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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100:這是要撕破臉了啊

吃瓜貴妃的自我修養 暗香 11328 2024-09-04 14:04

  封奕高坐龍椅上,文武大臣分列兩班步入大殿。

  「跪!

  随着一聲高唱,群臣拜見天子。

  「起!

  衆臣起身肅立。

  殿中一片安靜,封奕凝視着衆人不語,短暫沉默過後,一股緊張的氣氛開始蔓延。

  孟九昌高唱,「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再宣奏事之後,文臣行列中走出一名給事中,朗聲說道:「臣有奏!
臣參鎮北王立身不正,肆意妄為,結交群臣,意圖不軌,還請皇上明察!

  此言一出,衆人的目光立刻落在了鎮北王的身上,隻見鎮北王怒目而視給事中,随即出列高聲說道:「皇上,臣有話要說。
老臣一心為國,數次征戰,從未違背國法,也并未肆意結交群臣,張大人既然彈劾本王,那就拿出證據來,莫不是以為你上下嘴皮一碰,說什麼就是什麼?

  「鎮北王何必揣着明白裝糊塗,聽聞鎮北王府與左相府的大公子已定親,這難道不是證據嗎?

  自來文武相輕,文臣與武将聯姻的極少,尤其是鎮北王與左相都是朝中重臣,兩家聯姻自然是關系重大。

  就聯姻一事,朝堂之上唾沫橫飛,左右輔相接連下場,文臣武将本就宿怨頗深,此時因聯姻一事點燃了怒火,簡直是燒紅了雙眼,燒光了理智,就差點撸起袖子在朝堂上大戰三百回合了,場面那是相當的精彩。

  等宋雲昭這裡得到消息時,早朝早就散了,但是還是給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沒想到鎮北王府與左相府聯姻,居然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這不免讓她深思起來,文武相輕,在她腦海中有這個概念,但是在今日的事情發生之前,沒想到會有這樣大的沖突。

  彈劾鎮北王與左相府聯姻?

  怎麼看都是一場笑話,但是細細深挖下去,歸根究底還是右相不能容忍左相多了鎮北王府這門姻親,多了一個有力的臂膀。

  在這之前肯定已經阻止過這門親事,但是肯定沒有成功,所以這才直接在朝堂上彈劾了。

  左右二相,這是要撕破臉了啊。

  那她應該做什麼?

  這麼大好的機會,她絕對不能錯過。

  她努力去想書中劇情,奈何書中有關朝堂上的争鬥都是一言帶過,主要講女主在後宮的晉升旅程。

  她隐約記得,秦溪月與盧妃交惡之後,右相曾彈劾太傅,讓秦溪月在宮中有段日子很不好過。

  後來女主奮起反擊抓到了右相的把柄,右相把柄是什麼來着?

  宋雲昭越是着急越是想不起來,氣死她了。

  香雪幾個人瞧着主子心情不好,大家一時間也不敢輕易開口,生怕擾了主子的思緒。

  對!

  宋雲昭想起來了,今年秋闱右相兼任主考官,洩露考題牟取暴利,這件事情做得很隐秘,一直到幾年後才被女主翻出來。

  今年秋闱啊……

  她家可有兩個考生呢,要是考題洩露給右相一系的人,那其他的考生豈不是倒了大黴?

  但是現在還沒到秋闱,她就算是知道也沒辦法把事情揭發出來,畢竟還沒發生呢。

  宋雲昭這會兒的心情可真是相當酸爽,不過,既然已經想起此事,就可以提前運作了。

  她堂兄跟堂姐夫都要參考,想要在禦前留下好印象,想要從考生中脫穎而出,這大危機也是一步登天的好機會啊。

  宋雲昭的腦子飛快的轉起來,要等着按部就班升官那得到猴年馬月,現在這麼好的機會送到她面前,當然是要把握住啊。

  宋雲昭的心一下一下地跳起來,激動的。

  這事兒得好好地謀劃,隻憑着大伯父跟父親是不成,還得找幫手。

  中秋過後便是秋闱,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此時各地舉子早已經進京等待考試,那麼考題的事情應該已經在運作了。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她不能寫信,萬一信落到别人手中這對她大大不利,但是前些日子才見了大伯母,這回也不能再讓大伯母進宮。

  「把安順叫來。

  「是。
」香雪立刻應下轉身去傳安順。

  安順來很快,進殿就行禮,「見過主子,主子有什麼吩咐?

