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阮梨清咬著牙看著沈灼,她臉上的妝容,因為沈灼的折騰,已經花了。
更別說這條已經被他撕碎的裙子。
阮梨清垂眸看了下自己的大腿,上麵被沈灼硬生生給掐出來了一圈紅痕,可見他力氣有多大!
沈灼伸手解開自己襯衫上最上麵的一顆扣子,吐出一口氣,才說,“我是不是瘋子,取決於你。
”
阮梨清不想和他爭論這個問題,她深呼吸了下,冷聲道:“讓開,我要回去了。
”
沈灼沒動。
雜物間隻有一盞橙色的燈,阮梨清看著自己被沈灼撕碎的裙擺,臉色冷的不行。
想離開酒店,必然得經過大堂。
而她要是這副模樣出去,明天必定又能成為圈子裡的熱門話題。
她心裡正煩躁著,下一秒,頭頂罩上一件西服外套,沈灼冷冰冰的聲音傳來,“要麼跟我走,要麼自己走出去。
”
不過這話也就是一個威脅,因為下一秒,沈灼就直接就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阮梨清揪著他的衣服,“我選自己走出去!
”
沈灼麵無表情:“晚了。
”
他說完,打開了房門,擡步就出去。
明亮的燈光照下來的一瞬間,阮梨清就下意識拿衣服把自己蓋好了,她將腦袋埋進了沈灼的兇膛,完全擋住了自己的臉。
然而沈灼卻沒有把她帶出酒店,反而是進了電梯,上了二十五樓。
直到進了房間,沈灼才把她放了下來,阮梨清站在房間裡,語氣不太好:“你還真想進去三年?
”
沈灼冷嗤了一聲,伸手將自己的領帶扯下來扔在床上,“你想這樣走出去,我也不攔你。
”
阮梨清閉了下眼睛,然後又睜開。
她從包裡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她常去的服裝店,讓人給她送了一套衣服過來,才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她身上的裙子,已經不太能看,然而卻給她本身就冷淡的氣質,增加了些破碎感。
沈灼收回視線,開始將自己的襯衫脫下來。
阮梨清剛剛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勁,後背上現在都還疼。
他擰著眉毛說,“阮梨清,你指甲是不是該剪了?
”
他正好背對著阮梨清,所以阮梨清一擡眼就能看見它精瘦的腰身,還有背心上那塊還在滲著皿絲的傷口。
那是剛剛在樓下的時候,她掐出來的。
她挑了挑眼尾,反諷道,“看來我下手還是輕了。
”
她話剛說完,放在旁邊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是顧堯打來的。
阮梨清擰眉遲疑了下沒接,然而下一秒,沈灼就已經到了她麵前。
他垂著眼睫看著她的手機屏幕,語氣帶著些微妙的挑釁,“怎麼不接?
”
阮梨清嘖了聲,隨機從容接起電話:“喂——”
隻是她話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
沈灼麵無表情地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阮梨清麵色難堪,冷眼看著他,像是要罵人。
然而,顧堯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了起來,他問阮梨清:“你還在城北嗎?
”
阮梨清聞著沈灼身上的氣味,忍住心裡的怒火,盡量平息著語氣和顧堯說話,“嗯,我還在這邊,你下班了嗎?
”
“嗯,手術剛剛結束。
”顧堯頓了下:“我去接你?
”
阮梨清正要回答,沈灼就在旁邊掐了下她的腰,意思很明顯。
阮梨清微頓,然後又淡然和顧堯說道,“不用了,我一會兒自己回去就行。
”
她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不是說今天這個手術挺重要的嗎,回去好好睡一覺。
”
顧堯笑了下:“阮梨清,今天是聖誕節。
”
他的潛台詞是什麼意思,阮梨清知道。
但她還是說,“我明天去找你,這邊有幾個熟人。
”
顧堯也就不勉強她了,隻說:“到家和我說一聲。
”
阮梨清掛了電話後,沈灼懶洋洋地開口,“阮梨清,你撒謊還真是張口就來啊,熟人?
嗯?
”
阮梨清的腰被他摟著,她深吸了一口氣說,“沈灼,你這樣真的很讓我惡心。
”
她剛剛甚至覺得沒辦法和顧堯說話。
實在太令人膈應了。
然而沈灼卻不在乎,他冷笑了下問她,“怎麼,你還打算跟他過聖誕?
”
“阮梨清,我是說過我可以補償你,但是我沒說過,你可以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
沈灼這話分明是用的最平靜的語氣,然而卻偏偏帶著些讓人不容抗拒的命令。
阮梨清同樣冷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
沈灼掀開她破碎的裙子下擺,聲音聽不出喜怒,“阮梨清,我自私自利,寡義薄情,如果向你低頭也不能讓你回頭,那我就不介意換種方式了。
”
阮梨清臉上如同被冰霜凍住一般,她咬著後槽牙說,“你要發瘋還是要發情都滾出去,別碰我!
”
或許是她抗拒的太過於明顯了,沈灼黝黑的眸子裡明顯染上了一層怒火。
他把阮梨清的腰捏的緊緊的,沉聲道,“我不碰你碰誰?
”
“你要是真的空虛寂寞,我幫你叫幾個女人,費用我替你付!
”阮梨清的話說得也不客氣,怎麼難聽就怎麼說。
沈灼這下是真的來了火,他直接把阮梨清樓了起來,沉著臉進了浴室。
酒店的浴缸很大,阮梨清被沈灼扔進去之後,浴缸的空間看起來還很寬。
沈灼一邊單手解皮帶,一邊開了水,拿著蓮蓬頭從阮梨清的頭上淋下去!
水流順著她的頭發流到身上,阮梨清身上的裙子本身就是顯身材的款式,現在一濕透,更是將她曼妙的身姿給凸顯的淋漓盡緻。
阮梨清仰著頭看向沈灼,眼尾發紅:“沈灼,你怎麼敢!
”
沈灼麵色冷厲,語氣也又重又兇:“阮梨清,你不是要給我找女人嗎,找什麼女人,我他媽這輩子就你一個女人,你還要讓我找哪個女人!
”
蓮蓬頭的原因,沈灼自己身上也打濕不少,頭發有幾縷垂落在額前,遮掩了些平時的高冷。
他眼眶也發紅,咬著牙警告阮梨清,“這他媽都是你自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