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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181章

  于敬亭從兜裡摸出一把糖。

  這是幫人家搬運東西,那家人給他抓的。

  有軟糖硬糖還有酒心糖,沒舍得吃,就想着留給穗子。

  穗子一時腦抽,看到糖就想起個段子來。

  “我是軟糖,你是硬糖,我們遇到一起就是酒心糖......”

  說完穗子捂着嘴,天啊,這還是她嗎?

  她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于敬亭沉寂了三秒,然後,緩緩挑眉。

  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小陳老師,你很上道麼。

  都被你帶壞了!
穗子在心裡小小聲抗議。

  跟這家夥在一起,她再也不是純潔的紅領巾了!

  “來來來,朝着酒心糖使勁~”

  床修理的這麼好,糖又這麼甜,這麼好的時光又豈能辜負。

  于敬亭的适應能力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包括穗子。

  進城第一天,給家裡弄了櫃子和床。

  第二天,鼓搗了一堆木材,做了吃飯桌子和碗架櫃。

  第三天,校長驚悚的看到他在院子裡敲鐵。

  也不知道于敬亭從哪兒搞了一塊鐵皮。

  穗子畫圖紙,他在那錘,據說想做個洗澡盆。

  拼接技術難度太大,小兩口研究了半天未果,失敗告終。

  鐵皮洗澡盆沒鼓搗出來,小倆口子并沒停止折騰。

  用剩下的鐵皮,鼓搗幾把鐵皮簸箕。

  王萌萌看着簸箕做得不錯,想跟穗子讨一個。

  穗子一臉遺憾地說,失敗了,一用就掉底兒,堅決不能給院裡的同事添麻煩。

  于敬亭拎着簸箕出去。

  回來簸箕不見了,手裡多了扇排骨。

  校長和王萌萌都覺得,這家夥鳥悄賣錢去了。

  于敬亭堅稱他是“扔垃圾”,衆人也拿他沒轍。

  當天晚上,廚房彌漫炖排骨的香味。

  廚房是公用的,一家做好吃的,剩下幾家看得到聞得到。

  王萌萌做水煮大白菜,眼睛卻不住地瞥向穗子家的鍋。

  這排骨炖得香氣四溢,王萌萌饞,校長也饞。

  北方人都熱情,有這種好吃的,都會招呼身邊的人嘗嘗,這倆人都等着嘗。

  穗子把紅潤油汪汪的排骨盛到盤子裡,校長和王萌萌同時吞口水。

  “陳兒啊,你這菜做得不錯啊。

  校長含蓄的暗示。

  “磨蹭什麼呢?
快點!
”于敬亭跟個土匪似的卷進來,一手抄起盤子,另一隻手拽着穗子胳膊。

  “花卷都要涼了,磨磨唧唧!

  這土匪般的口吻,成功吓退了校長和王萌萌的食欲。

  于敬亭對着穗子兇,一扭頭對校長換上“農村人卑微地笑”。

  “呦,校長也在這呢?
跟我媳婦聊什麼呢?
她惹你生氣盡管說,我回去削她。

  說罷,拽着穗子健步如飛,無視校長伸出的挽留手。

  “這也太摳了吧?
”王萌萌等穗子走後才敢小聲說。

  “這不合群,沒辦法融入集體啊。
”校長煞有介事地搖搖頭,“農村來的,見識就是少,都不懂得跟領導搞好關系。

  王萌萌看校長這樣,心說,人家不僅不跟你搞好關系,連你家玻璃都是他幹碎的......

  但這種話哪兒敢說,說出去,碎的就是自家玻璃了。

  木頭小飯桌上,排骨炖粉條,配上白胖胖的花卷,倆小闆凳并排挨着,穗子和于敬亭平平無奇的晚飯正在進行中。

  “為了頓排骨,把人的罪了,不合适吧?
”穗子問。

  “沒什麼不合适的,你那倆同事就不值得交。

  于敬亭在老家就是一路打過來的,對于看不順眼的人從來都是不慣着,面上功夫都懶得做。

  穗子想想,也是。

  “左右處時間長了,你是什麼性格也藏不住,他們早習慣也好......”

  “老子是什麼性格?
”于敬亭斜着眼睛看她,“我看你是又想當‘酒心糖’了吧?

  穗子臉一熱,左顧右盼,做了個噓的手勢。

  唯恐兩口子的“黑話”讓外人聽到。

  她心虛的小模樣逗笑了于敬亭,挑着肉多的排骨給她夾碗裡。

  “你們是不是要開始上班了?

  穗子點頭,明天就正式開課了。

  學校是新籌備的,這幾天都在準備階段,明天就開始正式招生了,穗子也要開始正式工作了。

  “敬亭,你要不要也跟着上課?
”穗子問。

  “不需要,我自有打算。

  穗子早就想讓他提升下學曆,夜校也發畢業證,還可以參加成人考試。

  穗子自己想通過自考提升學曆,中專現在是香饽饽,過幾年就不行了,以後評職稱也費勁。

  如果于敬亭願意跟着她一起學,以他的腦力拿個自考文憑不困難。

  但見他這滾刀肉,油鹽不進的樣,這是笃定了學曆就是一張廢紙,不打算按着穗子的思路走。

  穗子沉思,她得換個思路忽悠他上鈎。

  學曆這件事,沒得商量。

  穗子不希望以後人們提起他時,用那種“某老闆學曆低也發财,還不是生對了年代?
”的口吻。

  即便後期他去商學院鍍金,還是有人盯着他初始學曆不放,甚至把他所有成就,都歸咎于時代的造就。

  誠然,這先富起來的人,的确是搭乘了改革的春風。

  但走在春風裡的人那麼多,怎麼就富起來這幾個?

  他的個人能力穗子看在眼裡,這會自考含金量極高,他稍微用點心絕對有能力拿下,這層金,她給他鍍定了。

  “你這又憋什麼壞水呢?
”于敬亭看她不吭聲,問道。

  根據以往經驗,她一沉默,就要憋幺蛾子。

  “沒事。
”穗子當然不能說,自己在算計他。

  “你不會要吹枕頭風吧?
你要吹當然沒問題,隻是吹也是白吹,老子占了便宜還不聽話!
老子絕對不去上課,你就是變成酒心糖塞滿了——唔!”

  穗子把花卷塞他嘴裡。

  “注意胎教!

  他果然發現她有吹枕頭風的習慣了,穗子垂眸遮住眼裡的算計。

  給這種智商過硬哪兒都硬的男人當媳婦,怎麼可能隻會用枕頭征服自己男人?

  更新換代,她有的是辦法誘拐他走正路。

  “對了,咱們院不是應該住三家嗎?
第三家哪兒去了?

  于敬亭看她不說話,以為這小娘們被自己“馴服”了,話題轉移到别的地方。

  “我也納悶呢,今兒還問王萌萌,她說應該快了。

  稀裡嘩啦!

  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外面傳來激烈的争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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