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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299章

  穗子暫時還沒想到這家夥豐富的内心世界。

  隻覺得是她的貪婪吓到了他,小臉紅撲撲,低頭擰衣角。

  “你要覺得發杜仲财不好,我可以——”

  “少要點?

  “說服你。
”穗子羞澀又不失堅定地擡頭,“我們回去,研究兒歌吧?

  讓她少賺是不可能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

  但她或許可以曲線救國,說服于敬亭。

  “.......”幸福來得如此突然。

  于敬亭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

  天上掉餡餅,不,天上掉蘑菇了!


  “其實,我也不是那種非得靠枕頭風才能說服的男人。

  這句話說得太有格局了,把穗子深深地套路了。

  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毫不掩飾的喜歡。

  于敬亭一看她這眼神就知道,晚上關燈肯定少不了他的好處——他可是個活學活用的人。

  穗子剛跟杜仲說,不争有時候反倒是最大的赢家。

  他馬上用了起來,效果立竿見影地好~

  男人這種生物,虛僞都刻在骨子裡,腦子裡明明想着各種套路媳婦關燈後的姿勢,嘴上表現的,卻是那麼大義凜然。

  “隻要你開心,我無所謂的。

  “其實我也不讨厭......”穗子幹咳了兩聲,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忙把話題拽到杜仲身上。

  “我猜他現在正在喝悶酒,依他的反應速度,明後天或許會主動找上門,問咱們下一步的意見。

  穗子多少有點愧疚,她現在的所作所為,算不上趁火打劫,但多少也帶了點欺負孩子的意思。

  杜仲後世再牛,那也是十幾二十年後的事。

  他現在不過就是個剛出社會幾年的生瓜蛋子,穗子一個人對付他都綽綽有餘。

  更何況,她身邊還有個殺伐果斷的于敬亭呢。

  這感覺有點像倆滿級大佬混在新手村,拿新人練手。

  “他隻要開口,咱們就能跟他談條件,你看,我席間跟他說朋友,可是嘴裡說朋友,心裡想的卻是買賣。

  穗子自嘲。

  “都說商人重利輕别離,我也不能免俗,可在商言商,隻講哥們義氣走不遠。

  “得了吧,你這話說給我聽呢?
放心,我心裡有數。

  穗子心一慌,低頭掩飾。

  他果然看出來了。

  她鋪墊這麼多,也是變着法的提點于敬亭。

  “咱也不是算計他,他杜仲年少輕狂,他家老的不可能是個二百五吧?
就連咱娘那農村老婦女,都能時刻監控咱們幾個的言行,杜仲的老子,還比不過農村老婦女?

  “我告訴咱娘,說你說她是老婦女。

  “......姣姣這死崽子,以後别想從我這領五分錢了!
”于敬亭咬牙切齒。

  都是姣姣這喜歡告狀的崽子,拐得他媳婦也會告狀了,不扣她錢扣誰?

  “杜仲的老子又不是個傻子,誰是為他兒子好他能想明白,到時候主動找咱們,自然要拿出誠意,上趕着不是買賣。

  “為什麼不是杜仲找咱們?
”穗子問。

  于敬亭撇嘴。

  他還真不是看不起杜仲,這小子看着就是沒斷奶的熊樣,跟他聊建廠時,半個小時裡提了他老子八次。

  怎麼也不像是能當家做主的。

  “要不,跟哥哥打個賭?
我賭他家老子不出一周,會過來找咱們。

  “我不要跟你賭。

  夜風吹來,于敬亭伸手呼噜兩下頭發,小毛寸又長了。

  “回去把頭發剪剪,長得太快了。

  “留起來吧,留個偏分的發型,就像上海灘裡的許文強最初那種發型。

  “他哪有我帥?

  穗子忽略這家夥的自戀,看着路燈下的挺拔男人。

  還沒完全脫離稚氣,帶着二十歲特有的朝氣,帥氣有餘,威望不足。

  杜仲這邊的股份這兩年是指望不上的,隻有等到國企改制,她和于敬亭才能入股。

  這幾年國企在探索放權讓利,探索兩權分離,剛好給于敬亭曆練時間。

  穗子不甘心自己男人隻能給杜仲打下手,他的才華遠超杜仲。

  得讓他進管理層曆練做領導,将來他自己拉班子出來,才能得心應手。

  當領導麼,發型就不能搞街溜子的這種小毛寸......

  穗子摸着下巴眯着眼打量他,小手還在他腦袋上比劃。

  留個偏分,或是弄個發哥那樣的背頭,但那樣又有點油膩。

  “你又在憋什麼壞水?
”于敬亭感覺他媳婦又在暗搓搓地鼓搗幺蛾子。

  她算計人時,就是這個姿态。

  “你說,我要是把你頭頂的頭發弄秃,是不是更顯成熟?

  “你敢!




”于敬亭捂着頭頂,警惕地退後幾步。

  “你給我腦門畫腦仁我都沒跟你算賬呢,你還敢打我頭發的主意?

  要是給他弄成校長同款地中海,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隻是覺得那樣更成熟,你沒發現,當領導的好多都謝頂?

  “說人話!

  “杜仲的廠子雖然不見得開起來,但是樊華病倒了,你的機會,就跟你旺盛的發量一般,擋都擋不住。

  “八竿子打不到邊的玩意,你也能扯一起去?

  “貴人不頂重發,你真不考慮下地中海造型?

  “咱家最貴的就是你吧?
要不我回去先給你剃個秃瓢?

  做好夫妻的關鍵,從互相傷害開始。

  小夫妻對視了一會,穗子敗下陣來。

  好吧,男人不能失去頭頂的那塊毛,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于敬亭預判的果然沒錯。

  用不上一周,轉過天晚上,杜仲就領着他爹來敲于家的門。

  當時王翠花已經準備睡了,于敬亭正在燙腳。

  穗子開的門。

  不同杜仲嘚瑟時髦的打扮,杜父特别樸素。

  “我從老家給你捎了一袋子黑豆。

  杜父笑得特别和藹,平易近人,若不是眼神精明,乍一看真像剛是進城的農民。

  杜仲站在他爹邊上,蔫了吧唧的,肩膀上扛着個小面口袋。

  昨天多嘚瑟,今兒就多喪。

  “您太客氣了,我跟杜仲開玩笑,您還真大老遠的背來,真是太客氣了。
”穗子寒暄。

  王翠花穿好衣服出來,站在穗子邊上很自然地接過面袋子,嘴上客套着。

  “就是,大老遠來,那麼客氣幹啥?

  黑豆,拿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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