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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210章

  電話咚地一聲。

  陳麗君沒拿住話筒,話筒重重地砸在了木質的桌面上。

  “麗君?
”孫教授叫了幾聲。

  “我沒事,你把細節說給我聽。
”陳麗君穩了穩心神,抓起電話問。

  孫教授把穗子打聽樊華的事兒講給陳麗君聽,包括樊華讓穗子去他家當廚子。

  “呵,他不過是樊家的一顆廢子,也配讓穗子伺候他?
”陳麗君冷笑。

  樊華這個大草包,長得那麼醜,想得倒是挺美。

  “咱家穗子有文人的骨氣,直接拒絕了,對了,我要不要跟穗子說,我是她親姨姥?

  孫教授是陳麗君的親三姨,穗子得叫她一聲三姨姥。

  “别說了,你要捅出去,以後就再也吃不到她做的菜了,倒是可以跟我姑爺私下說一下。

  “呃,你姑爺......”孫教授腦子裡浮現于敬亭那一臉兇相,還有纏着紗布帶皿的手。

  “你沒見過我家姑爺?

  “倒是經常見,你閨女每次來我這他都接,不過麗君啊,你家姑爺......真靠譜嗎?

  于敬亭一看就是個兇狠的角色。

  孫教授覺得,把于敬亭的氣質套在古今中外任何一部小說的反派身上,都是通用的。

  就差問陳麗君一句,他真不打媳婦嗎?

  “他要是不靠譜,那就沒人靠譜了。
你告訴他,我讓他阻止穗子查樊家,也不要讓樊華接近穗子,甭管他用什麼手段,他自然明白該怎麼做。

  孫教授聽明白了。

  陳麗君這是對那個街溜子頗為滿意,都不叫名字,一口一個我姑爺。

  挂了電話,孫教授莫名其妙。

  “那男人到底哪兒好了?
怎麼穗子娘倆都這麼欣賞他?

  穗子和于敬亭一路無話。

  于敬亭看她小臉繃得跟什麼似的,也不敢開口,給姣姣使眼色,示意小丫頭當個調和劑。

  結果,姣姣跑了。

  頭也不回......

  氣得于敬亭牙根癢癢,小崽子!

  從他這刮了那麼多的錢,關鍵時刻掉鍊子!

  王翠花見姣姣跟個小旋風似的跑回屋,拽着她的衣領。

  “咋回事啊?
你跑什麼?

  “不跑我就得罰抄書,娘,我勸你也趕緊進屋,别讓我哥連累了。

  “啥?
”王翠花一臉懵逼。

  “我哥把我嫂子惹火了,雖然我也不知道為啥,娘,你跟我一起回屋,要不我嫂子一生氣,說不定也得考你!
你那些書都看明白了?

  王翠花吓得一縮脖子,拽着姣姣進裡屋。

  穗子停在院門口,于敬亭拽她,她不動地方,就用紅紅的眼睛看着他。

  “你戳這當門神呢?

  “手,怎麼弄的?

  “進屋說,不冷啊?

  “你不說,我就站在這。

  穗子對他還是有點了解的,不用點手段,他抽科打诨就能把這事兒糊弄過去。

  “小娘們你跟我來勁是吧?
你不進我不會抱你進?
”說着就要抱。

  “我半夜還跑出來,我不穿棉襖的跑出來!

  于敬亭僵。

  低聲罵了句植物。

  她這倔強的勁兒不用在外面,可真是夠他喝一壺的。

  “你别說是刮的,我不傻。

  “就跟人比劃兩下,對方是個癟犢子,打不過我就掏家夥,我大意了讓他的刀蹭了下,不過沒事,就是一點皮。

  “為什麼要動手?

  “一點小事兒,不要緊,走,進屋,看看哥哥給你準備了個什麼驚喜。

  于敬亭拽着穗子的手給她領進屋,用手蒙着她的眼。

  “看!

  穗子重見光明,适應了光亮後,看到了桌上贊新的單卡收錄機。

  “啊!
”穗子捂嘴。

  三百多巨款啊,他哪來的錢?

  “這些天接了個大活,忙活了一陣,總算是把錢湊齊了。
你不是說聽音樂對孩子好麼。

  穗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心裡也說不出是高興多還是難過多,捂着嘴吧嗒吧嗒掉眼淚。

  “哭啥?
”于敬亭還指望這玩意哄她高興呢,沒給人哄好,哄得眼淚更多了。

  “你是不是因為這個,擋了别人的财路,讓人家尋仇了?

  穗子的智商很容易把前因後果想明白。

  半個月就搞了三百多出來,這筆錢可不是小數目。

  足夠引來别人的報複。

  “都過去了,人都讓我打趴下了。

  他這就算默認了。

  于敬亭這段時間劃拉了一些人,帶着人跑工地接點零活。

  他有拖拉機,又會拉攏人,活做得比當地原本隊伍快不少。

  擋了别人的财路,引來對方尋仇,跟人打了一架後,受了點小傷。

  他說得輕描淡寫,穗子卻能想到他背後的艱辛。

  于敬亭小心翼翼地瞄她,想從她的表情裡揣測她的情緒,也做好了被她碎碎念的心理準備。

  穗子的眼淚就沒停過,可卻沒再說話,轉身出去了。

  于敬亭聽着外面的水聲,猜她是去洗手了,以為自己糊弄過這一劫了,哼着小曲開始研究家裡的新家用電器了。

  “過來。
”穗子洗幹淨手,拎着紗布和藥水回來,“我看看,有沒有處理好。

  于敬亭把手伸過去,穗子小心翼翼拆開。

  傷口不深,不需要縫針,但是挺長的,手背都被貫穿了。

  穗子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眼淚嘩嘩流,這得多疼啊。

  “報警了沒?

  “嗯。

  “你撒謊,你根本沒報警。
”穗子手一捏,于敬亭疼得嗷一聲。

  “你謀殺親夫啊?

  “不要轉移話題!
對方已經采取了不正當的手段,你就該用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怎麼能這樣放過對方?

  “也沒白放過啊,我拿着他換了下個月的工程,換了台收錄機出來,不虧。

  對方也沒想到于敬亭這麼能打,派過來的人被于敬亭收拾了,拎過去問人家公了私了,不傻的自然都選私了。

  “什麼叫不虧?

你都這樣了,你告訴我不虧?

咱家就是再缺錢,也不能拿你去換!
”穗子氣得牙根都癢,可手上給他處理傷口的動作,卻是異常溫柔。

  “行了,老爺們在外的事兒你少問,我心裡有數。

  于敬亭嘴上說得強硬,手卻讨好地環上她的腰,輕拍着她肚子裡的兩顆瓜。

  “我都要當爹的人了,怎麼可能做那心裡沒譜的事兒?
你别鬧心了,乖啊,來,聽個音樂胎教啊。

  就怕媳婦揪着受傷的事兒收拾他,于敬亭把磁帶塞進去。

  “鋼琴曲沒了,賣磁帶的給我推薦了一盤據說是好東西,你聽聽——”

  那過于歡快的旋律一出來,穗子就覺得哪兒不對,這,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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