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岚消化完沐母的話,神色有些古怪,她對沐川的在意是因為被‘司寒’催眠了?
那她自己對沐川是喜歡?
還是不喜歡?
沈向南沒想到自己也被催眠了,神色有些懵。
沐川是幾人當中最快接受的人。
沈母和沐母都擔心在‘司寒’的催眠下,沐川和沈向南會讓她們去幫‘司寒’。
“媽,他有對你們做什麼嗎?
”沈向南擔心地問道。
如果‘司寒’真有那麼大的野心,最該催眠的不是應該是他們的父母長輩嗎?
畢竟他們認識的時候還是孩子,現在也還隻是學生,對‘司寒’來說作用并不大。
“我沒事。
”沈母說道。
沐川關心地看過去。
“他才多大年紀,學藝不精,你們不是什麼心志堅定的大人,才會被他們輕易算計。
”沐母沒有承認,實際上‘司寒’已經對她們出了手,隻不過收效甚微。
但沐母和沈母自己清楚,她們雖然沒拿‘司寒’當自己親生的孩子看待,但也拿他當自家半個孩子對待。
這裡面到底是因為被催眠的作用,還是因為個人感情,她們也不得而知,私心裡,她們猜測或許她們确實是受到了一些影響。
現在‘司寒’羽翼未豐,在能力不足的時候暴露出來反而是一件好事,否則時間一長後果難料。
誰能想到他們這些人居然真的被一個剛成年不久的孩子給算計了?
哦,‘司寒’算計他們的時候,還是個孩子!
沐母面色抑郁,實在是又氣又恨又不甘!
沈母相對平靜,比起沐川,她兒子并未被‘司寒’看重,也幸虧向南爺爺的身份是機密,家裡人從沒有往外說過,否則要是被‘司寒’知道,怕是也不會輕易‘放過’她兒子。
“司雪呢?
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喬岚問道。
沐母神色嚴肅,“他妹妹進公安局之後,做了一個身體檢查,也請了心理醫生評估了她的精神情況,她說的話都是真的。
”
喬岚倒抽了一口冷氣,“他真的那麼對他妹妹?
”
“他讓她妹妹裝病,是為了博取我們的同情心,而且他覺得他對妹妹不離不棄的品行也會讓我們更放心他。
”沐母擰眉道。
事實也确實如此,‘司寒’對妹妹越是關心,他們就越覺得這個孩子不錯,有良心,心思正。
再加上‘司寒’本身也很優秀,因此他們對孩子身邊有個‘司寒’這樣一個心正又出色的小夥伴,他們是樂意的。
‘司寒’的這些行為,讓沐川他們在長輩都離開後也沒發出聲來。
“他會坐牢吧?
”沐川半晌後,才神色複雜道。
“怎麼?
你還心軟了不成?
”喬岚沒好氣道。
“我沒有這個意思。
”沐川忙否認。
“你要是心軟了,就是有病,被他催眠了,得看病!
”喬岚說道。
“……我沒有心軟,隻是……覺得我真是太傻了。
”沐川自嘲地說道。
“你不是傻,是蠢!
”喬岚怼他。
“……”沐川神色古怪地看着她,難道之前喬岚對他好,是因為被‘司寒’催眠?
現在受到刺激,就看他不順眼了?
“我想去公安局,我要他親口說清楚。
”沈向南沉着臉說道。
這話說到了他們的心裡,‘司寒’對他們做了這麼多不好的事情,現在事情暴露了,他們想看看‘司寒’有沒有羞愧,有沒有後悔過!
公安局
‘司寒’頭上都是皿,被處理包紮好,人靠在椅子上,臉上沒什麼皿色,目光陰冷,看着人時讓人心中發寒。
“我要見未冕,否則我就咬舌自盡!
”‘司寒’在陳公安開口前,搶先說出口。
否則等對方問出來,他又得不受控制地‘有問必答’。
審訊還未結束,陳公安按理不應該答應他的要求。
但是對方實在是有些古怪,要說不配合他們的審訊吧!
對方有問必答!
要說對方配合他們的審訊吧!
對方又總是做出一些自殘的行為!
“好。
”陳公安跟組長商量回來,答應了他的要求。
‘司寒’見到了要見的人。
“我要單獨和他說話。
”‘司寒’要求道。
“不行。
”陳公安一口拒絕。
“陳公安,我想喝杯水。
”未冕客氣地說道。
陳公安沒有拒絕,出去給未冕倒水。
‘司寒’盯着陳公安,一直到門關上,才笑了出來,“你确實是比我厲害。
”
未冕沒有否認,坐在了他的對面,“你要見我,不是為了誇我吧!
”
“我有得罪你嗎?
”‘司寒’在一瞬間裡沒了表情。
“沒有。
”未冕回答得很幹脆。
“你給我催了眠。
”‘司寒’神色肯定,語氣帶着幾分質問。
未冕并未說話,但這種沉默在‘司寒’來看,同樣也是一種默認。
“我沒有得罪你,你為什麼要毀了我?
是誰派你來了?
”‘司寒’目光陡然銳利起來逼視着未冕。
“你犯了法,犯了罪,我既然知情,就應該為民除害,免得日後你會害了更多的人。
”未冕神色敷衍的說着冠冕堂皇的話。
‘司寒’對于未冕這種不将他放在眼裡的态度,氣得渾身發抖,“給我解開催眠!
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一筆勾銷,不跟你計較,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
“你在威脅我?
”未冕嘲諷道。
“我來自櫻花國的司家,我可不是真的無父無母!
”‘司寒’冷笑道。
“一個失敗者,隻會被放棄。
”未冕并不意外,神色平靜。
“你知道我是誰?
”‘司寒’神色一變,猛地站起來,他果然是櫻花國那邊競争者派過來阻止他成功的人!
“司年,既然你能為了繼承者的身份,除掉你哥哥,其他人自然也會用非正常手段除掉你,你不用再等司家的人來救你了!
”未冕知道他在懷疑什麼,沒有否認,還隐約坐實了他的懷疑。
“我是我父母唯一的兒子。
”司年緊繃的神經繃得更緊,憤恨地瞪着未冕。
“你至今從未回國過吧?
你怎麼确定這些年,你父母真的沒有其他孩子?
誰跟你說的?
他們說的就是真的?
你一點不懷疑?
”未冕問道。
司年臉色越發難看,心裡慌得不行,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讓未冕給他解開催眠,否則他怕真的要如他說的在花國把牢底坐穿!
“我也不問你讓你來害我的人是誰,對方給你多少錢,我都給雙倍!
我隻要你解開我的催眠!
”
“無能為力。
”未冕搖了搖頭後,又問:“催眠你是跟誰學的?
”
“自學。
”
“你撒謊。
”未冕似笑非笑。
“如果你解開我的催眠,我就告訴你,我跟誰學的催眠。
”司年試圖和他談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