  宋雲昭看着安順說道:「秋闱将至,我堂兄與堂姐夫都要參考,我心中十分挂念,你出宮打聽一下今年秋闱的情況,一定要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打聽。

  安順聞言立刻說道:「是。

  「去吧。
」宋雲昭擺擺手,安順是個聰明人,想必能查出點什麼。

  隻要他能發現端倪,她這裡就好辦了。

  她發現她還真是運氣好,今年家中有人參考,不然的話怎麼把事情爆出來還真沒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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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事情安排下去之後,宋雲昭心情大好,又把于嬷嬷叫來詢問,「彈劾鎮北王的事情可有結果?

  于嬷嬷搖搖頭,「張總管那邊沒有消息傳來,想來此事應該還得鬧上幾日。

  宋雲昭微微颔首,鬧得越兇越好,如此一來,外頭的事情這些朝臣就顧不上了,正好方便她行事。

  之前一直想幫手的事情,她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人啊,最想鏟除朝堂異己的不是皇帝嗎?

  若是她真的找到證據,直接找皇帝做幫手,豈不是能幫皇帝名正言順鏟除異己?

  這麼一想,宋雲昭一時間心跳得厲害。

  想要攻克的皇帝的心,再也沒有輔助他奪得原屬于皇帝的實權最有用的。

  但是,怎麼操作還得仔細想想,不能把右相等人弄下去了,讓皇帝對她也心生忌憚。

  啧。

  好人難當啊。

  有了這個大事頂在頭上,皇帝因為彈劾的事情一連幾日都未進後宮,宋雲昭也顧不上了,安順這幾日日日出宮,但是都沒能查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一時間也不敢在婕妤面前露面。

  思來想去,安順決定去找宋大公子跟主子的堂姐夫鐘公子。

  自從主子說家裡有人參考後,安順就查到了參考的是誰,現在他沒什麼頭緒,但是作為備考的舉子說不定能知道他不知道的消息。

  安順去找人,沒想到鐘公子還未抵京,隻能先去找了宋浡然。

  宋浡然這是第一次見安順,聽說他是堂妹身邊的管事之後吓了一跳,「可是婕妤有什麼吩咐?

  安順笑着說道:「大公子不用擔心,主子知道大公子要參考,特意讓奴婢過來瞧瞧,看看公子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宋浡然心中狐疑,認真想了想,這才搖搖頭,「家中都準備得妥當,還請公公代為轉達,請婕妤不用擔心。

  安順忙應下,然後又說道:「大公子,最近可有跟進京趕考的舉人多有接觸?
秋闱在即,大公子也該放松一下,出去走動走動才是。

  宋浡然微微皺眉,雲昭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她知道了什麼消息,卻不好明言?

  宋浡然心中狐疑,看着安順就問道:「婕妤可還有别的叮囑?

