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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348章

  “娘,是我,我回來了。

  于敬亭轉身,王翠花和姣姣同時張開嘴。

  “鐵,鐵根?



”王翠花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哥!


”姣姣激動地沖過來,一頭紮在于敬亭懷裡,嗷嗷大哭。

  “你可回來了!
你再不回來,我們就要讓人欺負死了!
吓死我了,我以為你死了啊!

  “你們怎麼會來這生孩子?

  于敬亭拍着懷裡大哭的妹妹,眼睛卻盯着窗戶。

  雖然有窗簾擋着,他還是止不住地看過去。

  那裡面有讓他牽腸挂肚的女人。

  “呃,嬸子,他真是您兒子?
”跟着王翠花回來的警察狐疑。

  于敬亭這尊榮,走在馬路上說他是瘋子乞丐都沒人懷疑。

  姣姣哭了一會确定了眼前的是人不是鬼,總算是破涕為笑,笑沒一分鐘,捏着鼻子跳開。

  “我天!
哥,你掉糞坑裡了?

  這啥味啊!

  酸了吧唧,臭烘烘,招蒼蠅!

  這會已經是夏天了,于敬亭往這一站,好幾個大綠豆蠅圍着他繞。

  “小陳老師她愛人,你趕緊找地方洗澡!
你媳婦開四指了,你動作快點洗,要不一會抱不上孩子!

  醫生檢查完穗子,确定了她具備順産的條件後,還不忘扯嗓子喊讓于敬亭洗澡。

  對新生兒和虛弱的産婦來說,這種招蒼蠅的貨,多遠推多遠。

  “這就生上了?
速度也太快了吧?
”王翠花懵了。

  穗子這孩子生的,跟别人家不一樣啊。

  “我想進去陪她!
”于敬亭聽不到穗子的聲音心裡直慌。

  “你洗幹淨換幹淨衣服,否則孩子都抱不上!
進來個幫忙!

  王翠花進去了。

  于敬亭急得火急火燎,一直跟着姣姣的警察看不過去了。

  “我們這可以沖涼,我借你身衣服。

  這宿舍院裡支着個棚子,上面有個大黑袋子,夏天吸熱,可以沖涼。

  于敬亭心裡縱然有千萬不願意,可又不得不聽大夫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菌,畢竟是泥裡爬出來的。

  “多打幾遍胰子!
”大夫還不忘提醒,比起馬上就生的穗子,她更擔心于敬亭會闖進來。

  穗子之前産檢都是于敬亭陪着的,這小子多混,大夫已經領教過。

  破門而入,抱着媳婦嗷嗷,這事兒擱在别的男人身上不可能,但是于敬亭麼,一切皆有可能。

  于敬亭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洗幹淨,原以為打兩遍香皂就差不多了,可身上搓下來的都是大長條的泥........

  沖下來的水都是黃色的泥水。

  “哥,大夫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我嫂子現在還算穩定,孩子和大人都會沒事,你慢慢洗,有時間。

  誰也想不到,穗子生孩子,全家人擔心的,都是髒了吧唧的于敬亭别犯渾,就連穗子想的也都是他。

  此時的于敬亭正跟渾身的泥巴做鬥争,充作臨時産房的宿舍,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穗子的陣痛時有時無,不疼的時候,她就躺在那笑。

  “你們兩口子到底咋回事啊?
”大夫坐在穗子邊上問。

  這小兩口可是她從業這麼多年來,見過最奇特的一對夫妻了。

  生産方式也是讓人畢生難忘,足夠成為大夫職業生涯裡的奇葩事件之首了。

  外面那個造得跟泥人似的,裡面這個,一會笑一會哭。

  王翠花抹着眼淚,簡單地把事情經過講給大夫。

  “我兒子被單位派出去出差,結果那地方遇到山體滑坡,我們都以為他死了......”

  誰能想到,他會挑着穗子生産當天,以這種奇特的造型出現呢。

  “我一直都知道他活着。
”穗子想着于敬亭狼狽的樣子,開心之餘,又心疼起來。

  能讓他弄成這樣,想必他在外面也有一段艱難的曆險記吧。

  她等着生完孩子後,跟他分享。

  分享,這個詞浮上心間,泛起一片暖意。

  未來她還有好多時間可以跟他在一起,一起分享生活中的喜與憂。

  陣痛襲來,大夫在邊上有條不紊地指導穗子該怎樣用力,王翠花忙着給穗子沏蜂蜜水。

  這會也沒有巧克力,生産時補充體力就用蜂蜜水代替。

  上好的槐蜜,都是于敬亭早就準備的,帶着槐蜜獨有清香,喝下去無比甘甜,一想到給她準備蜂蜜的男人就在外面,穗子像是有用不完的勁兒。

  “我洗完了!
我進來了!
”于敬亭站在門口喊。

  大夫拎着噴壺走過去,于敬亭這會已經換上了借來的幹淨衣服,渾身都散發着香皂的香氣。

  大夫對着他一通噴,确保他幹淨後,才放他進來。

  “女人生孩子有什麼可看的,你還不如在外面等着......”大夫的話,于敬亭是聽不進去的。

  他進屋就握住了穗子的手,感受到穗子掌心濕漉漉的,額發也被汗水打濕,這樣狼狽的穗子算不上多好看,可卻是打動了他的心。

  于敬亭握着穗子的手,嘴角抿了又抿,卻在穗子看向他時,揚起一個招牌式地笑。

  這一笑,讓穗子的心一下踏實下來。

  看到他的笑,她飄在空中不安的心,總算是踏實地落在地上。

  “讓你擔心了,我回來了,别怕。
”于敬亭想低頭吻她額頭一下。

  帶着橡膠手套的手不合時宜地隔開他。

  “你刷牙了?
”大夫發誓,并不是她不解風情當人家小兩口的電燈泡,這是職業大夫對衛生的操守!

  于敬亭僵。

  穗子和王翠花同時笑出來。

  “鐵根,你到底咋回事啊?
咋上面說你死了?
”王翠花趁着穗子這波陣痛過去問。

  穗子這會也還能保持清醒,她也對這件事好奇。

  “死什麼?
”于敬亭想到妹妹剛剛抱着他哭時就提過“死”字。

  當時他惦記穗子,沒來得及問。

  “穗子讓我帶點‘特産’回來,可那個‘特産’隻有晚上才有,我讓同事捎個口信,晚兩天回來,你們沒接到信?

  于敬亭出發前,穗子特意給他補習了如何挑選翡翠原石的課。

  她的話,于敬亭從來都是記在心裡,到了地方就開始研究哪兒能買到翡翠原石。

  邊境地帶賭石雖然曆史悠久,卻不敢明目張膽的白天拿出來,都是半夜摸着黑偷摸地下交易。

  于敬亭哪兒曾想過,正是因為聽媳婦的話,他逃過了一劫!

  “你同事全都死了,沒回來......可你怎麼會造得這麼埋汰?
”王翠花問。

  “别提了,當地有個老王八蛋,給我添堵,要不我早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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