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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263章

  一屋子人都被于敬亭吸引了注意。

  于敬亭修長的手指輕輕在太陽穴上彈了彈,手指停下,他想到了。

  “為什麼我們一屋子人,要被一家子搞迷信的歪門邪道牽着鼻子走?

  從來都是他于敬亭欺負别人。

  還從沒有讓人追着打壓到這種地步。

  “我媳婦跟個小蝌蚪似的,一天到晚鬧着找媽媽——”

  “淬!
你才小蝌蚪!
我不是!
我沒有!
别瞎說!


”穗子臉都憋紅了。

  偷摸看陳麗君,卻沒在她臉上看到半點輕視,看着穗子的眼眸,隐約可見點點水光。

  穗子的心被這一眼看得泛起了漣漪,忙垂下眼眸掩飾内心的波動。

  “按說你們女人之間的這點事,我不該摻和,但我不能看着你們把時間浪費在毫無意義的内耗上。

  于敬亭收斂嬉皮笑臉,素來痞氣的臉上是少有的正色。

  “我們為什麼不能把精力用來一緻對外?
他們想要借我媳婦的陽壽,也得有那個福份享受才行。

  于敬亭抓起酒瓶一飲而盡,酒瓶放下時,已經是滿腹豪情。

  “就從沒有一個人能惹了咱家人後,還能全身而退,管他娘的多大勢力,老子光腳還怕他穿鞋的?

  幹就完了。

  酒入豪腸,一開口便是半個江湖。

  他于敬亭在王家圍子吃瓜就沒給過錢!

  沒道理出來後,反倒是畏手畏腳的做人。

  他的媳婦,憑什麼要這樣憋屈?

  這是他想了多少年才娶回來的寶貝。

  他自己都舍不得欺負一下……炕上的欺負不算。

  捧在手裡怕化了的胖媳婦,憑什麼要因為一些人龌龊的念頭,夾着尾巴做人?

  刻在骨子裡的土匪dna就不允許他吃這麼大的虧!

  “你是不是喝多了?
放狠話誰都會,可那一家子就不是好惹的,我們母女少見幾年也沒什麼,總有天熬到老爺子——”

  陳麗君的話沒說完,就被于敬亭打斷了。

  “媽,你做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交給我們倆。

  “你們?

  “對,我,還有你閨女。

  他扭頭看着穗子,順勢握住穗子的手。

  “這小娘們心眼才多呢。
我做事經常是要看她拿主意,我們倆加一起,總能想出個不憋屈的法子。

  穗子的手被他握着,一如這段時間倆人一起走過的日子。

  他深邃的瞳孔裡倒映着一個略迷茫的穗子。

  “我們……一起?
”穗子喃喃低語。

  這些與前世截然不同的經曆,讓她的情感承受巨大沖擊。

  在接收到他肯定的眼神後,這份沖擊瞬間化為滿滿的動力。

  這個男人,是肯定她的能力的。

  “好,一起。

  穗子輕輕回握住他的手,心裡的不安與迷茫被他用愛與信任一點點填平。

  “來,給你吃點肉補補,你慢慢想,不着急。
”于敬亭夾了筷子肉給穗子。

  陳麗君看這倆人,不知該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還是惆怅初生牛犢不怕虎。

  接下來于敬亭話題一轉,陪着陳麗君東拉西扯,不再提這茬。

  穗子一直悶頭吃,沉默的讓人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陳麗君有些失落。

  穗子知道真相後,怎麼會是這個反應?

  她會不會計較她的出身,不肯認她這個母親......

  陳麗君知道,她當年的所作所為,驚世駭俗,為世人不容。

  若不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是想把秘密帶到棺材裡的。

  陳麗君心神不甯,穗子沉默不語。

  屋裡隻剩下于敬亭滔滔不絕的扯家常。

  “我和穗子的拖拉機,就差一點就還清了,開春我帶鄉親們采山,到時候進京看你……”

  于敬亭東拉西扯了好一會。

  穗子端起水杯一飲而盡,再擡頭,眼裡多了份從容。

  于敬亭一看她這表情,嘴角輕扯。

  這表情他太熟悉了,她每次要坑人都是這個眼神。

  “樊家現在管事的是誰?

  “樊老爺子——你問這個幹嗎?

  “一個久居病榻的老頭子,行将就木卻一再要續命.......”穗子眼一眯,“我不信這個家族的晚輩沒有奪權的想法。

  “樊家四房的确是争個不休,勢均力敵,但大權還是在老爺子手裡。

  陳麗君有些驚訝女兒的深謀遠慮。

  這孩子什麼時候這麼有遠見了?

  “若這四房有一個争氣的,老不死的也不會想這些歪門邪道續命了,就跟我們老于家那些扶不上牆的爛泥似的。

  于敬亭順着穗子的思路說。

  “樊華是幾房的?

  “三房的次子,整個家族最不争氣的纨绔——你們倆問這個要幹嘛?

  “我媳婦是想讓他們狗咬狗。

  陳麗君有點受打擊——她閨女的話隻說了一半,于敬亭就知道啥意思了?

  她都沒反應過來!

  穗子贊許地看他。

  “敬亭說的沒有錯,我們在暗,他們在明,信息掌握不對等。

  “咱們以壓倒性的優勢,幹趴他們!
”于敬亭勢如破竹。

  陳麗君扶額。

  “你們倆有自信是好的,但我們就三個人,對付人家一個家族四房好幾十個人?

  到底是誰給這倆孩子的自信?

  還壓倒性的優勢——壓倒炕還差不多!

  “樊家可不是老于家那種村裡人家,沒那麼好糊弄。

  “沒多大區别,隻看他們愚昧的信這些歪門邪道,就知道他們氣數已盡,我已經打入樊華身邊了,就從他下手。

  于敬亭舉起酒瓶,穗子端起白開水,陳麗君感覺頭更疼了。

  這倆崽兒怎麼搞得跟慶功宴似的?

  啥都沒幹,就慶祝上了?

  正想勸兩句,就聽穗子柔柔道:

  “媽,你怎麼不舉杯?

  陳麗君怔了兩秒,這久違的一聲媽,直接喊掉了她半數的理智。

  等她回過神時,已經舉起酒杯。

  清脆的碰杯聲象征着母女二人的握手言和,穗子等這一刻,用了兩輩子。

  陳麗君覺得倆孩子有點盲目自信了,但穗子不跟她怄氣願意認她,她又覺得陪着倆孩子樂呵一下也無妨。

  陳麗君以為快樂是短暫的,稍縱即逝,等酒足飯飽人曲終人散,等待她和穗子的,便又是長久的骨肉分離。

  穗子把她的計劃和盤托出後,陳麗君酒徹底醒了,這丫頭,膽兒也忒大了吧?

  “你按着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他們拿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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