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把你從樓上推下去的嗎？
”沈向南啃了一口蘋果，問道。

　　“你還有臉說？
”沐川見他一臉他沒錯的表情，氣的想打人。

　　“我敢來，就敢說。
”沈向南說道。

　　“好！
你敢說！
那我問你，是不是你把我的事情告訴我爸的？

　　是不是你把我要把雁晚從精神病院裡面帶出來的事情告訴我爸的？
”沐川一臉肯定的問道。

　　“是我說的，但難道不是你先在我爸面前告狀的嗎？

　　我好歹還實事求是的跟你爸說的，沒有多說半句不好。

　　你呢？
你敢說你實事求是的說的嗎？
”

　　對比沐川，沈向南覺得自己思想品德這一門課學的還是不錯的。

　　“你……”沐川語塞，這種說不過他，自己又沒理的感覺實在是太憋屈了。

　　“沐川，我也不贊同你把林雁晚帶出來。
”司寒說道。

　　“你先别生氣，聽我說說原因。
”司寒先打斷沐川激動的要反駁的話。

　　“林雁晚進精神病院之前是經過精神鑒定的，而且是她的監護人将她送進的精神病醫院。

　　你如果不經過醫院和她監護人的同意，擅自把人帶出精神病院，這是違法的。

　　而且林雁晚現在有精神疾病的鑒定，你知道這種人你帶出去後，會有什麼後果嗎？
”司寒問道。

　　“你們現在口口聲聲說她是精神病，但如果她沒有呢？
你們知道她現在有多麼痛苦嗎？
”沐川憤怒的問道。

　　“你可以請專家重新給她鑒定，而不是把人偷出去。

　　她現在不管是真瘋，還是假瘋，在法律上，

　　她現在就是一名不能為自己行為能力負責的精神病患者。

　　這種人你要帶出去，她做出什麼事，都不用負責……

　　你真敢讓她出去嗎？
你能負得起責任嗎？
”司寒可以肯定，不管林雁晚是真瘋還是假瘋，她出來之後，肯定會出事。

　　“說了半天，你還是覺得她是壞人。
”沐川失望的說道。

　　“她把自己得了老年癡呆的爺爺扔了！
她把還不會說話的孩子給扔了！
這叫好人？
”沈向南很好奇沐川對這個好人的鑒定。

　　“你裡面肯定有誤會！
她肯定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沐川堅定的說道。

　　“你真想救她出來？
”司寒沉默了一會，問道。

　　“對！
”沐川果斷又堅決。

　　“那或許還有一個辦法。
”司寒說道。

　　沈向南有些着急，難道司寒還真要幫沐川不成？

　　“等一下！
”沐川阻止司寒說下去，防備的對沈向南說道：“你先出去！
”

　　“不出去！
”沈向南翹起二郎腿。

　　“你出去！
”沐川氣惱道。

　　“不出去！
”沈向南繼續吃蘋果，他偏不出去，他就是要聽。

　　“你想救林雁晚，不如和她結婚……”司寒話沒說完，就被沈向南一陣咳嗽給打斷了。

　　“咳咳……”沈向南喉嚨裡嗆到了蘋果。

　　司寒給他倒了一杯水。

　　沈向南喝了一大杯，難受勁才緩和過來。

　　“你和她結婚，就可以用配偶的身份，把人從精神病院接出來。
”司寒說道。

　　“這事不可能。
”沈向南清了清嗓子說道。

　　沐川瞪了他一眼，但是沒有反駁他的話。

　　别說他現在沒有到結婚的年紀，就是到了，他父母也不會答應。

　　“年紀也不行。
”沈向南說道。

　　“可以去國外登記結婚，月國滿十八歲就可以。
”司寒說道。

　　“……”沈向南之前以為司寒是故意出這個主意，好讓沐川知難而退。

　　而現在，怎麼好像司寒還真的有這個想法？

　　“這不行吧……”沈向南沒說完就被沐川打斷了。

　　“管你什麼事情？
”

　　沈向南覺得沒意思，也就閉嘴了。

　　“就算這樣，我現在也沒辦法把她從精神病院帶出來，更别說帶她去月國了。
”沐川想了想說道。

　　沈向南意外的看了一眼沐川，如果能做到，他還真打算這樣幹？

　　司寒低下頭理了理衣領，再擡頭，依然是俊秀沉穩的模樣。

　　“這就看你怎麼做了，旁人幫不了你。
”司寒說道。

　　沐川煩躁的捶了一下床沿，震動了他受傷的腿，刹那間，疼的臉色蒼白。

　　沈向南離開的時候，沐川也沒想好怎麼做，也或許是不願意在沈向南面前說。

　　沈向南下樓，電梯門開的時候，外面站着兩個女人，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一個看不出年紀又着裝古怪。

　　若是一般的女人沈向南不至于多看幾眼。

　　這個着裝古怪的女人被人攙扶着，除了一雙眼睛，頭發和嘴巴都被圍巾包裹的嚴嚴實實。

　　沈向南出電梯的時候，她們要進去，包裹着圍巾的女人一直低着頭，直到電梯門關上。

　　這個女的眼睛讓沈向南有些熟悉，他覺得自己應該認識這個人，但是對方頭低的太快，他沒有機會看上第二眼。

　　一直到出了醫院，沈向南還想着這雙眼睛像誰……

　　電梯裡的喬岚在電梯合上的時候，差點癱軟再孫姨身上。

　　沈向南怎麼在這兒？

　　“小喬？
你怎麼了？
”孫姨吓了一跳，她就說她不該來，孩子在醫院，有醫生護士看着，

　　人家段姐也在醫院幫忙照顧孩子，她一個還在坐月子的人來醫院有什麼用？

　　“我沒事……”喬岚咬牙把發軟的腿給站直了。

　　就在喬岚自我安慰沈向南沒認出她時，電梯門開了，外面站的卻是司寒。

　　喬岚迅速低頭，心跳加速，身體僵硬無比。

　　“小喬，不是這兒，還在樓上……”孫姨把慌張的要出電梯的喬岚給拉了進來。

　　喬岚緊張的說不出話來，當着司寒的面，她也不敢強行出去，隻能咬緊了牙齒待在這讓人窒息的電梯裡面。

　　“你放心，孩子……”孫姨正要安慰的說幾句話，讓喬岚安心。

　　喬岚拉了拉她的胳膊，人靠了上去，就仿佛沒有力氣需要她支撐一下。

　　“你沒事吧？
是不是累到了？
不舒服？
”孫姨急忙問道。

　　喬岚面色蒼白的點了點頭。

　　“要不然看看醫生？
”孫姨看她這臉色不太好，擔憂道。

　　喬岚搖頭，表示不用。

　　“就是這。
”孫姨記得樓層，扶着喬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