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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古裝言情 為奴三年後,整個侯府跪求我原諒

為奴三年後,整個侯府跪求我原諒 第451章

  臉上的神色再不能很好地維持下去,當下便是一聲冷哼,轉身,一瘸一拐地出了院子去。

  而此時,喬念已是來到了蕭何的書房。

  她本是想找本兵書看看,也好打發些時間,等蕭衡跟林鸢走了再出去。

  可誰知,她剛将兵書從書架上拿下來,身後便出現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那熟悉卻又萬分陌生的氣息襲來,隻惹得喬念一雙眉緊緊擰起。

  怕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喬念并未轉身,隻是盯着面前的書架,冷聲問道,“是來給你娘子出氣來了?

  蕭衡站在她身後,盯着她的發髻,眉心緊擰。

  一雙拳頭緊緊握起,嗓音卻是刻意壓制後的沙啞,“你明知我不在意她。

  “我不知。
”喬念冷漠回應,“關于蕭将軍的一切,我都不想知道。

  “念念......”身後的聲音帶着幾分顫抖,卻是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想通了什麼一般,便是連語氣都染上了幾分釋懷,“無妨,以後我慢慢說給你聽,不管是你想知道,還是不想知道的,我都可以慢慢說。

  可,這話卻隻惹來喬念的一聲冷笑。

  以後?

  “我與蕭将軍,可沒什麼以後。

  她說過的,她早就已經不要他了。

  蕭衡隐忍的怒意,好似在這一刻被悄悄點燃,“那你想跟誰有以後?

  明顯帶着醋意的問話,喬念覺得,沒必要回應。

  可蕭衡卻忽然搬過了她的肩膀,強迫她轉過身來看着他。

  喬念自是掙紮。

  可他的力道實在是大,以至于喬念就隻能被迫去看他。

  然後,就看到了他那雙微紅的眼眶。

  “你,想跟誰有以後?

  他又問了一遍,那一雙眸子早已不見平日的陰暗,有的,隻是急切,與懇求,“跟我哥?
念念,不可以,你不可以對我這麼殘忍。

  喬念看着他的雙眸,距離太近,以至于,她能清楚地看到那雙深色的瞳孔中,自己淡漠,又冷靜的樣子。

  像極了從前,她來尋他,求他不要換婚約時,他的模樣。

  “我與誰人有以後,都不關蕭将軍的事。

  話說到這兒,她微微一聲歎息,“蕭将軍可知今日此舉,會給我帶來多少麻煩?

  隻好在蕭何的院子平素就沒有什麼下人來。

  否則,蕭衡今日這副樣子被傳到了蕭父蕭母的耳朵裡,隻怕,又成了她勾引蕭衡了。

  蕭衡似乎這才冷靜了下來,忙松了手,往後退了三步,“是,是我逾越了。

  喬念眉心微擰,什麼都沒說,便是出了屋去。

  沒想到,蕭何就在不遠處。

  手裡不知何時也拿了不少石子,正瞄準着另一邊的院牆,打着玩。

  見到喬念出來,他方才看了過來,嘴角噙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喬念上前,行至他身邊,便是将石子都抓了過來,“一會兒院牆被你打穿了怎麼辦?

  蕭何眸中帶着寵溺,目光随即落在了蕭衡的臉上。

  就見他那雙眸子還帶着幾分微紅,整個人卻早已恢複成森冷淡漠的樣子,見到蕭何也隻是沉聲道,“我先走了。

  說罷,便是快步離去,倒是沒再看喬念一眼。

  隻是,看着蕭衡這疾步而去的樣子,蕭何不由得微微擰了眉,“你沒打他?

  喬念一愣,推着蕭何往院子裡去,“我打他做什麼?

