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安有些私心,希望司雪出來,也許從司雪口中能抓到司年的一些把柄。
因此陳公安将沈向南和沐川從審訊室裡面帶了出去。
半小時後,沈向南在門外來回轉的自己都頭暈了,他已經等不下去了。
“陳公安!
已經半小時了!
你還要等下去嗎?
”
“你這是違法操作!
”沐川警告他。
陳公安到底還是打開了門。
司年坐在原位,司霜趴在了桌上,熟睡的樣子。
司年望着他們,露出了笑容。
“你對她做了什麼?
”沈向南急忙問道。
“我是在幫她。
”司年說道。
“你到底做了什麼?
”沐川沒将司霜喚醒,神色震怒。
“她會醒的。
”司年笃定地說道。
“先将人送到醫院。
”陳公安說道。
在公安局傷人是不明智的,陳公安相信他有這麼蠢。
沈向南和沐川都跟了過去。
“你做了什麼?
”陳公安問道。
這三人都問了一次這個問題。
但是司年現在卻不想回答。
“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司年問道。
“現在就可以走。
”宮本律師此時進來說道。
陳公安想阻攔,“剛剛他單獨與司雪在一起,導緻司雪昏迷不醒,他涉嫌傷人……”
“驗傷了嗎?
确認是我們當事人所為嗎?
”
陳公安不管對方有幾張嘴,在醫院裡的司雪沒有醒過來時,堅持不放人。
宮本律師直接投訴陳公安,陳公安也咬牙堅持不放人。
最終,醫院裡守着的警員打來電話,人已經醒了。
陳公安顧不得身邊的人,急忙問,“她有說什麼跟司年有關的事情嗎?
”
“沒有!
她一句話都沒說!
”
陳公安一臉失望,“我馬上來醫院!
”
陳公安離開公安局的時候,反複囑咐他不回來,不能放人。
實際上,陳公安的車前腳開走,司年後腳就出去了。
“理事長已經在等您回國。
”宮本律師将人從公安局帶出來之後,直接送到了國際機場。
司年進入機場的時候,回頭看了很久,然後在機場随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去。
“司年先生!
登機時間已經到了!
”宮本律師提醒。
司年閉上眼睛,對宮本律師的提醒充耳不聞。
“司年先生!
登機時間已到,請登機!
”宮本律師再次提醒。
直到飛機起飛,宮本律師也沒能讓司年動一下。
“司年先生!
理事長還在等您,您今天必須離開花國!
”宮本律師十分不滿的說道。
“今天最後一班飛機是幾點?
”司年開口問道。
“下午四點。
”宮本律師讓人查過之後,說道。
“四點走。
”司年說道。
宮本律師看了一眼手表,離四點的登機時間還有三個多小時。
“司年先生是在等人嗎?
”宮本律師問道。
司年沒有回答。
醫院
沈向南和沐川都在司雪的病房裡。
因為司雪一直沉默,沈向南沒辦法隻能将林芷筠找來了,最重要的是找林芷筠的未婚夫幫忙。
司雪在他們來了之後,縮在被子裡面,不願看到他們。
“是司雪。
”沈向南說道。
如果是司霜,不會是這個反應。
司霜可是很喜歡衛冕的。
每次衛冕來的時候,她都很開心。
“司年說要見司雪,陳公安同意他單獨和司霜在一個房間裡待了半個小時!
”沐川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趕到醫院來的陳公安。
“現在司雪的情況,醫生已經做過了檢查,沒有什麼問題,精神方面也比較穩定。
”沈向南補充道。
“我認為現在還是先讓她說說司年的情況,司寒是不是司年所殺?
”陳公安頂着他們不滿的目光,要求道。
“不是我不講情面,也不是我冷皿,難道不是你們一直想知道司寒的死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她不說,司年就要去櫻花國了!
”陳公安無奈的說道。
“司雪,你聽到陳公安的話了嗎?
”沈向南輕聲地問道。
“司年要離開花國了,你如果真的知道什麼,就說出來吧!
”沐川說道。
司雪慢慢地從被子露了頭,看到病房裡這麼多人,她還是有些緊張害怕。
沈向南本想讓不相幹的人都出去,但是看了一圈,好像沒有什麼不相幹的人……
陳公安是警察的留下來,他和沐川肯定也得留下來,林芷筠和衛冕是他們求來的,自然更不可能離開……
“我姐姐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司雪看向衛冕,眼裡淚光閃爍。
陳公安先反應了過來,面色一變。
如果司霜不存在,這個司雪還能通過精神司法檢測嗎?
如果通過不了精神司法檢測,她說了什麼還重要嗎?
沈向南和沐川反應過來時,都看向了衛冕。
“你的次人格确實已經不存在了。
”衛冕略有幾分驚訝的說道。
“司霜真的不在了?
”沐川再次确認。
衛冕點點頭。
“一般情況下,除非完全解決人格分裂的心理誘因,否則另一個人格是不會徹底消失的。
”林芷筠說道。
“次人格被人強行抹殺,如果再有相同的境況,或許她還會出現。
”衛冕說道。
“司霜一直說她是因為要保護司雪才會出現,所以隻要司雪需要保護的時候……”沐川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向南打斷。
“精神分裂也不是什麼好事……”
就算他們也覺得司霜挺好的,但是她畢竟不是正常的存在。
“你能催眠讓她說出有關司年的事情嗎?
”陳公安還是不放棄,問向衛冕。
“她這種情況最好不要輕易再接受催眠。
”衛冕說道。
“她多次被動接受催眠,精神上已經形成了一定的防範心理。
現在的她,一般人催眠不了她,如果強行催眠她,除非能保證她永遠不會解開催眠,否則對她的精神傷害很大。
”林芷筠在一旁解釋。
陳公安聞言,剛想說什麼,就接到了局裡的電話,司年已經走了。
陳公安挂了電話,自嘲的搖搖頭。
“司年已經離開警局。
”陳公安說道。
司雪眼淚掉了出來,将頭埋在了膝蓋上,嗚咽着哭起來。
“你告訴我,當年的司寒是司年害死的嗎?
”陳公安最後再問一次。
在陳公安以為司雪還是什麼都不說的時候,司雪擡起頭,淚眼婆娑的朝着陳公安搖了搖頭。
這一刻,不光陳公安無形中松了一口氣,就是沈向南和沐川也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