  安順搖搖頭,然後笑道:「大公子若是遇到什麼事情,就讓人給奴婢傳話。
」說着遞給他一塊腰牌,然後告知如何與他聯絡。

  宋浡然遲疑一下還是接過去,點頭應下。

  送走了

  安順,宋浡然将腰牌收好,等到今日的課上完,這才去後院見母親。

  大夫人正忙着宋紅嬌的嫁妝,幾個女兒的嫁妝是早就備好的,嫡庶自然有差别,不過有了雲昭的賞賜,紅嬌的嫁妝就很體面了。

  這兩日核對了嫁妝單子,過幾日紅嬌就要出嫁,所以這幾日真是忙得腳不沾地。

  聽到兒子來請安,大夫人愣了一下,忙讓他進來,笑着說道:「這是從學堂過來的吧?」

  宋浡然點頭,「是,兒子有件事情想要跟母親商議一下。

  大夫人瞧着兒子神色凝重,就讓身邊服侍的人都退下去,這才說道:「遇到什麼事情了?
秋闱就在眼前,有事情一定要跟娘說,千萬不能瞞着。

  宋浡然知道輕重,微微颔首,這才說道:「今日婕妤派了身邊的管事來見兒子……」

  聽完兒子的話,大夫人一時間也不明白雲昭這是要做什麼,仔細想了想說道:「既是這樣,那你就多出去走走,再過兩日你姐夫跟姐姐就到了,你将應試的事情打聽得清楚些,屆時也好跟你姐夫說一說。
興許是婕妤擔心你隻知道閉門讀書,這才提醒你出去轉轉。

  宋浡然聽到母親的話與他想的一樣,點點頭,然後又道:「安公公将腰牌給了兒子,若是遇到事情就能知會他一聲。

  大夫人眉心一跳,臉色更加凝重了些,看着兒子說道:「你出門的時候,身邊一定要帶着長随,至少要帶兩個。

  宋浡然覺得母親有點小題大做,但是為了不讓母親擔心還是點頭應下來,「那兒子先去跟先生告幾日假?

  「我去說。
」大夫人說道,「說起來進京趕考的舉子應該都住在貢院附近,先讓人去打聽一二,明日你再過去。

  宋浡然答應下來,瞧着母親也沒别的吩咐就起身告辭。

  大夫人瞧着兒子離開後,總覺得事情不簡單,雲昭那孩子做事一向謹慎小心,現在卻讓勃然跟舉子多接觸,肯定有她的用意。

  但是,雲昭又沒說出來,那就是這件事情不能明言,可到底是什麼事情?

  大夫人心中焦慮,方才怕影響兒子也不敢表現出來,丈夫也不在身邊無人商議,她思來想去,把身邊的管事媽媽叫來,「過些日子就是秋闱,我這心裡很是擔心。
錢媽媽,讓你丈夫跟兒子去打聽一下今年秋闱的事情,打聽得越仔細越好。
尤其是舉子聚集之地,多聽多看多問。

  錢媽媽沒有多想,以為大夫人隻是擔心大公子跟大姑爺秋闱的事情,笑着說道:「夫人放心,老奴一定讓我當家的仔細打聽,絕不會誤了事。

  大夫人點頭,「去吧。

  錢媽媽退下後,大夫人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回娘家一趟。

  雲昭可不是多事的人,讓身邊的管事去找浡樾而不是來見她,就說明這件事情她不想更多人知道,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隐。

  可她知道的消息不多,回娘家打聽一二才是。

  既然雲昭不想讓人知道,她自然不會在娘家提起她,幸好女婿就要來京,她回去問秋闱的事情也不會顯得突兀。

  大夫人換了身衣裳帶着人出門,沒想到就看到蔡氏往這邊來,她的眉心一蹙,實在是不太想見她,但是想避也避不開了。

  蔡氏瞧着大夫人這一身打扮,有些驚訝地問道:「大嫂,這麼晚了你還要出門?

  大夫人微微颔首,「三弟妹這個時候過來,有什麼事情?