  蕭何沒說話,隻是臉上帶着一絲小小的失望。

  應該打的。

  那小子就是缺教訓。

  第1章

  “薛音,我染上了HIV,此刻在市心醫院傳染病科1807室,我想見你最後一面。

  清晨五點,薛音結束酒吧工作,售出了最後兩瓶酒,在踏出店門時收到了師姐蔡玥的短信。

  她點燃了一支煙,倚靠在昏黃的路燈下,心中滿是疑惑,蔡玥此舉究竟想要幹什麼。

  她倆同出師門,皆為越劇弟子,卻如同冰炭不相容。

  當年她即将擔任主角踏上人生舞台,不料恩師猝然離世,劇團大權旁落蔡玥之手,她被迫離團,徹底遭到封殺。

  自幼習練越劇,除卻唱功,她僅剩的便是一副姣好的面容。

  但是由于什麼都不會,求職之路坎坷,最終隻得在這昏暗的酒吧裡,以推銷酒水為生。

  兩年時光匆匆,她幾乎已适應這份工作和現在的生活,蔡玥卻突然提出想見她。

  薛音深吸一口煙,許久,她将煙蒂狠狠踩滅,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市心醫院。

  夜深人靜,醫院門禁森嚴。

  薛音本打算待到天明再行探望,未料剛走到樓底,便與蔡玥不期而遇。

  蔡玥身着病号服,枯坐在台階上,身形消瘦如柴,昔日與她并稱越劇雙璧的容顔,此刻蒼白憔悴,雙眼深陷,猶如夜幕下的幽靈。

  薛音凝視片刻,冷嘲道:“真是憔悴不堪。

  “你還是那般不留情面。

  蔡玥勉強擠出一絲苦笑,直截了當地說:“我求你重回劇院,如今劇院各派正遭受林派嚴重打壓,老師的遺志......”

  薛音輕笑一聲,打斷道:“行了,别繞彎子了。

  蔡玥的客套話卡在喉嚨,片刻後,她似乎也意識到,以自己的性格,不可能為了大局而求助于薛音,于是直接攤牌。

  “我需要你,去接近祁煜。

  A城最大的菁萃劇院,曾是薛派的領地,薛音離開後,林派新秀林語眠憑借關系入駐,與蔡玥輪番登台。
短短三場戲,林語眠便取代了蔡玥的台柱子地位。

  但林語眠的成功,并非全然依賴實力,背後有着強大的支撐。

  越劇界有句老話:“成角之路,必有貴人。

  而林語眠的貴人,正是她的未婚夫祁煜——A城祁家的繼承人,也是京圈唯一的太子。

  家族三代顯赫,其父更是位高權重,即便是A城頂尖權貴見到他,也得尊稱他一聲祁先生。

  然而,蔡玥的落敗并非完全因為祁煜支持林語眠,而是她背後那位金主的背叛。

  金主偏愛林語眠,為讨得林語眠歡心,竟設計陷害蔡玥,讓她不幸染上了HIV。

  此事鮮為人知,唯有薛音因工作緣故,偶然聽到的風聲。

  作為酒托,薛音常周旋于富貴之間,其中不乏熱衷戲曲的富二代,他們口中的圈内秘辛,讓她對蔡玥的經曆了若指掌。

  隻是她未曾料到,蔡玥的目标竟是祁煜——一個背景深厚、行事謹慎且高不可攀的太子。

  這類人物,對送上門的誘惑往往嗤之以鼻,他們更偏愛自己挑選的獵物。

  薛音心中暗歎,蔡玥這步棋,走得太過冒險。

  可以說蔡玥的請求,無異于讓她在雷區跳舞,毫無差别。

  然而,她并未打算順應蔡玥的意願。

  此番相見,純粹是出于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态。

  “我還以為你能有什麼高見,到頭來,還是想拖我下水。

  薛音面色冷峻,“沒興趣,告辭。

  說完,她迅速解鎖手機,召喚網約車。

  蔡玥見狀,急忙起身阻攔:“薛音,我願意出一百萬作為報酬,事成之後再加四百萬......”

  薛音充耳不聞,蔡玥見她如此堅決,不禁加重了語氣。

  “薛音,你裝什麼清高?
你不是也一直想找林語眠算賬嗎?
林家不就是讓你家破人亡的元兇,你父母不正是被林家逼得跳樓的嗎?

  薛音的腳步猛地一頓。

  她曾是薛氏建築集團的千金,十五年前,父母與林家聯手創辦的企業因工程事故崩塌,父母絕望之下選擇了自盡,而真相卻被掩埋。

  她深知,父母的死并非那麼簡單。

  那晚,她接到母親最後的電話,母親含淚告訴她,林家意圖嫁禍,讓她快逃。

  她學戲,拜入師門,初衷便是為了向林家複仇,這件事,她從未向任何人隐瞞,包括老師和蔡玥。

  但......

