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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通房多嬌:誤惹權臣她插翅難逃

第583章

  我一頓,忙笑道:“還是二爺疼我,連這種事情都替我考慮到了。

  二爺歎了一口氣,他騰出手摸了摸我的臉。

  “我知道你不高興,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你再忍耐些時候,等王爺繼承大寶,我會跟王爺讨個差事,隻帶着你和孩子們,咱們一家子遠遠地離了京城,好不好?

  我柔順地笑道:“好呀。

  順勢便倚進了二爺的懷中。

  隻有這樣才能讓二爺不再說這麼掃興的話。

  什麼忍耐,什麼遠離,都是騙人的。

  隻要二爺還身居高位,隻要我還活着,我就得一輩子忍耐,無窮無盡。

  人這一輩子,肆意張揚的時候太少,想那麼多做什麼。

  不是有一句名言麼?

  珍惜當下。

  我隻要此時此刻,二爺的心還在我們母女身上,便已經知足了。

  “元姐兒快瞧。

  二爺又指着窗外成排的樹指給元姐兒看。

  秋高氣爽,天高雲闊。

  紅葉配着藍天白雲,當真好看。

  我忍不住輕輕喚了一聲二爺。

  “二爺。

  二爺笑着看向我:“怎麼了?

  我又輕輕搖頭:“沒什麼。

  伸手出窗外,有風卷起紅葉,拂過我的掌心,恰若蜻蜓點水。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
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
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呵,卻道天涼好個秋呵。

  「辛夷和二爺的故事,到此就告一段落啦。

  感謝大家這一段時間的陪伴。

  感謝所有的票票和禮物,感謝所有的評論和收藏,感謝所有的點擊和閱讀。

  更感謝每一個人的鼓勵和批評。

  是你們讓辛夷和二爺擁有了鮮活的生命,是你們讓書裡的每一個角色都有了存在的證據。

  希望大豐的張英娘在行使主母權利的時候,還能記得她過往的每一個名字。

  杭城文二路求智巷的吳雨涵,有事沒事就愛往西子湖畔跑,和閨蜜逛街吐槽明星八卦和各自的黑心老闆。

  做粗使小丫頭的陳招娣,含着眼淚,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辛苦錢被嬷嬷拿走大半,送給重男輕女的爹娘,可轉過頭還是會跟小姐妹連翹一起玩,為連翹排憂解難。

  還有那個在二奶奶身邊戰戰兢兢的辛夷,一心盼着出府得自由的辛夷,無奈立着貪财好吃蠢貨人設的辛夷,在二爺跟前裝乖扮柔弱的辛夷,不斷提醒自己少管閑事卻不忍看人間疾苦的辛夷......每一個名字,都是張英娘無法抛棄的過往。

  書雖然結束了,但張英娘的人生還在繼續。

  隻希望她能夠保有初心,莫要在一日複一日的瑣碎中,忘記了來時的路,也看不清歸處。

  再次感謝大家,咱們下一段故事再見啦。

  我是永遠愛你們的小妖。

  第1章

  “薛音,我染上了HIV,此刻在市心醫院傳染病科1807室,我想見你最後一面。

  清晨五點,薛音結束酒吧工作,售出了最後兩瓶酒,在踏出店門時收到了師姐蔡玥的短信。

  她點燃了一支煙,倚靠在昏黃的路燈下,心中滿是疑惑,蔡玥此舉究竟想要幹什麼。

  她倆同出師門,皆為越劇弟子,卻如同冰炭不相容。

  當年她即将擔任主角踏上人生舞台,不料恩師猝然離世,劇團大權旁落蔡玥之手,她被迫離團,徹底遭到封殺。

  自幼習練越劇,除卻唱功,她僅剩的便是一副姣好的面容。

  但是由于什麼都不會,求職之路坎坷,最終隻得在這昏暗的酒吧裡,以推銷酒水為生。

  兩年時光匆匆,她幾乎已适應這份工作和現在的生活,蔡玥卻突然提出想見她。

  薛音深吸一口煙,許久,她将煙蒂狠狠踩滅,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市心醫院。

  夜深人靜,醫院門禁森嚴。

  薛音本打算待到天明再行探望,未料剛走到樓底,便與蔡玥不期而遇。

  蔡玥身着病号服,枯坐在台階上,身形消瘦如柴,昔日與她并稱越劇雙璧的容顔,此刻蒼白憔悴,雙眼深陷,猶如夜幕下的幽靈。

  薛音凝視片刻,冷嘲道:“真是憔悴不堪。

  “你還是那般不留情面。

  蔡玥勉強擠出一絲苦笑,直截了當地說:“我求你重回劇院,如今劇院各派正遭受林派嚴重打壓,老師的遺志......”

