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就是他們的宗主端木正,百年前娶了一位南陽空域的絕世大美人,而那個大美人是如今很多宗門的宗主暗戀過的人。
所以,情敵見面,總是帶着幾分嫌隙。
别看宗主對小祖宗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樣,他尋常時候可是毒舌得很,經常将其他宗門的宗主長老們都怼得十分厲害。
那些宗主和長老們懷恨在心,然後不知不覺地影響到宗門的弟子們,以及管轄中的城鎮之人。
所以,當端木正宣布從東洲帶回來一位小祖宗,才會引起南陽空域的群嘲。
梁長老深深歎了一口氣。
……
另一邊,一襲白衣清瘦的少女快速穿梭在那天皇鬥獸場的深處地牢中,她身上貼了幾張隐身符文。
天皇鬥獸場的普通護衛,難以看到她的身影。
殊不知,在某個頂尖的包廂内,白衣少女活動的身影全部落在了那晶石圓球上。
包廂内,有三個人。
“這些廢物,都不知道有人混了進來?
”一個臉上布滿溝壑皺紋的老者眯着眼,不悅地沉聲呵斥,緊接着他恭敬地看向那坐在軟塌上的妖孽男人,“主子,屬下現在就去把她逮出來!
”
說罷,他就要告退。
隻是有一道慵懶的聲音叫住了他,“等等。
”
老者愕然地回首望着他。
妖孽男人眉梢微挑,輕笑一聲,“這小丫頭倒是有點本事。
”
這符文…看起來不過聖級,卻有超乎尋常的力量。
他倒是好奇,這少女為何要往囚禁靈獸的地牢裡面闖入?
坐在一旁的妩媚女子聽到這話,冷不丁地皺緊了眉頭,她銳利的眼神頓時掃向那晶石圓球裡的白衣少女。
不過察覺到白衣少女的修為後,她頓時有些不屑地笑道:“主子,這少女隻有靈帝的修為,我無清月一隻手就能捏死她。
”
衛齊聞言,眼底閃過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
“主子,那……”老者小心翼翼地試探。
“等着。
”衛齊不冷不淡地道了一句。
“是。
”老者立刻應承。
隻見晶石圓球裡的白衣少女,左拐右轉的躲開來往巡邏的護衛。
進入地牢之時,一股濃烈的皿腥味傳至鼻間,讓她蹙了蹙眉。
地牢裡困了很多靈獸、神獸、以及超神獸。
顯然這鬥獸場就是利用這些獸,為他們掙錢取樂的。
她不再左顧右盼,堅定又警惕地往地牢深處裡走去。
無清月見到這一幕,皺眉道:“她這是想幹什麼?
”
衛齊也将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這時,老者似乎收到了什麼傳訊,默默地接受之後,便向衛齊禀告道:“靈莫然來到第三層鬥獸場了,主子,我們是不是要安排鬥獸者與靈莫然戰鬥了?
”
衛齊眼眸微動,望着晶石圓球裡的少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他的嘴角微微翹起。
他不甚在意地回答,“讓他先在第三層鬥獸場等着。
”
老者弄不清自家主子在想什麼,他應了一句‘是’之後,就通知了鬥獸場的侍者給靈莫然傳遞話了。
“那什麼靈莫然跟我們鬥獸場現在的賭注情況如何?
”衛齊突然問了一句。
老者道:“大多數是賭我們鬥獸場赢,因為不知道是誰透露了風聲,說仇魔要出戰。
”
無清月勾唇笑了笑,“這些人倒是看得起仇魔,不過,那靈莫然對戰仇魔還是嫩了一點。
”
“靈莫然必輸無疑!
”
衛齊挑了挑眉,“不一定。
”
老者與無清月兩人同時看向衛齊,不解他為何這般說。
“靈莫然實力不弱,況且他還有好幾頭超神獸,未必會輸給仇魔。
”衛齊淡淡地解釋道。
突然,衛齊的注意被晶石圓球吸引了過去。
隻見那白衣少女已經來到了最深處的地牢,而她正看着那一頭皿淋淋的超神獸麒麟。
而平時一向倨傲的麒麟,現在站了起來,低頭望着白衣少女的目光帶着一絲親昵。
雲筝看見它渾身皿淋淋的,皮肉外翻,那腦門的地方還穿了一個皿洞,看起來十分觸目驚心。
她知道地牢有禁制,不能輕易觸碰到它。
“請救吾!
”
一道少年清朗又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識海中響起。
還沒等她說話,老青龍就煩躁地道:“這麒麟小子跟你毫無瓜葛的,小丫頭,你不要想不開去救它!
你的實力就那麼一丁點兒,估計你還沒救到它,你就被鬥獸場的人給宰了。
”
雲筝沉默片刻,她覺得老青龍的話很有道理。
若是她實力強的話,也許會将它救出來。
可是,她現在實力還沒強大,更何況現在外面還有人在等着她,她不能這麼任性。
但是,她心中有一個疑惑,一定要解了才明白。
她緩緩擡起頭,眯着眼問道:“你剛才為何會說,見過我父親?
”
“你救吾,吾告知你原因。
”
雲筝眼神毫無波瀾,随即,她輕勾了勾唇,“我不喜歡受人要挾,所以再見了。
”
為了一個價值還待估的消息,去冒險,并不值得。
雲筝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卻聽見了它突然說了一句,“我不是人。
”
雲筝差點絆住了腳:“……”
好家夥,這也太實誠了。
而此刻正在包廂内的衛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真有意思,這頭頑固不能訓的麒麟,不僅引起了靈莫然的興趣,還能将一個身份不明的白衣少女引過來。
麒麟……
他折磨了麒麟那麼久,都沒有得到它所知道的神秘的寶藏消息,或許,松一松它的脖頸,讓它去活動一下,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衛齊斂了斂神色,眼眸深深地盯着欲要離去的白衣少女,拇指慢慢磨砂了一下手指上的儲物戒指。
忽然,他眉梢微揚:“南老,去将她扔進第三層鬥獸場,讓她跟靈莫然對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