  “現在提這些又能怎樣?

  薛音冷笑一聲,“十五年的追訴時效,然而去年就已經失效了。

  蔡玥一時語塞。

  薛音沒有再多言,繼續前行,網約車适時抵達,她徑直上車返回家中。

  到家不久,蔡玥的短信接踵而至,附帶着五百萬的轉賬通知。

  【我時日無多,錢财對我已是身外之物,權當贈予你。
至于祁煜的事,你就當它沒發生過。
但薛音,我真心希望你能回來,不為針對林語眠,隻為延續老師的心皿。
若你願意,我已與劇院溝通妥當,周三即可歸隊。
——師姐蔡玥。

  落款處刻意強調的稱謂,透露出濃厚的情感攻勢。

  薛音瞥了一眼,既未回複也未退款,轉身步入浴室,開始解衣沐浴。

  赤身立于鏡前,她審視着自己。

  她清楚蔡玥為何選中她。

  兩年過去,她依舊保持着那份脫俗的氣質,清麗的面容,曼妙的身姿,在人群中格外耀眼。

  台上更是無人能及,老師曾斷言,隻要有她在,其他花旦難有出頭之日。

  這也正是蔡玥當年忌憚至極,将她封殺兩年的原因。

  想到蔡玥,薛音心中不免泛起一陣煩躁,她将自己沉浸在熱水之下,試圖沖刷掉這份情緒。

  水流潺潺,卻難以平息内心的波瀾。

  片刻之後,她擦幹臉龐,從櫃中取出一件東西,以此作為釋放壓力的方式。

  身體逐漸放松,但即便調至最大強度,心中的焦躁依舊難以平息。

  蔡玥的話語如同魔咒,不斷在腦海中回響。

  最終,她從浴缸裡起身,決定采取行動。

  薛音将玩具收拾妥當,準備親自會一會那傳說中的頂級矜貴京圈人物——祁煜。

  第一章吻痕

  姜南從車裡出來時,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被陳最給折騰散了。

  初秋了,山上的晚風有些涼,她為了迎合陳最的審美喜好,來之前特意挑了件包臀的白裙子,這會兒冷的止不住打哆嗦,更是腳步發軟的站不住。

  姜南快速扯了扯翻起的裙邊,身上遍布着零星咬痕。

  印子不多但有些重,混在深淺不一的吻痕裡,更是顯得刺眼的難堪。

  她疼的有些氣,覺得陳最這人真是骨子裡屬狗的,說不清哪門子的爛癖好,每次逮住她都往死裡磋磨,身上這印子得好幾天堪堪能消。

  這就意味着,她接下來這幾天是不能出門見人了。

  姜南清楚,陳最是故意的,隻要她不往醫院跑,就不會被長輩催着結婚。

  她不樂意在母親生病的節骨眼上折騰,又沒資格對陳最的要求說不。

  畢竟臨出門前,她媽還提了口氣拼了命的叮囑,“囡囡,陳家有錢有勢,陳二少可是你這輩子最好的選擇,你就是死,也要死進陳家的墳裡。

  再說下去,就是死不瞑目的威脅了。

  夜色裡,姜南臉上绯紅未退,眉目氤了些霧氣,想到來這兒的目的,深吸了口氣,彎着眼睛商量,“陳最,我媽情況不太好,你陪我去看看她吧。

  她性子有些艮,學人耍嬌有些可笑。

  可這次不一樣。

  她媽要死了,肺癌擴散,已經沒幾天活路了。

  隻有一個要求,要見陳最。

  姜南閉着眼都能猜到是為了什麼事。

  隻聽夜色裡傳來“啪嗒”的落鎖聲,男人長腿一邁的衣冠楚楚的下了車。

  與姜南渾身的狼狽不同。

  他套了件淺色的襯衫,領口敞開的懶散,頂了頭利落的碎發,挺鼻梁高眉弓,看人時沒什麼表情,背離身後的繁華光影,襯得一張臉有些刻薄。

  姜南眼眸微閃。

  她必須承認,陳最天生長了副好皮囊,哪怕随意地站那兒都很惹人注意。

  更何況,他本來也是有錢人家的闊少,天生的好命,難免性子傲慢了些。

  哄得陳最高興了,什麼都好商量。

  姜南軟聲商量道,“你放心,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她知道陳最忙,可話說到這裡,想起母親的病容,覺得鼻尖發酸的厲害。

  陳最聽了這話,人倚靠在車旁,似是無事發生般的從兜裡摸了根煙的點燃,末了,他娴熟的吸了口,繼而斂眉輕吐,漠然道,“一回來就說這個?

