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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夜,替嫁醫妃把王爺毒醒了

  可戰家終究是家主為尊,戰高雄一人發話,“雪楓乃我戰高雄嫡女,多年來為戰家出生入死,貢獻頗多,戰家的兵器,營收,都是她在外奔走,各位久居在這清幽山谷,怕是許多人,都忘了那些戰場厮殺,皿流成河的日子吧?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戰雪楓确實能力出衆,為戰家做了不少事,可曜靈和曜晴,這些年做的貢獻難道少了?

  說話的,是戰高雄的三弟弟,戰高庭。

  他與戰高雄都是戰家的嫡系一脈,可自古長幼尊卑有序,他能力再強,也拗不過規矩,不能搶戰高雄的家主之位。

  戰高雄膝下無子,過繼了老二的戰雪楓為女,想讓家主之位一直留在長房,他卻是不服的。

  憑什麼他們三房就隻能困在家族内部,打理内部的生意和内宅瑣事?

  戰高雄一雙眸淡掃在他身上,“三弟不必着急,曜晴和曜靈都是戰家出色的嫡子女,自會有他們的權力,但繼位家主一事,我意已決,戰家的下一任家主,必須是雪楓!

  “你這是獨斷專橫!
戰雪楓做出那種不知廉恥的事,你還敢讓她當家主?

  “雪楓持身自正,若有謠言,也是污蔑,不然待她回來,我們把八大名門請到戰家,再好好調查一番?

  戰高雄雪狼一樣的眼神掃過,戰高庭心中再有氣,也得憋着了。

  當年的事,終究是沒做幹淨的。

  蘇灏沒死。

  戰雪楓如今也愈發的強大了。

  但戰高雄要讓杭清認祖歸宗……戰高庭眼底閃過一抹冷冽,這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戰家嫡系皿脈,不容混淆。

  蕭驚寒跟随戰雪楓一樣到戰家,路上走了六七日,踏上白雪皚皚的上路,冰寒交迫的氣息襲來,讓人不由得裹緊了身上銀狐披風。

  宋雅筠自小在長安長大,長安的冬日也是很冷的,可遠不及上戰家這一條路走的冷,外面的風呼嘯着,像猛獸在耳邊怒号,讓人十分不适。

  而這條山路是冰封了的,車轍上都系了鍊條,她坐着卻還是有些搖搖晃晃的,生怕一個不小心,連人帶車的滾下山坡去。

  “轟隆——”

  馬車又颠簸了一下,宋雅筠臉色發白,緊緊的抓着飄雪的手,“飄雪……”

  飄雪知道宋雅筠害怕,一直緊抓着車壁,自己墊在宋雅筠身後,讓她有安全感。

  一路戰戰兢兢的行程,宋雅筠以為到了,一顆心可以放下來的時候,戰雪楓卻挑開車簾說,“族中t有規矩,凡歸家子弟,需步行入谷門。

  “步行?

  宋雅筠看了一眼外面的冰天雪地,她隻怕自己一下地,就會被冷風吹的直哆嗦。

  但杭清是戰家之子,她既嫁了他為妻,也不能太嬌弱。

  她讓飄雪先下去,飄雪又給她系緊了披風,才扶着她下車。

  山谷幽深,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都是覆蓋了霜雪的台階,仿佛一條難如登天的長路。

  宋雅筠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蕭驚寒朱神醫等人都不在這,他們走客人走的路,隻有她和杭清,戰雪楓,站在這條路口上。

  戰雪楓說,老祖宗立下規矩,是要族中子弟謹記,戰家的路,步步艱辛,不可有一步行差踏錯,一定要警醒。

  杭清其實想讓宋雅筠跟蕭驚寒朱神醫同路去,她的身份,與戰家多少還是有些尴尬的,她也不是習武之人,這樣寒冷的天,怕是吃不了這個苦。

  他也舍不得她來吃這個苦。

  戰雪楓沒有說什麼,隻是宋雅筠堅持。

  她握着他的手,“我雖有些怕冷,但你牽着我,我能陪你一起走上去的,這是你回家的路,我是你的妻子,必須陪着你一起走。

  杭清眉眼溫和,碎雪從他眼前飄過,也帶着一抹柔情。

  戰雪楓走在前,步伐穩健,很熟悉的帶路,杭清扶着宋雅筠走在後面,這一路的風雪雖大,路也難行,可宋雅筠還是陪杭清走上來了。

  她隐隐約約看到了山谷之中,一道暗金色的大門,那裡有着歲月沉澱的厚重感和古樸,讓人一見便肅然起敬。

  宋雅筠不由得擡頭仰望,這一道大門之後,便是隐世古族,戰力最強的家族栖息之地嗎?

  戰雪楓叩響大門,開門的同時,山谷裡響起洪亮的鐘聲——

  “咚!

  “咚!

  “咚!

  三聲長鐘,戰家嫡系之人悉數站與廳門之内,其威儀姿态,是宋雅筠未曾見過的宏大。

  一個穿着深棕色長袍,眉眼威壓濃重的人,自廳門内走出。

  戰雪楓單膝跪下,“雪楓拜見家主。

  戰高雄擡了擡手,“起來吧。

  戰雪楓一襲白色勁裝,站在戰高雄身後,原本是極有氣勢的人,可現在,她也不過是戰高雄身後的陪襯。

  真正威儀重的,是戰高雄。

  他身高九尺,體格健壯威武,光是站在那,都有一股立于千軍萬馬之中厮殺卻面不改色的穩重。

  杭清握着宋雅筠的手,微微僵硬。

  這就是……他的父親?

  杭清的心跳的很快,宋雅筠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亂了節奏。

  可他依舊要讓自己沉下心來面對,面對眼前這個……與他想象裡重合,甚至更為偉岸的男人。

  “杭清,見過戰家家主。

  杭清抱拳行禮,算是以晚輩身份拜見了。

  他并未直接開口叫父親。

  這一聲父親。

  他叫不出口。

  戰高雄眼眸深邃,他身後戰家的人,都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便是戰高庭也不敢在這種時候,輕易開口說話。

  畢竟要不要迎杭清夫妻入門,他的名字是否需要出現在家譜上,還有得争議呢。

  戰高雄盯着杭清看了很久,他這張臉的輪廓,幾乎與他年輕時一模一樣,根本不需要驗證什麼皿緣不皿緣的,他戰家皿脈的特征,很明顯。

  可他的眉眼又不像他。

  這眉眼生的婉約秀氣了些,卻透着一股子不服輸的堅韌。

  像他母親,姚思虞。

  戰高雄深吸了一口氣,打量了一眼杭清身邊的宋雅筠,宋雅筠屈膝行禮,她跟随杭清,行的也是晚輩禮。

  可她行禮就端莊又溫婉,是比戰家的女孩子,要好看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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