  蔡氏瞧着大夫人冷淡的神色,說話遮三擋四的心裡就不高興,面上不免帶出幾分來,淡淡的說道:「清菡跟武信侯府的婚事已定,我想着得派人去武信侯府量房,所以跟大嫂商量一下讓誰去好。

  家底富裕些的人家

  ,會給女兒準備滿屋的家具,桌椅闆凳床榻等物,所以就要去量尺寸,免得過大過小都不好看丢了臉面。

  像是宋麗容跟宋紅嬌都是沒有這些家具的陪嫁,宋家家底雖然不薄,但是孩子多,不止嫁女兒還要娶媳婦,所以大夫人也不能将庶女的嫁妝準備得跟嫡女一般。

  蔡氏給宋清菡準備這些大夫人是知道的,但是知道歸知道,心中還是十分厭惡,并不想沾手此事,就直接說道:「三弟妹,紅嬌的婚事比清菡還要早一些,我這裡實在是忙不過來,清菡的事情三弟妹看着準備吧。
你身邊得力的人多,不管是誰去都能辦的妥當。

  蔡氏早就料到大夫人不肯幫忙,就道:「大嫂既然這樣說,我也不好強求。
有件事情我想請大嫂幫忙,我知道前些日子大嫂得了一塊上好的羊脂玉,不知道可否先讓給我用,等回頭我再找一塊好的還給大嫂。

  大夫人聞言臉色更難看了,她沒想到蔡氏居然是打那塊玉的主意,那塊玉是她準備請工匠做一對镯子,等中秋時給雲昭送去的。

  她這幾次見雲昭,手上戴的镯子翻來覆去就那麼幾件,怕她太過寒酸被宮妃恥笑,這才求了娘家尋了這塊玉來,沒想到蔡氏居然打這塊玉的主意。

  大夫人強壓着怒火,看着蔡氏說道:「三弟妹,不是我不肯相讓,而是這塊玉我要急着用,清菡的嫁妝已經足夠豐盛,我瞧着你也不用再給她添置别的。
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三弟妹也早些回去吧。

  大夫人扔下這話就走了,再呆下去,就怕自己真的給蔡氏沒臉,到時候鬧起來也不好看。

  蔡氏沒想到大夫人這麼幹脆的就拒絕了,臉色烏黑烏黑的,咬着牙轉身走了。

  車姨娘那邊很快就得了消息,她一邊給三爺做衣賞,一邊跟女兒說道:「肯定是大姑娘到了消息,這才讓夫人去大夫人那邊要這塊玉的。

  宋錦萱也捏着針線繡荷包,宋清菡出嫁後就輪到她了,嫁人後荷包手帕都是常用的東西,得多準備些,所以她姨娘就拘着她在屋子裡做針線。

  聽到這話,宋錦萱沒好氣的說道:「怎麼有臉張這個口,我看着宋清菡現在真以為嫁進武信侯府能讓她風光呢。

  車姨娘低着頭,「到底是侯府,嫁過去确實也風光。

  「這樣的風光給我也不要,進門就要當娘,丢死個人。
」宋錦萱毫不客氣的說道,「上回武信侯府的人來咱們府上,侯夫人身邊伺候的人私下裡說話時被人聽了去,人家可說了,那庶子的生母是不可能打發出去的。
現在答應的痛快,不過是嘴上說一說罷了。

  車姨娘擡頭看了女兒一眼,「這些話出去不要說,你自己心裡知道就好。

  「我才不會說,今兒個早上去夫人那裡請安,宋清菡瞧着我的眼神就讓人不舒服,肯定沒安好心。
姨娘,我的婚事你可得請父親做主,不然夫人肯定賣了我。

  「你放心,老爺那裡我早就說過了。
」車姨娘低着頭說道,「等老爺回來,我就請老爺趕緊給你定下婚事,等你嫁出去我也就安心了。
不過,這些日子你也壓着性子,不要讓夫人跟宋清菡抓住你的把柄,能忍的就忍一忍。

  「我知道。
」宋錦萱壓着火氣應了,不然還能怎麼辦,父親不在京中,要真是把夫人惹怒了,指不定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宋錦萱想到這裡,手裡的針線停下來,看着姨娘說道:「姨娘,你說武信侯府這麼着急讓宋清菡嫁過去,會不會還有别的原因?
上回武信侯夫人身邊的人為何笃定庶子的生母不會被攆出去?