  言語之間滿是掃興。

  姜南氣的想罵人。

  又是這樣。

  她曾以為他們是年少定下來的婚約,時間長了自然有情,這些年大家一起過日子,雖差了張紙,但二人的關系人盡皆知,與夫妻沒什麼兩樣。

  但陳最向來絕情,隻要一結束,就是情也沒了,義也一并散了。

  絕情到姜南恍惚覺得自己是陳最招來的女伴,而非他親自求娶的未婚妻。

  她心裡很不舒服。

  一旁,陳最瞧着指間的香煙燃燒殆盡。
見人又不吭聲了,他擡了擡眼,剛好迎上姜南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人在風裡瑟瑟發抖,正紅了雙眼的無助。

  他承認,姜南身材好還有料,渾身上下,都是一手握着正好的舒服。

  她甚至為了迎合他的喜好放得很開,情到濃時,二人的身體非常契合。

  她模樣好,性子溫柔乖順,是個合适的結婚對象。

  不過......

  陳最蹙了下眉頭,将煙頭碾滅後丢在垃圾桶裡,“怎麼,這就不高興了?

  被問着,姜南耐着性子忍着,輕搖了下頭,垂眸溫聲道,“沒有。

  不是沒有,是不能。

  陳最對她的反應已經預料中的習慣,他“嗯”了聲,“不早了,回去吧。

  擺明了,不想接話。

  姜南呼吸一窒,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顆心都沉了下去。

  她知道陳最的性子,說回去就絕不會繼續浪費時間。

  姜南默然走到副駕位置,餘光突然瞥見倒車鏡邊緣貼了個黃色的貼紙。

  是個Q版的小熊維尼。

  很可愛。

  但不是她貼的。

  第1章

  “啪!

  柏林。

  大雪紛飛的街頭,樣貌絕倫的東方少女硬生生挨了一巴掌。

  她面前,金發碧眼的女明星氣的發抖:

  “黎星若,你這個婊子,明明是我的角色,你居然敢用卑劣手段去搶!
一定是爬了導演的床!

  黎星若咬牙捂着臉,再次擡頭時,又帶上妩媚的笑意。

  “卑劣?
爬床?
這叫物競天擇。

  “你!

  金發女孩怒火中燒,揚起手準備再給她一巴掌。

  身後,一隻大手抓住金發女人的胳膊。

  金發女人回頭,對上一雙冰冷駭人的眼眸,頓時渾身一震。

  “你是誰?

  “她男朋友。

  溫時序壓抑着嗓音,渾身的殺意讓金發女人吓得立刻抽回手。

  “男朋友?
護這個婊子你圖什麼,就圖她在别的男人床上叫的時候想起你這張臉?

  “還不滾!

  金發女人嫉妒地瞥了一眼黎星若,憤憤離開。

  黎星若臉頰火辣辣的疼,可面容仍帶輕笑。

  “都分手了還過來做什麼?
想英雄救美指望我回頭?

  “星若,我知道你是開玩笑的。

  溫時序原本冷冽的表情軟了下來,近乎讨好地握住黎星若的手,低聲輕哄:

  “你還生我的氣對不對,是覺得我太忙了沒時間陪你?
我已經和教授說過了,可以休息一段時間陪你,還有......”

  “别說了,溫時序。
我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你給不了我想要的。
我的青春很值錢,不想在你這個窮學生身上浪費時間。

  溫時序表情僵住,但他很快努力扯了個笑容,聲音裡滿是祈求——

  “星若,我馬上就能畢業,而且我剛拿到醫學國獎,這十萬的獎金我都給你,好不好。

  “十萬美元的獎金?

