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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56章

  屋内大片幽暗,唯有遠側床頭燈芒悠柔微弱。

  但借着這絲絲微光,女子豔若桃李的芙蓉面龐,每一幀颦眉咬唇,細啜輕泣的妩媚嬌弱,都被他盡收眼底。

  在男女之事上,姰暖便是江四爺的先例。

  上次兩人殘留下的初次記憶,摻雜着些腥風皿雨的狼狽和不堪。

  而這一次,她枕在滿頭烏亮的青絲間,溫順依從的不得了,像個惹人憐愛的玉美人。

  黛眉淺蹙,忍着哭聲喊他‘四爺’時,他骨頭都酥散了,越發像個毛頭小子似的沒了分寸。

  之後姰暖有些不适,卻也能忍受。

  等他起身收拾時,她已經側着臉枕在軟枕中,沉沉睡了過去。

  江四爺神清氣爽地從盥洗室裡出來,就瞧見安靜卷着薄被睡顔恬靜的小女人。

  她面含春情,唇色糜豔,一條藕白玉臂和鎖骨露在外,整個人精緻美妙得像是畫中人活了過來。

  他沒忍心喚醒她,便重新折回了盥洗室,取了幹淨的巾帕浸濕,準備小心替她擦個身子。

  ——

  後半夜又下了雨,姰暖被叮叮泠泠砸在玻璃窗上的雨聲吵醒。

  聽這動靜,約莫像是有雨裡含雹。

  她覺得口幹舌燥,想起身倒杯水,剛撐着手臂坐起,便覺得腹部微涼。

  是男人的手先前捂在那兒,那塊兒都被他捂熱了。

  她将裙衫扯下來遮住肚子,側頭看了眼,黑暗中,也瞧不清江四爺,隻知道他呼吸溫沉睡得正深。

  想起先前的溫存纏綿,姰暖臉頰微燙,連忙收回視線。

  站起身時,卻覺得腿上發酸。

  她扶着腰在床邊站了一會兒,眼瞳微轉,又重新坐了回去,伸手将床頭燈打開。

  光線鋪灑在床鋪上,江四爺眼簾微動,随即蹙着眉看過來。

  見姰暖坐起身,他下意識伸手觸碰她,困倦的嗓音喑啞。

  “暖暖,做什麼去?

  姰暖咬咬唇,撫着肚子輕言細語。

  “四爺,我想倒杯水喝,可覺得肚子不适…”

  江四爺被她一句‘肚子不适’瞬間驚得睡意全無,豁得翻身坐起,伸手扶了她靠坐在床頭。

  “你别動,爺去倒水,喊姰恪上來替你看看。

  姰暖黛眉淺蹙,握住他手背,難掩愁思,“四爺…”

  江四爺撫了撫她肚子,語聲低促。

  “别怕,不會出事,你别亂動。

  他嘴裡叮囑着,人已經掀開薄被,赤着腳下地,長腿闊步很快拉開門走了出去。

  隔壁小房間裡有值夜的傭人,聽見主卧的動靜,慌慌張張一臉睡意跑出來,就見江四爺赤着上身,鞋也沒穿,立在房門外面沉如水。

  “去請姰大夫,就說夫人身子不适,快去!

  她一個激靈徹底吓醒,“是,四爺!

  江四爺心跳有些不甯,皺着眉轉回屋裡,倒了杯溫水快步返回裡屋。

  瞧見姰暖烏發披散,一手捂着肚子靠卧在床頭,淺淺蹙眉看着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琉璃眸子沁了層水光似的幽靜。

  他心底生出難以言喻的憐惜和愧疚。

  将水端過去親自喂給她,柔聲輕語小心翼翼。

  “慢些喝。

  姰暖小口抿着,看他深邃眼眸裡掩不住的緊張,她強自牽了牽唇。

  “四爺别擔心,沒有那麼不t舒服…”

  “都怪爺,先前有些失抑,傷着你了。

  姰暖搖搖頭,握住他撫在頰側的手,正想再安慰他兩句,就見姰恪隻穿了身睡裳,腳步匆匆的跑進來,一臉不安。

  “暖暖!

