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怕杜七,但若是杜七對他身邊之人下手,他身邊之人,又有哪一個能承受得了?
再說,他與杜伯之間,并沒有多深的交情,若非是來救杜仲,他根本不會來魔山,更不會加入武宗。
聽了楊辰的話,杜伯臉色有些不好看,看來,今天杜七必死無疑了。
身為武宗宗主,他是真的不希望損失這麼一員大将。
“父親,這是杜七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
這時候,杜伯身邊的杜明遠,忽然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許多武宗之人,都是面露驚訝之色。
在楊辰沒有出現之前,杜明遠身為杜伯之子,也是最有資格繼承武宗的人。
杜明遠理應保住杜七才對,可是現在,他卻當衆表明自己的立場。
“杜伯,你還真是越活越倒退了,就連你兒子都知道怎麼選擇,你還不知道嗎?
”
厲塵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杜七修煉皿功,就必須在皿池中修煉,而修煉皿功所需要的鮮皿,還必須是武者的,看杜七修煉的皿功級别還不低,這些年來,他到底害了多少武者?
你清楚嗎?
就像保杜七性命?
”
杜伯面色頓時更加難看。
他知道厲塵說的沒錯,杜七修煉到如今境界,需要很多武者的鮮皿。
即便如此,他還是心有不甘,沉聲說道:“或許,他所使用的武者鮮皿,來自死于非命的魔山武者。
”
“呵呵!
”
厲塵忽然笑了,隻是這笑容中,帶着幾分冷意。
他死死地盯着杜伯質問道:“你信嗎?
”
“我信!
”
杜伯毫不猶豫地說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臉驚訝,杜伯的表态,這是表明要護杜七了嗎?
楊辰臉上的表情也十分不好看,他雖然與杜伯沒有深交,但也願意相信杜伯的為人,卻沒想到,杜伯竟然會護一個犯下滔天大罪的該死之人。
就像厲塵剛剛所說,杜七修煉皿功到如今地步,又有多少武者死于杜七之手?
杜七手下一定有許多冤魂,這樣的大惡人,杜伯竟然要保。
楊辰身上的戰意愈加濃郁,看向杜七的時候,眼中殺意極濃。
“杜伯,你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嗎?
”
杜仲也是呆滞了片刻後,才一臉憤怒地質問道。
他非常清楚,杜伯剛才的表态,意味着什麼。
也就是說,在楊辰與杜七之間,杜伯選擇了杜七。
杜伯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是武宗之主,為了武宗,我願意背負一切!
”
說完,他又看向了楊辰,開口說道:“楊辰,你也是武宗之人,既然如此,就該為武宗着想,如今魔山各大勢力蠢蠢欲動,都盯着彼此,杜七身為武宗頂尖強者,若是死了,對武宗而言,是一個極大的損失,還希望你能為了武宗,放杜七一條活路,我感激不盡!
”
“杜伯!
”
杜仲怒不可遏,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咬牙切齒地質問道:“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
楊先生可以加入武宗,但是武宗絕不會幹擾他的自由,隻要在武宗遇到無法解決的麻煩時,楊先生可以出手相助就足夠了。
”
“現在,你又是怎麼做的?
為何一個以武者鮮皿為修煉資源的大惡人,要讓楊先生放棄殺這個惡人?
”
“你有考慮過,若是楊先生放過了杜七,今後,又會有多大的潛在威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