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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夜,替嫁醫妃把王爺毒醒了

  “長安……”慕晚吟想起那個兇險之地,便立刻将眼淚給擦幹了,她很理智的知道,“長安還有好多雙眼睛盯着我們,我不能哭,我不會脆弱的!
我會治好秀州的百姓,再跟你一起回去!

  蕭驚寒點了點頭,嘴角彎出了溫柔的弧度,“嗯,本王陪着你,不過一同回去之後,就不能再像今日這般了。

  蕭驚寒又将慕晚吟抱進了懷裡,眼神似有些眷戀不舍,“吟兒,事情已經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誰都沒有退路可走了,你要的功名利祿,便要努力的拿到手,未來的路,還是要靠自己堅強勇敢走下去的。

  慕晚吟微微一怔,待反應過來,便有些緊張的攥住了他的袖子,“你回長安之後,是不是會有危險,皇上會怎麼處置你?

  蕭驚寒是私自調兵過來的,這麼久了,長安沒有t傳來任何旨意,現在不算是壞事,甚至能夠讓他起到振奮民心的作用,百姓會越來越信任依賴他。

  可回了長安之後,他會怎麼樣?

  皇上會不會拿住他私自調兵的把柄,直接給他安上一個謀反的罪名,将他除去?

  雖然她知道蕭驚寒的實力,不至于就死,可他眼前卻沒有多的路可走。

  除非真的謀反。

  這絕非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蕭驚寒抱着她,抵着她的額頭說,“這是本王自己的事,你就不必擔憂了,你也知道,你改變不了什麼,是不是?

  他溫柔的輕哄,減少她内心的負擔,慕晚吟卻越發覺得沉重,“可若是沒有我,你就不會……”

  “沒有你,本王也不可能一直平安順遂,這雙眼失明之後,便會慢慢被蠶食,被分割,最後心甘情願的被騙着,獻出自己的一切,成為那龍椅之下的祭品。

  蕭驚寒從未對别人說過這話,這是他心裡,自己預料的原本的結局。

  蕭彥辭确實害他失去了雙眼,重重的創傷了他,可這裡面,沒有旁人的手筆嗎?

  若不是紅绡早歸心于他,他當時會如何?

  損的不可能隻是一雙眼睛了。

  他的皇兄,起初他還可以騙自己,皇兄疼他,他什麼都不知道,隻不過是被他那個心兇狹隘的兒子給蒙蔽欺騙罷了。

  慕晚吟聽他說着,心便糾結成了一團,“蕭驚寒,是不是我害了你,我……”

  “本王便是在等你問這個問題。
”蕭驚寒的手,從炭火上烤了一會兒,然後便快速的覆在了慕晚吟的眼睛上。

  一股灼熱襲來,慕晚吟的眼睛滾燙了一會兒,随即便是令她雙眼感到舒适的溫暖。

  “起初的一下刺痛,是你給本王好好提了個醒,讓本王飛快的從自欺欺人之中醒悟了過來,及時懸崖勒馬,停止這種無條件的兄弟信任,正視本王與皇兄之間的君臣本分;

  随後的溫暖,便是堅定,本王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自願的,結果如何尚不可知,但本王此刻,眼前是清晰又坦蕩的。

  蕭驚寒拿開了手,慕晚吟的雙眼被這麼一陣溫暖敷過之後,視線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她被蕭驚寒握在手中,視如珍寶般摩挲着她的手,“沒遇見你之前,本王心中隻有皇兄,為皇兄裝着黎民百姓,為他遠赴沙場,肝腦塗地;

  遇見你之後,本王心中,有了自己,有了心愛的人,有了想要的生活和目的,你若說這也算是害了本王,那便是害吧。

  他可歡喜,有慕晚吟這樣來‘害’他了。

  慕晚吟心裡一陣酸脹,一時竟不知是她自己可憐些,還是蕭驚寒可憐些。

  她自小被爺爺帶大,無疑是缺愛的,所以性子裡含着一些格外的别扭,既大膽又怯懦,既堅強,有時又害怕的像鹌鹑,恨不得找個角落縮起來。

  蕭驚寒呢,自小萬千寵愛于一身,人中龍鳳,郎豔獨絕。

  可他敬愛的皇兄,對他口蜜腹劍,一邊疼愛一邊傷害着,利用他給自己穩固朝堂江山,卻一邊謀劃着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他沒在意這事,很有可能在皇上死之前被一刀斬盡,痛苦不了多久。

  可他在意起來,便不想受這磋磨的痛苦,要奮起反抗。

  慕晚吟靠在他肩頭,天真的設想着,“蕭驚寒,你說會不會有一天,我能幫你,也能救你呢?

  雖然這想法,有些可笑,蕭驚寒軍權在握,已是權勢滔天的人了。

  他再要有所圖謀,就該把皇上從龍椅上幹下來了。

  她呢,雖然是太醫吧,但朝堂上太醫的地位,也就這樣。

  能力有限。

  蕭驚寒低頭看她,神色是一片柔和,更有欣慰。

  可慕晚吟仰頭的時候,他的神色又變回了方才那樣,溫和卻藏着一絲她看不透的東西。

  蕭驚寒寬慰她,“無論長安有什麼在等着,回去面對就是了,你和本王都一樣,逃是逃不掉的,遇見問題,解決問題,方是處世之道。

  慕晚吟撇撇嘴,“是這樣沒錯,可是蕭驚寒,你真的不能告訴我嗎?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難言之隐,也有很多的謀劃,可我是你……”心愛之人。

  真的連他的一絲打算,未來的一點謀劃,她都不能參與嗎?

  蕭驚寒早知她會這麼說,“本王不會醫術,在行醫救人上面,也是幫不了你的,吟兒。

  “那阿豫呢?
”慕晚吟最為擔心的還是他。

  從前不知道他的身份,她利用了他,想着自己跟蕭驚寒也是分手了,以後可以嫁給阿豫,安安心心的對他好一輩子,來彌補他。

  可是如今他這身份,再回長安,定是會起波瀾的。

  言侯隐藏了十八年,定會有讓言豫身世大白于天下的一天,那一天來臨之後,阿豫該如何自處?

  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皇室皿脈,是言皇後的嫡子。

  他将要面對的,又會是什麼?

  蕭驚寒輕撫着慕晚吟的額發,“這更不是你要操心的事了,阿豫既是皇室皿脈,便有他應該承擔的責任,将來無論如何,他都要經曆,選擇,再堅定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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