  薛音輕笑一聲,打斷道:“行了,别繞彎子了。

  蔡玥的客套話卡在喉嚨,片刻後,她似乎也意識到,以自己的性格,不可能為了大局而求助于薛音,于是直接攤牌。

  “我需要你,去接近祁煜。

  A城最大的菁萃劇院,曾是薛派的領地,薛音離開後,林派新秀林語眠憑借關系入駐,與蔡玥輪番登台。
短短三場戲,林語眠便取代了蔡玥的台柱子地位。

  但林語眠的成功,并非全然依賴實力,背後有着強大的支撐。

  越劇界有句老話:“成角之路,必有貴人。

  而林語眠的貴人,正是她的未婚夫祁煜——A城祁家的繼承人,也是京圈唯一的太子。

  家族三代顯赫,其父更是位高權重,即便是A城頂尖權貴見到他,也得尊稱他一聲祁先生。

  然而,蔡玥的落敗并非完全因為祁煜支持林語眠,而是她背後那位金主的背叛。

  金主偏愛林語眠,為讨得林語眠歡心,竟設計陷害蔡玥,讓她不幸染上了HIV。

  此事鮮為人知,唯有薛音因工作緣故,偶然聽到的風聲。

  作為酒托,薛音常周旋于富貴之間,其中不乏熱衷戲曲的富二代,他們口中的圈内秘辛,讓她對蔡玥的經曆了若指掌。

  隻是她未曾料到,蔡玥的目标竟是祁煜——一個背景深厚、行事謹慎且高不可攀的太子。

  這類人物,對送上門的誘惑往往嗤之以鼻,他們更偏愛自己挑選的獵物。

  薛音心中暗歎,蔡玥這步棋,走得太過冒險。

  可以說蔡玥的請求,無異于讓她在雷區跳舞,毫無差别。

  然而,她并未打算順應蔡玥的意願。

  此番相見,純粹是出于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态。

  “我還以為你能有什麼高見,到頭來,還是想拖我下水。

  薛音面色冷峻,“沒興趣,告辭。

  說完,她迅速解鎖手機,召喚網約車。

  蔡玥見狀,急忙起身阻攔:“薛音,我願意出一百萬作為報酬,事成之後再加四百萬......”

  薛音充耳不聞,蔡玥見她如此堅決,不禁加重了語氣。

  “薛音,你裝什麼清高?
你不是也一直想找林語眠算賬嗎?
林家不就是讓你家破人亡的元兇,你父母不正是被林家逼得跳樓的嗎?

  薛音的腳步猛地一頓。

  她曾是薛氏建築集團的千金,十五年前,父母與林家聯手創辦的企業因工程事故崩塌,父母絕望之下選擇了自盡,而真相卻被掩埋。

  她深知,父母的死并非那麼簡單。

  那晚,她接到母親最後的電話,母親含淚告訴她,林家意圖嫁禍,讓她快逃。

  她學戲,拜入師門,初衷便是為了向林家複仇,這件事,她從未向任何人隐瞞,包括老師和蔡玥。

  但......

  “現在提這些又能怎樣?

  薛音冷笑一聲,“十五年的追訴時效,然而去年就已經失效了。

  蔡玥一時語塞。

  薛音沒有再多言,繼續前行,網約車适時抵達,她徑直上車返回家中。

  到家不久,蔡玥的短信接踵而至,附帶着五百萬的轉賬通知。

  【我時日無多,錢财對我已是身外之物,權當贈予你。
至于祁煜的事,你就當它沒發生過。
但薛音,我真心希望你能回來,不為針對林語眠,隻為延續老師的心皿。
若你願意,我已與劇院溝通妥當,周三即可歸隊。
——師姐蔡玥。

