴掌了。
可就在她以為陸野會大發雷霆時。
他突然歎了口氣。
用無奈又透著些煩躁的聲音發問。
“蘇今沅,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
所以,陸野到現在了都還以為自己是在耍小性子無理取鬧?
隻要他稍微一服軟給個台階。
自己就會像條小哈巴狗一樣,沒骨氣的再回到他身邊?
蘇今沅嘲諷地看向陸野:“陸總,我以為自從上次你讓我發賬單這件事後,我們默認已經分手。
你現在說這種話,不覺得可笑嗎?
”
陸野擡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頜,眼底風暴暗生,“我讓你真的還錢了嗎?
蘇今沅,我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清楚嗎?
”
“我不清楚!
我什麼都不清楚。
”蘇今沅推開他的手,“如果你是因為我還欠你八個億的事所以對我糾纏不休,那你就跟我的律師談,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
“蘇今沅!
”陸野垂眸,滿眼壓迫地看她,“許星已經出國了,你知道嗎?
”
“知道。
”蘇今沅仰頭與他對視,“所以呢?
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
陸野眉心蹙緊。
“如果你覺得舍不得,可以讓她再回來,多大點事啊。
反正請陸總記清楚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話落,蘇今沅嘲諷地冷笑一聲,伸手將他推開,打開隔間的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蘇今沅!
”
陸野快步追了上去。
他仗著身長腿長,攔住了蘇今沅的去路。
可是,正當他準備問個清楚時。
前方突然傳來了樓硯禮的聲音。
“沅沅。
”
樓硯禮從長廊上慢慢走了過來。
陸野眸光冷冽,他將蘇今沅的手腕緊握,想將她往自己身後帶。
蘇今沅明明白白地感覺到陸野此刻有多在意樓硯禮的存在。
樓硯禮沒有多看陸野一眼,直接朝蘇今沅看了過去。
“找你好久,怎麼在這兒?
過來。
”樓硯禮朝蘇今沅伸手。
蘇今沅往前就要朝樓硯禮走過去。
陸野手上用力緊拽住蘇今沅的手腕,他指節用力,在蘇今沅細白的手腕上留下一抹鮮紅指痕。
“不許過去。
”陸野冷聲開口。
“放手!
”蘇今沅用力想要掙開陸野的手,可陸野半點不肯鬆手。
蘇今沅又用另一隻手去掰陸野的指節。
“蘇今沅!
”陸野壓低了眼睫惱怒看她,“不許跟他走。
”
蘇今沅微擡雙眸對上陸野的視線。
那一瞬間蘇今沅本想駁斥他算什麼人啊,他憑什麼攔她,結果蘇今沅竟然發現陸野眼裡帶著一絲卑微的祈求。
不過那一點卑微轉瞬即逝,等蘇今沅再認真細看的時候,一切都好像沒發生。
仿佛她看錯了。
“陸總,她說放開,你沒聽見嗎?
”陸野往前一步,他素白潔淨的手搭在陸野的胳膊上,微微用力。
他冰冷鏡片後的一雙眼側目朝陸野看去,“陸總,放手。
”
陸野滿目陰鷙的同樓硯禮對視。
兩人爭鋒相對,誰都不肯退讓半分。
電光火石之間,蘇今沅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在陸野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快步躲到了樓硯禮身後。
“蘇今沅!
”
樓硯禮側身就將蘇今沅完全擋在自己身後,隔開她跟陸野。
蘇今沅伸手抓住了樓硯禮的西服袖口,她垂著眼睫沒看陸野,隻低聲說:“硯禮哥,我們走吧。
”
樓硯禮將手收回來,他臉上從容淡雅地朝陸野微微頷首,“陸總,我帶沅沅先走了。
”
樓硯禮突然伸手握住蘇今沅的手。
蘇今沅怔愣住。
樓硯禮滿眼溫柔寵溺地看向蘇今沅,“走吧。
”
蘇今沅壓下心中的排斥情緒,因為她知道此刻陸野正在看她。
希望這樣就能跟陸野徹底斷幹淨t。
他不是那麼在意樓硯禮嗎,現在看到她跟樓硯禮真在一起了,他肯定就會想到當初被許星背叛的感覺。
他都不能原諒許星的背叛,更何況是她呢。
蘇今沅任由樓硯禮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身後是陸野緊追不放的視線,那樣的眼神簡直像是要將蘇今沅盯穿了。
等穿過長廊,拐到了另一條廊下,蘇今沅才覺得身上那種如芒在刺的感覺消失。
她微微掙了掙手,“硯禮哥……”
樓硯禮適時鬆手,同她開口說:“抱歉,是我失禮。
”
蘇今沅搖頭:“沒事,我知道你是想幫我。
”
樓硯禮對上蘇今沅含笑的溫柔眼睛,心中有些落寞,隻是他麵上卻看不出分毫失意情緒,反倒說:“希望真的能幫到你。
”
蘇今沅笑著說:“他應該不會再來找我了。
”
畢竟是那麼高傲的人,被她兩次三番這樣對待,他不報複她就好了,怎麼可能還會再來找她。
蘇今沅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忽略心中那陣空落落的落寞感。
樓硯禮聞言並未接這句話。
他也是男人,他太明白陸野看向蘇今沅的那種眼神。
陸野的心早就為蘇今沅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