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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110章

  穗子做好了晚飯,就等着姣姣回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黑了,姣姣沒回來。

  家裡靜悄悄的。

  往日到了飯點,家裡總是熱熱鬧鬧的,小炕桌支起來,一家人圍坐,說說一天的家長裡短。

  今兒卻異常安靜,穗子解下圍裙,眉頭一點點地擰緊。

  站在大門口向外眺望,黑壓壓的小屯子,被各家院裡流瀉出的燈光點點包圍。

  正是飯點,路上格外寂靜。

  看不到姣姣的身影,穗子覺得很不踏實。

  姣姣是最積極的幹飯人。

  昨天小舅來,家裡做了好幾個硬菜,其中就有姣姣非常喜歡的小雞炖蘑菇,穗子特意留了一盤今天吃。

  按着丫頭的積極,不該這時間還不回來。

  穗子正準備出去找,一個孩子的身影踏着燈光跑過來,穗子心頭一喜,等那孩子跑近了,失落。

  不是姣姣。

  是穗子班上的一個小男生,也住在這個屯。

  “老師,不,不,不好了。
”小男生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到了穗子跟前,膝蓋一軟直接趴地上了。

  穗子忙扶起他。

  “慢慢說。
”孩子額頭都是汗,看樣子是跑了很遠才過來的,喘氣都呼呼的。

  “袁,袁文淵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說于姣姣讓人抓進山了,他已經沖進去救了。

  “什麼!


”穗子腦瓜嗡

  一下。

  忙讓這小孩把情況說一遍。

  姣姣是跟幾個小女生一起玩的,圍着村子玩捉迷藏。

  袁文淵就是小胖,跟姣姣不對付的一個胖男孩。

  這倆孩子是班裡的“左右護法”,平日裡經常鬥嘴,偶爾還會因為互撓被穗子一起罰站。

  “于姣姣跟人捉迷藏的時候,袁文淵跟我正好在樹上掏鳥蛋,他說要吓唬于姣姣,就想等着她藏好了,跑過去拿鳥蛋砸她的小揪揪。

  男孩子麼,都皮。

  小胖跟姣姣不合很久了,逮到機會就要惡作劇一下。

  結果小胖跟小夥伴蹲在樹上,就見着姣姣躲草叢裡,然後被一個男的從後面捂着嘴,塞麻袋子裡扛走了。

  “一開始,我們以為是鐵根哥跟姣姣鬧着玩,那會天已經有點暗,看不那麼清楚了,不過袁文淵說不是鐵根哥。

  于敬亭那個身高,可不是什麼人都有的,在屯裡高人一頭,還是很有辨識度的。

  “袁文淵讓我過來通知你們,他跟着那人進山了。

  穗子聽完這前因後果,腦袋就跟炸了似的,各種信息糊成一片。

  心咯噔一下。

  孩子肯定是出事了。

  現在不止她家姣姣有危險,冒然過去營救的小胖也可能有危險。

  偏偏家裡頂梁柱,實力幹将于敬亭不在家。

  這年代,屯裡又沒有電話,報警都來不及。

  穗子馬上想到,她要發動村裡的壯丁,想請他們幫忙一起上山找孩子。

  剛起這念頭,就見供銷社的二丫跑過來,交給穗子一張紙條。

  “穗子,有人讓我給你送個信兒。

  “誰?

  “不知道啊,我奶奶坐門口透風時,被人塞手裡的,我奶癡呆不認人。
”二丫就看信封上寫給穗子,就想着送過來。

  穗子心裡有了不詳的預感。

  打開,裡面是熟悉的字體,就一句話。

  想要救于姣姣,陳涵穗獨自進山,敢帶人過來,就撕票。

  這個字體穗子一看就認出來了。

  前世,她曾經多次見過這個字體,這是李有财的字。

  那個混蛋,不是已經被送進去接受再教育了?

  穗子幾乎在一瞬間就想到了,李有财很可能是跑出來了。

  作為亡命徒,他自知走投無路,跑回村裡,伺機報複她和她的家人。

  于敬亭今兒不在家,王翠花也不在,對李有财來說,這就是最好的機會。

  “誰的信啊?
”二丫問。

  “沒什麼。
”穗子把信紙捏在手心,掌心微顫。

  她請二丫幫忙送她的學生回家,自己進了屋,哆哆嗦嗦地倒了一杯水,她迫切地需要冷靜。

  于敬亭不在家,她還懷着孕,哪怕李有财是個弱雞男,她跟李有财一對一的對打也是不現實的。

  她隻是個弱女子啊!

  一杯水,喝下去隻用了不到十秒,十秒後,這個弱女子走向家裡的儲藏室,抽出于敬亭放在家裡打鳥用的火槍背在身上。

  想着于敬亭平時找人幹架的模樣,又别了一把斧子在腰間,順手抄起菜刀,右手拎着菜刀,左手拿着磨刀石,邊往外走邊磨刀。

  臉上早就鋪滿了淚水,看着楚楚可憐,脆弱無比。

  做得卻是與脆弱八竿子都打不到邊的事兒。

  穗子這會臉是冷的,心卻是一團火。

  她武力不夠,膽還小,肚子裡揣着個小的,胎剛剛坐住,跟人打架她肯定不行。

  按着字條上的單獨過去,等于給人家送人頭兒去。

  但她可以用武力以外的能力解決問題。

  她要直面人生的一切苦寒,拒絕跟前世一樣遇到問題就跑路。

  跑一次,躲一時,卻要用半生的愧疚去償還。

  她要把姣姣和小胖毫發無損的帶回來。

  怕是肯定怕的,虎也是真的虎。

  踹開李有财家大門時,穗子甚至覺得自己已經不是陳涵穗了,她有種于敬亭跟自己同在的錯覺。

  李家的大黃狗聽到聲音就撲過來,穗子抄起菜刀對着狗咆哮。

  “滾!

  于敬亭當初就是這麼罵李家的狗,被穗子學了個十成十,黃狗在她身上仿佛感受到于敬亭的氣勢,夾着尾巴掉頭就跑。

  李家正在吃飯。

  聽到大門被踢的聲音,李母迎了出來。

  “誰啊——啊?

  話沒說半句,額頭被冰冷的東西抵住。

  “你,你,你要幹什麼?

”李母吓傻了。

  吃着大白菜哭着兒子,腦門突然多了個火槍,誰能不傻?

  “你那殺千刀的兒子劫了我小姑子,你,跟我走,我要用你換回我小姑子。

  “啥?
有财出來了?

  “别跟我裝蒜,我家人頭發絲少一根,你們老李家全家上下包括那條狗,都不得好死。

  李母從沒見過溫婉的穗子有過如此激烈的反應,她甚至有種看到女版的于敬亭錯覺。

  好家夥,拎着火槍直接上門劫人,這是被老于家祖上土匪祖先們附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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