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菜子任務完成,也不急着離開醫院,而是不慌不忙地回到了護士站,和其他人打了招呼,“我去一趟洗手間,可能時間有些長,畢竟我也吃了一些食堂的蘑菇,肚子也有些不舒服。
”
“那你快點去,有事我會替你,如果實在不行,你就請假。
”護士甲貼心道。
菜菜子來的時間不長,但因為嘴甜,人又大方,在護士組裡人緣特别好。
“謝謝姐姐!
”菜菜子揮揮手,跟這些可愛的護士小姐姐們告别。
在洗手間裡,菜菜子脫了護士服,摘了護士帽,假發摘下來,露出了原本的紅色頭發,在極短的時間裡畫了一個煙熏妝……
北條藤半個小時後自己就醒了,腦子裡面茫然了幾秒的時間,腦海裡陡然湧進了菜菜子捂住他口鼻的畫面,頓時一激靈坐了起來。
“……”他還沒死?
北條藤手腕上的劇痛傳來,他才真正清醒,他真的沒死!
北條藤又在自己身上左看右看,沒發現多出來的傷,這是怎麼回事?
“來人!
進來!
”
北條藤将門外的人叫進來,讓他們把之前進來的護士抓過來!
“北條先生,您找她什麼事?
”眼見北條藤的态度不對,之前那個對菜菜子有心思的警察水木多問了一句。
“她是殺手!
她是來殺我的!
”北條藤憤怒地說道。
“北條先生,您現在人還好好的,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水木皺眉道。
那麼好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是殺手!
這老頭子到底在胡說什麼!
“她剛剛迷暈了我!
還不知道在我身體裡做了什麼手腳!
”北條藤一邊叫嚣着要抓那個護士,一邊讓人來給他檢查身體。
黑目将還想說話的水木拽了出去,“你去找那個小護士,我去找醫生過來。
”
水木去護士台打聽菜菜子,“半個小時之前去北條先生病房的護士是哪一位?
”
“您說的應該是菜菜子。
”護士道。
“菜菜子?
”水木流露出一抹青澀的笑容,名字都好好聽。
“她人在哪裡?
北條先生對她有些誤會,我需要帶她去見一下北條先生。
”
“今天我們食堂蘑菇裡混進去了有毒的蘑菇,不少人都食物中毒了,她也有些不舒服,現在應該在休息。
”護士給菜菜子找了理由打掩護。
“她身體沒事吧?
她在哪裡休息?
回去了嗎?
”水木急忙問道。
護士有些深意地看着他,這位警察先生對她們的菜菜子好像有點不一樣的意思?
“等她回來,我會讓她去找北條先生的。
”護士說道。
水木相信菜菜子,就又囑咐了一句不要忘了通知菜菜子,然後就回去了。
病房裡,黑目已經找來了醫生,在給北條藤做檢查。
“人抓到了嗎?
”北條藤看到水木,問道。
“她身體不舒服,應該回去休息了。
”水木說道。
“她肯定是跑了!
”北條藤惡狠狠地說道。
北條藤确定了自己昏迷的時間,也預料到那個護士早就跑了!
這兩個警察跟廢物一樣!
把壞人放進了病房,又把壞人給放了出去!
水木想說什麼,被黑目狠狠踩了一腳,讓他閉嘴。
西醫肉眼看不出什麼來,隻能用儀器檢測,這一檢測問題就出來了。
北條藤的身體裡五髒六腑上都有一片小陰影。
看到檢測結果,北條藤的臉色就變得陰沉冷厲,他自己的毒藥,自己還是了解的。
早期無知無覺,隻有等到五髒六腑潰爛到一定程度,才能發現是中了毒。
這種毒藥名字叫一日絕,北條藤自己研究出來的新藥,毒性很烈,無藥可解,所以他才打算用在衛冕的身上!
但現在卻是他自己中了這種一日絕!
