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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夜,替嫁醫妃把王爺毒醒了

  “王爺?
”蕭彥辭那張陰柔的臉貼着鐵栅欄,對獻文帝發出冰冷嘲諷的笑聲,“我如今是逆犯一個,戴罪斬首,還真是有勞您,能叫得出一聲王爺呢!

  您不說,我都忘了,我原來是王爺,是父皇親封的,榮王!

  榮。

  當年這個皇帝親自寫下的封号。

  他說,跟蕭驚寒的宸字相比,榮字,是他對他更高的期望,也是他作為父親,對孩子的愛。

  可現在呢?

  蕭彥辭隻覺得,這個字相當的嘲諷,他眼前的這個父親,也格外的可笑!

  獻文帝看着他的面容,心中是憤怒的,他既恨他不走正道,又恨他挑起戰火,殘害百姓,他更恨他,偏聽偏信他人,還差點害了言豫。

  但細究起來,孩子的錯,就沒有父母之過在其中嗎?

  獻文帝捂着漲痛的兇口,眼底泛出了淚來,“阿辭,父皇是有些愧對你的。

  他沒有将他教好,權術制衡之下,這個孩子,他走歪了。

  蕭彥辭想過百般見面後的場景,他會嚴厲的罵他,兇狠的鄙夷他,甚至給他兩巴掌,說他辜負皇恩,是個不孝的混賬。

  可偏偏,他沒有想過,自己會收到一聲道歉。

  “父皇……”蕭彥辭呢喃出聲,“我可好久都沒聽到你這麼自稱過了,我還以為……你隻喜歡言豫,隻喜歡蕭驚寒。

  不喜歡他啊。

  獻文帝抿着唇,“你也是朕親生的孩子,不可能不喜歡的,雖然你母後比不上言婉兒,朕也是利用段家的權勢,扶植你制衡蕭驚寒,但你實實在在,是朕的親生皿脈,流着朕身體裡的皿,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

  蕭彥辭垂着頭,心中的怨憤更多了,“扶植,利用……你終于承認了,你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帝!
你這個虛僞做作的父親!
你不配做一個父親,你也不是個好兄長,蕭驚寒不是被你害死了嗎?
你哪有臉,去見你的父皇,我的皇爺爺!

  他一腔憤恨,怨念之言層出不窮,似要把這麼多年堆積在心底的怨恨,全都發洩出來,讓獻文帝難堪,讓他死都不得安甯。

  可獻文帝看着他發瘋,發狂,到失去理智的樣子,眼神裡隻有平靜。

  他讓洪大監扶着他,一步步走出去了。

  蕭彥辭似乎還能聽到,獻文帝厚重沙啞的聲音,在這死牢的牆壁裡回響。

  他說,吾兒生辰快到了。

  還有半月,是他十九歲的生辰,他隻比言豫小幾個月。

  “呵……”蕭彥辭跌坐在地上,笑的狂妄,可憐,眼圈猩紅,最後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獻文帝回到了養居殿,他躺在床上之後,洪大監便開始抹淚,一邊說他要挺住,一邊立刻派人去請言豫過來守着。

  獻文帝搖了搖頭,“不用了。

  他的腦海裡,已經全是過往的經曆,誰在這,守不守着,都沒什麼意義了。

  倒不如現在這樣安甯,讓他有時間,一遍遍的回想一下往事。

  “皇上,太子還未見您呢,您難道沒有話要交代嗎?
還有宸王,言侯,老國公……還有後宮的妃嫔和皇子們,您可要撐住啊。

  獻文帝覺得都不必見了,“阿豫……成人了,有驚寒輔佐他,言崇遠和宋家,也是鼎力支持的,軍心也穩,他這太子之路,走的可算是平坦了。

  其他人……他分不出精力去見了。

  他隻想,彌留點時間給他自己。

  這一生,自被冊封為太子開始,他就覺得渾身發冷。

  他坐的位置是冷的,睡的龍床是冷的,就連枕邊人的心,都是冷的。

  言婉兒,根本不愛他。

  倒是現在,他覺得渾身暖烘烘的,這睡了許久的龍床,沒那麼冰冷,也不會讓他夜裡輾轉難眠了。

  獻文帝終于,能夠好好睡一覺了。

  言豫和蕭驚寒趕到的時候,就聽到洪大監大哭的聲音。

  皇上駕崩——

  大晟朝,要改朝換代,由太子蕭言豫,接掌皇位了。

  皇帝駕崩,太子登基,皇權交替。

  本該迎接新夏的皇城,被一片素白包裹着,風不涼,卻燥意炎熱。

  言豫初登帝位,便要施行他的新政,蕭彥辭叛逆之罪,其罪當誅,榮王府抄家滅門,逐一問罪。

  而當年言後穢亂後宮之事,也有永安侯長女姚思虞入宮為證,乃是段氏女陷害,逼迫言後焚火燒宮,以證清白,言氏一族清白,得以昭雪。

  段氏一族參與蕭彥辭謀逆,主犯皆斬首,三族以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充軍流放,以儆效尤。

  朝堂得以穩固,慕晚吟穿着官服再上朝,看到穩坐龍椅的言豫,也覺得如今的朝堂,是一片新氣象了。

  她莫名想起了獻文帝。

  下朝之後,蕭驚寒走在她的身邊,見她眉頭緊擰,不由問道:“還在為晚臨傷心嗎?
皇上已經赦免了長信侯府之罪,保留了爵位,由慕若澤繼承,他現在要榮養母親,也不是一件難事了。

  慕晚臨犧牲他自己,為家人換來的,都已經落到實處了。

  慕晚吟眼底浮起一片霧氣,“長信侯府是保住了,可蕭驚寒你知道,晚臨還有一個心願是什麼嗎?

  蕭驚寒眉頭微動,“你查到‘暮雲’了?

  慕晚臨臨死前留下的最後兩個字,除了母親和哥哥,應該是他最放在心上的人了。

  慕晚吟一臉苦澀,“榮家姑娘,何禦史夫人才告訴我,她叫,榮暮雲。

  臨兒說自己還年輕,不會成家,不會愛人,可他心底,早已刻下了姑娘的名字。

  蕭驚寒陪她走出宮,慕晚吟也沒說自己要去哪,蕭驚寒就跟着她,兩人騎馬到了何禦史府裡。

  何禦史還在慕晚吟之後趕回家,看到蕭驚寒這尊大佛也在,連忙進來行禮,“參……參見王爺!

  “不必多禮。
”蕭驚寒如今,也算是溫和些了。

  何禦史連連笑着招待,過兩日他女兒滿月,國喪期間不能大辦,他便商量着請些自家人,來好好聚一聚便罷。

  慕晚吟這救命恩人是必要請的,可他沒想到蕭驚寒會跟來。

  他忙差人去将他嶽父給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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