  車姨娘聽到女兒這話也愣了一下,擡頭看着女兒,「我一直以為武信侯府是因為婕妤定下的婚事,現在聽你這麼說,也許不隻是因為這個。

  宋錦

  萱厭惡的皺起眉頭,「大伯母都已經說了婕妤跟宋清菡早已經鬧翻,可她們這婚事還是要繼續,我也覺得不對勁。
不過大伯母是個厲害的,現在消息早就散播出去,現在誰還不知道當初宋清菡被從宮裡送出來,就因為害一母同胞的妹妹。
現在外頭的人知道了真相,也就不會責怪婕妤沒有姐妹之情。

  車姨娘若有所思,一時間沒聽到女兒的話,忽然她眼睛一亮,「能讓武信侯夫人同意不把那庶子的生母攆出去,隻有一件事情能做到。

  「什麼事情?
」宋錦萱問道。

  「肯定是那丫頭肚子裡又有了。

  宋錦萱一驚,「姨娘,這話可不能亂說。

  車姨娘哼了一聲,「我給你爹做妾這麼多年,别看我生了你們姐弟,可我在宋家還是個奴婢。
侯府公子那位侍婢肯定是個厲害的,生下庶長子能護住,她能不知道主母進門的話,她就是個礙眼的,肯定要被掃地出門不能讓新夫人添堵。

  宋錦萱哪裡遇到過這種事情,但是聽姨娘這麼說,居然覺得有道理。

  「想要保住她自己,那就隻能再懷一個,看在肚子裡孩子的份上,也會把她留下的。
」車姨娘喃喃自語,「那侯府公子肯定極喜歡她,有了這個孩子就能在候夫人面前保住她。
不然,侯夫人為何選中宋清菡進門,她名聲都壞了,再加上咱們府上與侯府不能相比,進門就低人一頭肯定好拿捏。

  宋錦萱一愣一愣的。

  車姨娘大笑,「我就說那日瞧着武信侯府的人哪裡有不對勁的,現在終于想明白了。

  「姨娘,這也隻是咱們的猜測,未必就是真的。

  車姨娘不以為然,「給人做通房妾室的命都不值錢,想要保住自己就全靠着肚子跟寵愛,武信侯府那庶子的生母也是個厲害的,你瞧着吧,宋清菡嫁過去日子肯定不好過。

  車姨娘想想就高興,對着宋錦萱說道:「這幾日你在夫人面前一定要乖巧,宋清菡若是故意尋事你也一定要忍,一定要她順順利利嫁過去。
我就等着看她們母女以後哭的日子,且看着吧。

  看着姨娘眼中冒出的火光,宋錦萱給唬了一跳,忙說道:「姨娘,你可不能做什麼。
婕妤現在很關心弟弟的學業,以後肯定有出頭之日,你要是做了什麼牽連到弟弟,以婕妤的性子肯定不會管了。

  車姨娘聽了女兒的話,眼中的火光瞬間熄了,真是可惜了,她還想添把火的。

  「罷了,姨娘聽你的,什麼也不做。
」車姨娘道。

  宋錦萱這才安了心,「等我找機會去見弟弟,跟他提醒一聲。

  車姨娘搖搖頭,「你弟弟現在跟着長房在讀書,可比以前好多了,咱們不要經常去見他,不然夫人知道了肯定不高興,若是為難他,你父親不在,咱們也沒辦法。

  宋錦萱也跟着歎氣,恹恹的點點頭。

  隻盼着過幾年弟弟學業有成能考個進士回來,等到那時候她跟姨娘才能真的挺起腰杆來。

  車姨娘安撫住了女兒,但是自己卻在晚上偷偷去見了大夫人,她是什麼也做不了,但是大夫人能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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