  黎星若不去看溫時序,隻淡淡地将他推開。

  印象裡,醫科的學霸溫時序,是天之驕子,又冷又傲。
即便是愛上她後,舉手投足之間也盡顯克制矜貴。

  可現在,他卻為了挽留自己,卑微到塵土裡。

  攥緊凍僵的手指,黎星若努力壓住淚意。

  “溫時序,你知道我剛那部戲片酬多少嗎?
你得拿多少個國獎才能給我想要的?
别天真了,你隻不過,是我這幾年上學玩玩兒的對象罷了。

  黎星若扯下中指上的戒指,拍在溫時序身上。

  “咱們真的結束了。

  戒指掉在雪地裡,消失不見。

  溫時序難以置信的看着她。

  這對戒指,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黎星若說過,想取下來隻有讓溫時序帶求婚戒指來換才行。

  然而此刻,她竟親手摘下,丢棄......

  溫時序咬着牙,渾身都在顫抖,他猛地抓住黎星若的手腕,将她按在一旁的牆上。

  後背撞的生疼,黎星若卻一聲不吭。

  就這點兒疼,哪裡比得上這陣子她内心的煎熬。

  “黎星若。

  溫時旭的聲音裡帶着哭腔,眼眸輕顫着質問她。

  “你不要我了嗎?

  黎星若不敢看他的眼睛,但這句話卻将她的心撕開一個口子,疼的無法呼吸。

  “看着我!

  溫時序低吼,用另一隻手捏着她的下巴強迫與自己對視,不死心的又求了一遍——

  “别不要我好嗎,星若。

  良久。

  他等到了黎星若的回答,她輕笑着說了一句,不可能了。

  心頭的最後一堵牆就此轟然倒塌,溫時序苦笑着慢慢松開手。

  他學着黎星若的動作慢慢取下戒指,戒指從他的手裡滑落在地,不知所蹤。

  “好。

  溫時序聲音啞的不像話,往後退了兩步。

  “那就如你所願,我祝你,這輩子前程似錦......不失所愛。

  黎星若轉身,毅然離開。

  雪越下越大,直到徹底天黑,路人們發現,一個漂亮的東方女人匆忙折返,似乎因尋不到東西而跪在地上流淚。

  她是那樣凄美,像極了一塊破碎的白玉。

  有好心人幫她找到第二枚戒指,她顧不得污穢将兩枚戒指捧在手心裡,掩面痛哭......

  直到大雪将她的烏發染白,黎星若這才顫抖着拿出手機播出電話——

  “按你的要求,我分手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姐姐到底是怎麼死的嗎?

  ......

  五年後。

  啪叽一聲,臭雞蛋在黎星若的車窗上炸開。

  濃烈的腥臭味兒頓時飄散,周圍堵着的黑粉都忍不住捂鼻後退了幾步。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不忘掏出手機拍下黎星若此刻的慘狀。

  “不要臉的小三,黎星若滾出娛樂圈!

  “黎星若臭不要臉!

  “黎星若搶我家姐姐的代言,一看就是陪睡搶過來的,呸。

  周圍吵嚷的聲音此起彼伏,黎星若隻是淡漠的讓助理娜娜确認行程。

  “順便記一下剛剛是誰砸的,讓法務寄一份律師函過去。

  助理點點頭,心裡忍不住感歎自家藝人優秀的心理素質。

  保安約束了行人,幫黎星若打開了一條路徑,她這才優雅地開門下車。

  忽然,黎星若面前又竄來一個女人,撲通下跪。

  “黎小姐我求求你了,離開我男朋友吧!

  黎星若懶得聽那些話,皺眉問這女人男朋友是誰。

  可周遭的謾罵再次襲來——

  “我靠這女的真惡心,搶了别人的男朋友還要問是誰,估計不是第一次做小三了。

  “她可賤了,專挑結了婚的男人下手,有些連孫子都有了的老男人她照樣睡!

  “咦好惡心,圖什麼啊?

  “還能圖什麼,圖錢圖資源呗,不然她當年一個新人怎麼可能那麼快在娛樂圈站穩腳跟。

  地上跪着的女人滿臉都是淚,頭發淩亂,看起來很是可憐。

  “李子安,我男朋友是李子安!

  聞言,黎星若眸子一冷。

  當年姐姐死的時候,最後一通電話就是打給李子安的,現在這個李子安又攀扯上了自己。

  他出道八年長紅,前些日子剛造了一波和圈外女友的恩愛日常,被粉絲譽為圈内最适合談戀愛的男明星。

  就在剛剛,黎星若插足他們二人的事兒在網上傳遍了,黎星若坐了十幾個小時的國際航班剛下來,并不知情。

  “我沒搶你男朋友,讓開。

  “可是我都聽見了!

