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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但偏偏,風漸漸 瀟騰 2561 2024-12-16 09:43

  施皎月收着禮物,逐一道謝。

  最後,甚至還落下了激動的淚水。

  她的聲音也是哽咽的:“沒有想到,我居然能夢想成真,和你們成為真正的家人,我真的好開心。

  “别說這些了。
”裴行安似乎是不忍心看她落淚,笨拙的安慰:“先吃飯吧,不然飯菜都要涼了。

  幾人正開開心心的打算去餐廳用餐。

  裴行安卻突然停了下來,他扭頭。

  正好看到站在門口的我。

  裴行安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在他停下後,其他人也看過來,發現是我回來了,臉色都非常難看。

  我看着他們。

  心中控制不住燃起了一把火。

  我流産失去孩子還不到七天......

  害我的人不僅沒有絲毫的愧疚,反倒還像是沒事兒人似的聚在一起,肆意享樂!

  我收回冷得吓人的視線,也不想浪費時間跟他們交流,打算直接回卧室。

  經過裴行安身邊的時候,他卻忽然握住我的手腕:“正好你回來了,老婆,陪我們一起吧。

  我停下,冷笑:“你們慶祝她帶着孩子,加入這個家,和你們成為一家四口。

  “我跟着慶祝什麼?

  “慶祝你們如願以償,害我流産剛出院嗎?

  往常我在家裡,說話總是輕聲細語的,非常溫柔。

  在外人面前,不管他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我都會選擇給他留面子。

  這是第一次......

  我的态度冷硬,且不留情面。

  裴行安很不适應。

  他還想開口說什麼,我卻懶得再聽了,掙開他的胳膊,大步走向卧室。

  正在我要推開卧室門的時候。

  裴湛立馬沖上來,擋在我的面前。

  像是一隻捍衛領土的小老虎崽子:“這個房間是皎月媽媽的,你不能進去!

  也就是說......

  連我的卧室,都被施皎月占用了?

  她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我被迫停下,轉身看着跟在背後的裴行安,一字一頓:“給我個解釋。

  裴行安斟酌着用詞:“這幾天你都沒有回來,再加上,她一個女人帶孩子......”

  “住小卧室,也不方便。

  “我就想着,讓她先住進來。

  我看着他如此為施皎月着想,原本還打算拿到施皎月慫恿裴湛害我的證據之後,狠狠打他的臉。

  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從眼前的情況看,裴行安非常在意施皎月,甚至多次為了施皎月委屈自己的家裡人,放低自己的底線。

  即便我真把證據給他,為了維護施皎月......

  他可能也會讓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我偏偏不讓他得逞......

  我沒有任何表情:“但是我現在回來了。

  裴行安不自在的開口:“現在讓她搬出去,不太方便。

  “沒關系的行安,你别為難,我馬上就搬。
”施皎月貼心的開口:“之前你讓我睡在主卧的時候,我就說了,這是你家,我是客人,哪有住主卧的道理。

  施皎月作勢要往前走。

  裴行安卻攔住她:“不用。

  裴湛也沖上去,抱住她的腰:“媽媽,從你住進去的那一天起,這間卧室就是你的專屬!

  裴行安顯然也贊同裴湛說的話:“孩子說的對。

  施皎月抱歉的跟我說:“對不起啊安甯,不是我非要賴着你們家的主卧,是他們兩個不讓。

  裴行安皺着眉頭:“你不用跟她道歉,錯不在你。

  他顯然是不滿我的表現,厲聲斥責我:“季安甯,我記得還沒有到你出院的時候吧。

  “所以呢?
”我一點都沒打算再忍他:“你們把小三接回來以後,我有家都不能回嗎?

  裴行安直接蓋棺定論:“回來了,那就跟我一起睡次卧!

  “多簡單的一件事兒,你非要搞得大家都不痛快。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裴行安說完,領着施皎月轉身,往客廳走。

  呵!

  我嗤笑:“我想什麼,你很清楚,不是嗎?

  裴行安回頭。

  “孩子在你面前說了無數次希望你和我離婚。

  我波瀾不驚的,一字一頓的陳述着:“你的心裡,估計也隻有施皎月。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痛快答應離婚?

  “隻要你同意了......”

  “很多事情就會迎刃而解。

  在我的對面。

  施皎月期待的看着裴行安。

  兩個孩子也目光灼灼的盯着裴行安。

  裴湛膽子大一些,直接開口懇求:“爸爸,你趕緊答應她吧!

  裴行安卻沉默了。

  我繼續說着:“離婚以後,我不會進這個家門,那麼你們把誰接回來,那都是你的自由。

  “你讓誰睡主卧,我自然也不會過問。

  說完,我轉身進了卧室。

  徒留不滿的一家四口,在門口拍門。

  他們惱怒的指責我,明知道房間是施皎月的,還要進去睡,非常不要臉。

  可......

  那又如何?

  隻要裴行安一天不跟我領離婚證,隻要我還在這個家裡待一天......

  那麼我就會讓他們不如意一天!

  就當是他們為傷害我的行為,付出的利息。

  ......

  習慣真的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東西。

  明明決定了多休息一會兒,可才剛六點,我就準時醒了。

  剛打開卧室的門。

  裴行安就一臉不贊同的堵在我的面前:“老婆,我想了一整個晚上,還是覺得你應該跟皎月道歉。

  呵?

  他這是睡了一晚上,把自己的大腦睡壞了?

  我嫌棄的擡眸注視着裴行安。

  裴行安注視着我:“我知道你失去孩子難受,但皎月是客人,你昨天晚上的行為太失禮了。

  我們結婚到現在,但凡是裴行安給我的建議,我都會無條件接受。

  裴行安大概也習慣了,隻要他開口,我就會妥協。

  因此,他甚至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乖乖的等着我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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