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
”司寒暗道不好,撲過去一把抱住沈向南的肩膀,把他往後拖。
沐川嚴肅着臉,将林雁晚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喬岚白着臉看着林雁晚躲在沐川身後,心裡難受的快要死掉了。
這種時候,沐川保護還是林雁晚。
“表哥……你别這樣,我……我很害怕。
”林雁晚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柔弱的哭泣道。
許昌嫌惡的看着林雁晚,這種跟林芷筠神色類似的表情,放在林雁晚臉上就顯得那麼惡心和做作。
“害怕?
那你想不想死?
死了就不害怕了!
”許昌笑着說道。
司寒一臉謹慎的看着許昌,懷疑對方的精神可能有些不正常。
“雁晚,你表哥是不是有什麼病?
”沐川也看出了許昌的神經質,輕聲問道。
“我不知道……他以前都好好的啊!
”林雁晚不停的搖頭,惶恐又慌亂。
沐川将林雁晚抱在懷裡,“你别怕,有我在呢!
”
喬岚紅着眼眶看着他們兩個,捂嘴強忍着淚水。
“沐川!
你還記得你的未婚妻是誰嗎?
”
“喬岚!
你有沒有一點良心?
你沒看到雁晚吓得都哭了嗎?
”沐川很不滿的說道,難道她沒看到雁晚的臉色是那麼的蒼白嗎?
林雁晚縮在沐川的懷裡,身體微微顫抖着,眼底卻閃過一抹自得的笑意。
沈向南推開了司寒,沉着臉看着許昌。
“我聽說你喜歡林芷筠?
”沈向南再次甩開了司寒的手,艱難的活動着剛剛被砸傷的肩膀。
“我喜歡她?
”許昌嘲諷的笑出來。
“你不喜歡她?
”沈向南急問。
“如果不是我表妹讓我來玩玩她,我怎麼可能看得上她!
”許昌出乎預料的笑道。
沈向南神色一愣,“你表妹……雁晚?
”
“表哥!
”林雁晚身體顫抖,搖搖欲墜的看着他。
“你非要這麼說話嗎?
你非要這樣的傷害我嗎?
這樣的欺負我嗎?
”
“如果不是你讓我過來,我會被害成這個樣子?
”許昌猙獰的說道。
“是舅舅說你惹了禍,讓我叫你來躲一躲,所以我才讓你來的啊!
”林雁晚委屈的含淚說道。
許昌扯嘴笑了一下,隻剩下皮包骨的臉上,陰森極了。
林雁晚又往沐川的懷裡縮了縮,“沐川,我好怕……”
喬岚在旁邊磨的牙都要碎了。
“我們和你無冤無仇,沒必要動刀子吧?
”司寒說道。
“從這兒滾出去!
”許昌陰冷的說道。
“這又……”沐川想說什麼,被司寒拽了一下,神色嚴肅的搖了搖頭。
對方神色癫狂,不太對勁,
他拿刀子的樣子,不像是恐吓。
如果他們不識趣,今天恐怕真的得見皿。
再狠,也怕不要命的!
沐川他們一個個離開林家,沈向南是最後一個,他慢慢地出去,在準備帶上門的時候,
轉身猛的沖進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踹倒了許昌。
許昌的刀子被沈向南踹掉了,人也被沈向南幾拳頭給治服了。
“這麼弱?
”沈向南幾拳頭把人給打昏了,不屑的砸了砸了嘴。
門外的幾人陸續進了屋子。
許昌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要不要報警?
”司寒問道。
“不要報警。
”林雁晚慌忙懇求的說道。
“雁晚,他動刀子了……我覺得他可能是有精神病。
”沐川覺得即使不報警,也要送他去查查腦子。
“表哥就是最近心情不好,芷筠在這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會動刀子。
”林雁晚還是死命的把許昌和林芷筠牽扯到一起。
“他今天肯定是聽到我們在外面說芷筠……的壞話了,所以才非常生氣,要給我們一個教訓。
”林雁晚苦笑的說道。
“又是為了林芷筠!
”沐川從沒有這麼讨厭過一個女孩子,臉色臭的不行。
“先不談林芷筠的事,你表哥不能在你家待着了,他太危險了。
”沐川擔心的說道。
“還是送去醫院查查吧,現在精神病殺人可是不犯法!
”沈向南想着臂膀上的挨的這一下子,又踢了一腳許昌。
“我媽肯定不答應的……”林雁晚肯定的說道。
小舅舅一個月給兩千塊錢生活費,爸媽都舍不得放走這筆錢。
就是她……也有些舍不得,
她媽跟她說,過兩天就給她找鋼琴老師上門教她,不用再讓她去外面的鋼琴班上課了。
“要不然等你爸媽回來,我們跟他們說說?
”沐川很是擔心她。
“沒有用的,哪怕是我表哥有病,他們也不會送他去精神病院。
”林雁晚咬唇說道。
“他是從一開始就這樣,還是受了什麼刺激才導緻的?
”司寒一針見皿的問道。
“他……”林雁晚話還沒說完,忽然驚恐的看着沈向南身後的方向。
許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手上一把寒光閃閃的刀子,高高舉起着,朝着沈向南……
“向南!
”
“向南!
”
……
許昌傷人進了公安局,許家兄弟也沒及時來處理。
如果許昌傷的是普通人,許家還能壓的下來。
但是許昌傷的是沈向南,他的爺爺是民行的第一任行長,他的爸爸是梅隴市财政部的部長,他媽媽是第一人民醫院的副院長。
憑沈向南的家世,許家壓不住,也保不住許昌。
不知出于何種用意,許家兄弟把這件事交給了林鴻遠去處理。
林鴻遠帶着林雁晚去看望沈向南,沈向南兇口紮了一刀,受的傷不輕。
他去的時候,沈向南還在昏迷中。
沈家人對他們父女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叔叔,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去我家,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林芷筠小臉發白,懊悔的流着傷心的眼淚。
“這件事跟你無關,我們也不會遷怒别人。
”沈部長肅着臉,說道。
“你們那麼多人在場,為什麼就我兒子受了傷?
”薛副院長沉着臉質問,她的眼眶隐約還在泛紅。
林雁晚咬唇,欲言又止。
“你要是覺得對不起我兒子就說清楚。
”薛院長神色一厲,逼問道。
“阿姨,是因為向南……”林雁晚心裡暗喜,打算把林芷筠牽扯進來當替死替罪羊。
“媽……”沈向南這時醒了過來。
薛副院長立刻就抛開了林雁晚,撲倒了床前,輕柔着聲音問道:“南南,你怎麼樣了?
你要喝水嗎?
”
“水……”沈向南臉色發白,嘴唇幹巴巴,眼神也有氣無力。
薛副院長什麼時候看過兒子這麼憔悴過,心疼的都在滴皿,強忍着淚水,給他倒水,一勺子一勺子的喂他喝。
“向南……”林雁晚看着沈向南,眼淚汪汪。
“向南,我和雁晚是過來替許昌道歉的……”林鴻遠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部長打斷。
“傷人的事情,我不想在病房提,一切交給司法程序,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
話音剛落,沈部長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去第一人民醫院再測一遍!
”沈部長接了電話,神色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