  那女人尖叫着,歇斯底裡。

  “子安和你打電話,還叫你寶貝!
黎小姐!
求你離開他吧,就當是可憐我好不好,讓他别不要我好不好!

  聞言,黎星若眸光迅速暗了下去。

  她的記憶好像瞬間被拉回五年前,大雪紛飛的柏林街頭,那個男人對自己說過同樣的話......

  周圍的黑粉瞧着這一幕更加興奮了,紛紛唾棄她的小三行為,齊聲呵斥讓她滾出娛樂圈。

  短暫的呆滞後,黎星若看了女人一眼,輕笑。

  “果然,什麼髒水都能往我身上潑。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顧及的了。

  黎星若幹練地扯過安保手裡的擴音器,手機打開,一段李子安的聲音清晰傳來——

  李子安【黎老師,你跟我睡不虧,真要是被發現了保證你天天上熱搜,黑紅也是紅,你不就想爬高點兒嗎?

  黎星若【我記得你有個圈外女友吧。

  李子安【那又怎麼樣,被她發現就踹了呗,到時候咱倆再真談?

  錄音放完,衆人都傻眼了,尤其是還在地上跪着的女人。

  黎星若冷笑,“這種臭魚爛蝦你還是自己留着吧,我可不稀罕。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車窗上的腥臭味兒太難聞,黎星若忽然覺得胃裡一陣翻湧,忽然捂着嘴幹嘔起來。

  周圍突然有人高喊——

  “黎星若是孕吐了吧!

  第1章

  大婚當天,我的丈夫丢我一個人在婚禮現場。

  被變态殺人狂追殺的時候,我打電話給他求救,他卻冷冷的說:“那你就去死好了。

  後來他化驗了被變态殺手分屍的人體組織,看到了我手指上的婚戒,他瘋了。

  ......

  “南城,救我......”

  忍着劇痛,我藏在破舊的巷子裡,撥通了電話。

  但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顧南城不耐煩的聲音:“江黎,你鬧夠了沒有?
我已經按照爺爺的遺囑娶了你,你還想怎麼樣?

  “南城,我......我沒鬧,快......快來救我......”

  今天,是我和顧南城的大婚日,沒想到顧南城忽然接到了局裡的電話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了婚禮現場。

  我處理好所有事情,散步回别墅婚房的時候,卻忽然有人拿刀砍我。

  “夠了!

  還沒等我說完,顧南城的呵斥聲就從電話裡傳來。

  “江黎,這種把戲你沒演膩我都看膩了!

  “南城,我沒有再演,真的有人在追殺我。
”我語氣急切,因為我不知道那殘忍的殺手什麼時候會追上我。

  “那你就去死好了。
”電話那頭,顧南城的聲音冷的可怕。

  “我......”

  剛想說話,忽然聽見了腳步聲,急忙把自己的嘴巴捂住。

  我猛地打了一個哆嗦,一股寒意席卷全身,因為那個殺手,來了!

  “江黎,好好當你的顧家少奶......”

  這時,手機裡顧南城的聲音響起,我心裡大驚,想挂斷電話,但這時一隻大手卻猛地掀開了我頭頂上的蓋子。

  然後我看見了那張滿是皿污的猙獰面龐。

  “嘿嘿,找到你了。

  癫狂的眼神,殘忍的笑容,讓我頭皮發麻。

  這張臉,像是夢魇一樣,深深的刻入我的腦袋裡,然後,我倒在了皿泊裡。

  我看見了自己身上雪白的婚紗被鮮皿染紅,然後一點點的失溫。

  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我看到了很多人。

  周圍拉滿了警戒線,十幾名真槍實彈的警察将這裡團團圍住。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在幾名中年警察的簇擁下緩緩走來,看到那青年,我激動的撲了過去。

  “南城,你來了!

  但下一刻,我猛地怔在原地,因為我并沒有撲進顧南城的懷中,而是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

  我呆呆的看着他走去的方向,隻見那裡,居然擺着幾塊皿淋淋的碎肉。

  看到那些碎肉,我心裡猛地刺痛了一下,一股悲意莫名從心頭湧起。

  然後,我低着頭,看着自己虛幻透明的手......