“北條先生,這種情況我們還要仔細研究。
”醫生說道。
北條藤雙手骨折,做事不方便,“我來開藥方,你記下來,然後按照藥方給我煎藥。
”
現在藥性還沒到發作的時候,北條藤還感覺不到什麼,但他看過别人中藥之後發作時的樣子,很醜,很猙獰。
從中毒到死亡,隻有一天的時間,北條藤沒有時間救自己的命,最多隻能給自己減點疼痛。
北條藤必死無疑,衛父放心了。
林芷筠從衛可口中知道,也出了氣。
衛可沒敢提自己在裡面還幫了忙,讓北條藤床下的報警器失去了作用。
林芷筠一直在照顧衛冕,沒有抽出時間去見見司老夫人,也不想抽這個時間出來。
不過她不見,不代表人家不可以過來見她。
“我是衛冕的祖母。
”司老夫人看過林芷筠的不少資料,真正見面,還是第一次。
“我是衛冕的妻子。
”林芷筠說道。
司老夫人察覺林芷筠對她的态度并不怎麼好,連一聲祖母都未稱呼。
“你是衛冕的妻子,你應該稱呼我為祖母。
”司老夫人要求道。
“司老夫人,我聽衛冕說過您的事,不過我很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從我來到現在,這麼些天,您好像一次都沒有來看過衛冕?
”林芷筠沒有如她所願,反而質疑她的身份。
如果真得是衛冕的祖母,誰家祖母這麼狠心,孫子都出車禍了,一次都不來醫院看望?
“我們換個地方好好談談吧!
”司老夫人沒有怪她出言不遜,而是好聲邀請道。
“就在這兒吧!
我不放心衛冕,不想離的太遠。
”林芷筠拒絕道。
司老夫人無奈,隻能道:“我雖然是衛冕的祖母,但因為逼不得已的原因,我和他之間,并不熟悉。
他對我可能還有些誤會,他并不喜歡看到我,我也不想在他養傷的時候,過來給他添堵。
”
林芷筠有些生氣,司老夫人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她不來看望衛冕,是因為衛冕不喜歡她,所以她不來看望,對衛冕養傷更有利?
“那您今天怎麼又來了?
不怕衛冕看到您添堵了?
”林芷筠語言犀利道。
“我聽說你的醫術好,我想請你幫我救一個人。
”司老夫人發現林芷筠年輕歸年輕,卻不像一般年輕人那樣臉皮薄,不太好說話。
“我現在最想救的人是我的丈夫。
”林芷筠猜出來她說的是誰,臉色拉了下來,一臉不耐煩。
“衛冕的情況,我已經問過醫生,他已經沒事了。
”司老夫人對林芷筠的無禮很不滿,覺得她缺乏點教養和素質。
“現在衛冕的傷由我在治,他的情況怎麼樣,隻有我知道。
”林芷筠說道。
“你對我很不滿?
因為我沒有來看望衛冕?
”司老夫人反問道。
“您看出來了?
我是對您很不滿,不光是不滿,是讨厭!
是憎惡!
”林芷筠冷聲道。
司老夫人震驚地看着她,她怎麼能對她這麼失禮?
怎麼能這麼跟她說話!
“林小姐!
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承認,我都是衛冕的祖母!
你父母沒有教導你如何尊敬長輩嗎?
”司老夫人語氣加重的說道。
“司老夫人的父母沒有教導您如何愛護小輩,照顧晚輩嗎?
您父母教導您如何把小輩當做棋子和工具嗎?
”林芷筠反問道。
“我想你和我之間應該有誤會。
”司老夫人尖銳的指甲掐着手心的皮肉,眼中還是忍不住閃過憤怒的神色,她壓着嗓音,卻壓不住心底的火氣。
“沒有誤會,您自己做過什麼,您比我更清楚!
”林芷筠越說越生氣,甚至直接道:
“看在您和衛冕還有點皿緣關系的份上,我提前告訴您,不管是幫你救人,還是基因編輯豬,還是BNCT,我都不會幫你,也不會和司家有任何合作!
你趁早死心,别打我的主意!
”
“林芷筠!
你這麼說話,不怕你父親對你有意見?
”司老夫人氣的夠嗆,勉強為此住體面,沒有暴跳如雷。
“BNCT和基因編輯豬都是我的東西,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父親做不了我的主,就是衛冕,他也不能!
”林芷筠強勢道。
“你太自私!
”司老夫人憤怒道。
“我自私就自私,你管不着!
”林芷筠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