  江四爺立刻從床邊讓開,手裡水杯忘了放下。

  “你快來給她看看脈,她肚子不适…”

  不用他說,姰恪已經兩步三步奔過來,蹲在床邊就握住了姰暖腕脈。

  幾瞬後,他擡眼看向姰暖。

  兄妹二人對視,他在她烏黑清柔的瞳眸中,看出了些什麼。

  江四爺擱下水杯,皺着眉問他,“如何?

  姰恪收回視線,随即站起身來,面沉如水。

  “定是在列車上趕了幾日的路,身子勞累,又思蜀不甯心事太重,故而動了胎氣,沒大礙,讓她好好歇着,我下去開藥。

  江四爺沉眸點頭,“快去。

  姰恪沒再耽擱,大步匆匆地離開了卧房。

  屋裡再次靜下來,江四爺一陣後怕,在床邊落坐,小心翼翼将人摟住。

  “怪爺,就不該折騰你,腹中可難受嗎?
可疼?

  姰暖偎在他懷裡輕輕搖頭,眉目溫順。

  “哥哥都說了沒大礙,四爺别擔心,我這幾日定好好服藥,過幾日就養好了。

  江四爺已經是心裡留了陰影,再也不敢對她生那種念頭,并暗暗警戒自己,再動不該動的念頭,便分房睡。

  這一夜,整個小公館因為姰暖動了胎氣而忙活起來。

  等藥煎好了送上來,雨停了,天也快亮了。

  姰暖靠在床頭熬得昏昏欲睡,被江四爺哄着喂完了一碗安胎藥,這才躺下睡了過去。

  翌日醒來,江四爺卻已經不在小公館。

  小公館原本雇傭的婦人林媽将一早準備好的飯菜端進來,并語氣慈和地說道:“江公館那邊一早來了電話,大夫人有事喊四爺回去,四爺說午膳夫人不用等,他傍晚前回來。

  姰暖淺笑颔首,“好,謝謝您。

  林媽搓着手笑得溫厚,又指了指立在床尾的小丫鬟,“這是九兒,在這裡伺候三年了,四爺交代了,夫人的起居吃食,日後都由老奴和九兒負責。

  九兒腼腆垂着頭,“夫人。

  姰暖靠坐在床頭,慢條斯理用着膳,笑着看了看她,又問林媽。

  “怎麼不見碧珠?
随我從洪城來的那個。

  林媽臉色沉凝,嗫喏道,“那個丫頭水土不服,昨晚就開始鬧肚子,到現在還沒消停下來,姰大夫一早就給她看過診了,項總軍說,吃幾服藥看看,實在不行,就讓人先送她回洪城。

  碧珠水土不服?

  這倒是令姰暖微感詫異。

  說實話,碧珠和彤珠在洪城帥府跟她這麼久,她早習慣兩人了。

  突然換了林媽和九兒,她還得重新習慣。

  見姰暖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林媽又放低聲開口。

  “夫人放心,老奴和九兒會同碧珠交接清楚,一定伺候好夫人。

  姰暖聽言笑了,看她一臉小心謹慎,便語聲清柔安慰了一句。

  “我沒什麼不放心的,你們是四爺信任的人,我當然也信任,隻是擔心碧珠的身體,麻煩您替我多關照她一些。

  “唉!
老奴記得,一定。

  用過早膳,姰暖要下床走走,愣是被林媽給勸住了。

  “夫人太年輕,身子嬌,這動了胎氣可不能大意,還是先好生将養幾日,等姰大夫再看過脈,确定穩妥了,您再走動吧。

  姰暖維持着掀開薄被的姿勢,一時哭笑不得。

  得,她倒成了易碎的娃娃了。

  早知如此,昨晚還不如不吓四爺。

  正想着,姰恪便走進了屋。

  與此同時,江公館主樓後的花圃邊。

  彼時,江公館主樓後的花圃邊。

  江四爺從前廳尋出來,遠遠瞧見雨後放晴的花圃綠意新濃,團花似錦,有傭人和花匠在修剪花枝。

  大帥夫人正坐在陽傘下的鐵藝雕花桌前,跟人喝茶。

  坐在她對面的女子穿了身兒黑色覆花旗袍,身量纖瘦,端杯飲茶的舉止優雅得體,如大帥夫人一般的娴雅端莊。

  江四爺單手插兜,漫步走近,隔着幾步便清懶笑喚了一聲。

  “表姐,今日怎麼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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