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筝鮮少感應到二白這麼強烈的情緒,她伸手揉了揉它的腦袋,猜測問道:“二白,你是想要下面那個被紅布蓋住的東西嗎?
”
二白聞言,猛地點點腦袋,那雙通透的琉璃眸子帶着強烈的渴望,它想要那個‘東西’。
雲筝歎息了一聲,無奈又略帶寵溺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拍下來,但是二白你這麼想要,我盡量吧!
”
她現在身上隻有六萬多的靈石,加上那三品爆裂符文,大概有二十萬靈石,不知道能不能同時拿下紫藓花果還有二白想要的‘東西’……
不過,超出預算也沒事,她還有三品符文,可以用符文來抵債!
“吱吱。
”它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她的手心,似乎在表達感謝。
雲筝莞爾一笑,“不用謝,你的事就是你主人我的事。
”
下面的拍賣進程如火如荼的進行着,這時已經來到了激動人心的時刻了。
陳月的手放在紅布之上,她有意無意地掃視了一下周圍,神秘的一笑:“接下來,就讓諸位貴客看一下我們靈天拍賣會這次的第一件拍賣品!
”
話音剛落,陳月就擡手掀開了紅布!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鐵籠子,鐵籠子之内,有一隻已經奄奄一息的火紅色的鳥!
那隻火紅色的鳥渾身的毛發被靈力的攻擊灼燒得不堪入目,看不出是什麼種類的鳥,它趴在鐵籠子内,一雙漆黑色瞳孔渙散着。
看上去已經快要死了!
一樓的人瞬間炸了,有些惱怒道,“陳月,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弄一個快死了的靈獸出來當拍賣品?
”
“對啊,這靈獸看着就晦氣!
”
“陳月,你們是不是在耍我們?
!
”
“……”
此起彼伏的罵聲不斷響起。
不僅一樓的人疑惑,在二樓以上的廂房中,都有不少人疑惑不解。
不過,有少數人倒是看出了端倪來了。
此刻,雲筝懷中的二白再次情緒失控,要不是被雲筝死死摁住,估計二白現在就已經大殺四方了!
雲筝看到下面那隻禽鳥類的靈獸時,心裡莫名的劃過一絲異樣,她本能的感覺,它不會那麼簡單!
剛想開啟皿瞳,将那靈獸仔細看一遍的時候……
突然,包廂多了一個人的氣息,雲筝敏銳地回首看去,隻見青風朝她作揖行禮。
“你怎麼出來了?
”
青風神情有些激動道:“雲小姐,下面那隻靈獸是一隻鳳凰,隻不過這隻鳳凰體内的精皿被人奪走了,才會從神獸的境界跌落到聖獸境界。
”
“若是讓它重新凝聚鳳凰精皿的話,還會達到神獸級别,所以青風覺得雲小姐可以将其拍下!
”
雲筝一聽,柳眉微挑了挑。
原來是隻落難鳳凰!
“吱吱。
”二白叫了兩聲,表示贊同。
雲筝看着青風和二白那期望的表情,她輕笑道:“好。
”
表面上笑着,但是内心有着深深憂傷。
從此,她又要養多一隻準神獸……
雲筝捂臉,以後得勤快點畫符文掙錢了。
聽說煉丹師這個職業很掙錢,到時候有空去研究研究煉丹。
這時,下面的美人陳月笑語晏晏的解釋道:“諸位,我陳月何時有坑過你們?
這隻火烈鳥可是聖獸初期的境界!
”
衆人聽到‘聖獸初期’時,眼神不由得一亮,看向鐵籠中的‘火烈鳥’就像看到了什麼寶貝似的。
聖獸初期!
相當于靈皇中階的修為,若是能夠契約它,這是給自己修行途中多一份強大的助力!
那些皇室中人,家族子弟,強者們都紛紛意動了。
青風聽到她将鳳凰說成‘火烈鳥’的時候,不禁輕嗤了聲,翻了個白眼。
“真沒見識!
”青風心裡暗忖。
有人嚷嚷了起來,“陳月,這聖獸多少靈石開拍啊!
”
“哎,這聖獸已經病殃殃了,該不會拍回去之後,就會死掉了吧?
”
“對啊,要是死掉了怎麼辦?
”
陳月面對此情此景,并沒有絲毫慌亂,她展顔一笑道:“各位不用擔心,在拍賣完之後,我們靈天拍賣會會将‘火烈鳥’治愈六七成,并不會讓它死的!
之所以沒有在開拍之前治療它,是因為怕它獸性大發,誤傷了人。
”
“原來如此!
”衆人頓時恍然大悟。
陳月見此,趁熱打鐵地煽動道:“諸位,在我們小國當中,聖獸初期的靈獸何其難得!
這隻‘火烈鳥’十萬下品靈石開拍!
”
一樓的人當即叫拍了起來。
“十萬一千下品靈石!
”
“我出十一萬下品靈石!
”
“十一萬兩千下品靈石!
”
“我出……”
雲筝還沒有開始叫價,因為她知道,包廂裡的一群大佬還沒有開始叫價,所以她先看看情況再說。
等到一樓中的散修叫價少了起來後,二樓的一個包廂中傳出了一道如莺歌般好聽的聲音。
“十五萬下品靈石!
”
這話一出,一樓的散修們頓時歇了心思,他們沒有那麼多靈石!
雲筝勾了勾唇,眸光卻十分冰冷,她認得這是方家方知阮,正是當年跟她姑姑是手帕之交的女子!
也是前段時間來雲王府中借口探望姑姑,而将厄運之珠用在姑姑身上的女子!
“十五萬三千下品靈石!
”三樓的一間包廂内傳來蒼老的聲音。
方知阮的聲音再次傳來,語氣帶着勢在必得:“十五萬四千下品靈石!
”
“十六萬下品靈石!
”
方知阮不屈不撓,“十六萬一千下品靈石!
”
“十八萬!
”三樓的三零八包廂傳來一道溫潤的男聲,直接将價格飙升了一個高度。
這讓在包廂内的方知阮臉色微微猙獰了一瞬,正當她想繼續叫價時,一旁的方思言喝止了她。
“知阮,夠了,我們方家帶來的靈石隻有三十萬下品靈石,我們的目标并不是這聖獸!
”
方知阮咬了咬唇,眼裡閃過幾分不滿。
倒也沒再叫價,隻是她的視線一直放在那‘火烈鳥’身上,她總覺得這‘火烈鳥’隐約藏着什麼秘密!
她的直覺一直很準,就像當年她覺得雲君樾不一般……
她年少時,曾在如焰之森見過他禦空而行!
後來,她去問了雲君樾,可是他沒有承認,隻是說自己看走了眼,将别人當成了他!
最後此事也翻不出什麼水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