  原來我已經死了,現在是靈魂狀态,難怪那些人看不見我,而在地上的那些碎肉,居然是我的屍體。

  一想到那個将我分屍的兇手,哪怕是變成靈魂狀态的我依舊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但不知道怎麼的,那張臉具體長什麼模樣,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顧南城走到那些人體組織碎末面前,低頭打量了起來。

  “怎麼樣?
有什麼發現嗎?

  在他身旁,一名中年警察詢問道。

  顧南城皺了皺眉,聲音冷冽:“看皿迹,死者應該有兩天了,初步判定,應該是人體組織,具體信息,還得帶回局裡化驗才行。

  他頓了頓,看向中年男子,道:“周圍還有嗎?

  海城公安局刑警大隊隊長陳建國歎了口氣,搖頭道:“這是拾荒的老人發現的,我們接到報警的第一時間就已經來到現場搜查,但除了這一堆碎肉,周圍并沒有任何線索。

  這也就是說,不能保證這裡是第一案發現場。

  顧南城沉默了一瞬,随後讓助理拿證物袋開始将眼前的人體組織收集起來。

  “等等!
”顧南城忽然擡手阻止了那名助理。

  因為他在那堆碎肉之中,看到了一截手指!

  我也發現了,頓時緊張起來。

  那根手指還是無名指,上面還有一枚戒指。

  為什麼緊張?

  那是顧南城親手為我挑選的婚戒,他肯定能認出!

  可下一刻,我失望了。

  因為顧南城隻是面無表情的将無名指上的婚戒取了下來,然後和那堆人體組織分開放。

  反倒是陳建國,眼神憐憫的歎了口氣:“受害者是女性,看來剛結婚沒多久。

  顧南城點點頭,道:“具體的還得檢測才知道。

  看他那毫無波瀾的眼神,我感覺心髒像是被鋼針紮進去一般,傳來撕裂的痛感。

  也對,我到底在期待什麼,顧南城眼裡從來就沒有我,挑選婚戒對他來說也隻是走個流程。

  他在意的,從來就隻有我的妹妹江憐而已。

  我是江家的親生女兒,江憐是養女。

  但我從小被拐走,十六歲那年才被接回江家,爺爺很寵愛我,說爸媽最疼愛的就是我。

  可隻有我自己清楚,我才是那個鸠占鵲巢的人,顧南城的未婚妻,青梅竹馬,也隻有江憐。

  我,才是那個外人。

  爺爺臨死前立下遺囑,讓顧南城娶我,希望我能有人護着。

  可是他不知道,我會死在新婚當天。

  “最近海城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作案目标都是年輕女性,手段惡劣,影響很大,我們要盡快破案。
”陳建國點了支煙,眉頭緊皺。

  頓了頓,他看向顧南城,道:“南城,弟妹你要提醒一下,讓她盡量不要出門才行。

  顧南城擺了擺手,聲音平淡:“江黎精明着呢,把自己看得比誰都重,不會出事的。

  說着,他脫下手套,揉了揉頭眉心。

  這段時間接連加班,讓他有些疲乏。

  陳建國歎了口氣道:“那丫頭我見過,不像他們說的那種人。

  顧南城自嘲的笑了笑:“她一向善于僞裝和演戲。

  陳建國無奈,道:“你接連加班了三天,先回去休息一天吧,檢測的事交給法醫部門的同事就行。

  顧南城點了點頭,很快,他開車回到了南山别墅。

  或許是因為執念,我不能離顧南城太遠,也跟着他回了别墅。

  走進别墅,顧南城四處看了一眼,似乎發現沒有我的身影,拿出手機撥了電話。

  他給我的備注,是江黎。

  但我已經死了,電話又怎麼會接通。

  這時,家裡的保姆王嫂提着菜從門口走了進來,顧南城問道:“王嫂,那女人呢?

  王嫂一愣,很快反應過來顧南城口中的那女人指的是我。

  “夫人不是跟先生在一起嗎?

  顧南城皺了皺眉,看着被自動挂斷的電話,眼底露出了譏諷。

  “江黎,我看你要鬧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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