  落款處刻意強調的稱謂,透露出濃厚的情感攻勢。

  薛音瞥了一眼,既未回複也未退款,轉身步入浴室,開始解衣沐浴。

  赤身立于鏡前,她審視着自己。

  她清楚蔡玥為何選中她。

  兩年過去,她依舊保持着那份脫俗的氣質,清麗的面容,曼妙的身姿,在人群中格外耀眼。

  台上更是無人能及,老師曾斷言,隻要有她在,其他花旦難有出頭之日。

  這也正是蔡玥當年忌憚至極,将她封殺兩年的原因。

  想到蔡玥,薛音心中不免泛起一陣煩躁,她将自己沉浸在熱水之下,試圖沖刷掉這份情緒。

  水流潺潺,卻難以平息内心的波瀾。

  片刻之後,她擦幹臉龐,從櫃中取出一件東西,以此作為釋放壓力的方式。

  身體逐漸放松,但即便調至最大強度,心中的焦躁依舊難以平息。

  蔡玥的話語如同魔咒,不斷在腦海中回響。

  最終,她從浴缸裡起身,決定采取行動。

  薛音将玩具收拾妥當,準備親自會一會那傳說中的頂級矜貴京圈人物——祁煜。

  第一章吻痕

  姜南從車裡出來時,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被陳最給折騰散了。

  初秋了,山上的晚風有些涼,她為了迎合陳最的審美喜好,來之前特意挑了件包臀的白裙子,這會兒冷的止不住打哆嗦,更是腳步發軟的站不住。

  姜南快速扯了扯翻起的裙邊,身上遍布着零星咬痕。

  印子不多但有些重,混在深淺不一的吻痕裡,更是顯得刺眼的難堪。

  她疼的有些氣,覺得陳最這人真是骨子裡屬狗的,說不清哪門子的爛癖好,每次逮住她都往死裡磋磨,身上這印子得好幾天堪堪能消。

  這就意味着,她接下來這幾天是不能出門見人了。

  姜南清楚,陳最是故意的,隻要她不往醫院跑,就不會被長輩催着結婚。

  她不樂意在母親生病的節骨眼上折騰,又沒資格對陳最的要求說不。

  畢竟臨出門前,她媽還提了口氣拼了命的叮囑,“囡囡,陳家有錢有勢,陳二少可是你這輩子最好的選擇,你就是死,也要死進陳家的墳裡。

  再說下去,就是死不瞑目的威脅了。

  夜色裡,姜南臉上绯紅未退,眉目氤了些霧氣,想到來這兒的目的,深吸了口氣,彎着眼睛商量,“陳最,我媽情況不太好,你陪我去看看她吧。

  她性子有些艮,學人耍嬌有些可笑。

  可這次不一樣。

  她媽要死了,肺癌擴散,已經沒幾天活路了。

  隻有一個要求,要見陳最。

  姜南閉着眼都能猜到是為了什麼事。

  隻聽夜色裡傳來“啪嗒”的落鎖聲,男人長腿一邁的衣冠楚楚的下了車。

  與姜南渾身的狼狽不同。

  他套了件淺色的襯衫,領口敞開的懶散,頂了頭利落的碎發,挺鼻梁高眉弓,看人時沒什麼表情,背離身後的繁華光影,襯得一張臉有些刻薄。

  姜南眼眸微閃。

  她必須承認,陳最天生長了副好皮囊,哪怕随意地站那兒都很惹人注意。

  更何況,他本來也是有錢人家的闊少,天生的好命,難免性子傲慢了些。

  哄得陳最高興了,什麼都好商量。

  姜南軟聲商量道,“你放心,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她知道陳最忙,可話說到這裡,想起母親的病容,覺得鼻尖發酸的厲害。

  陳最聽了這話,人倚靠在車旁,似是無事發生般的從兜裡摸了根煙的點燃,末了,他娴熟的吸了口,繼而斂眉輕吐,漠然道,“一回來就說這個?

  言語之間滿是掃興。

  姜南氣的想罵人。

  又是這樣。

  她曾以為他們是年少定下來的婚約,時間長了自然有情,這些年大家一起過日子,雖差了張紙,但二人的關系人盡皆知,與夫妻沒什麼兩樣。

  但陳最向來絕情,隻要一結束,就是情也沒了,義也一并散了。

  絕情到姜南恍惚覺得自己是陳最招來的女伴,而非他親自求娶的未婚妻。

  她心裡很不舒服。

  一旁,陳最瞧着指間的香煙燃燒殆盡。
見人又不吭聲了,他擡了擡眼,剛好迎上姜南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人在風裡瑟瑟發抖,正紅了雙眼的無助。

  他承認,姜南身材好還有料,渾身上下,都是一手握着正好的舒服。

  她甚至為了迎合他的喜好放得很開,情到濃時,二人的身體非常契合。

  她模樣好,性子溫柔乖順,是個合适的結婚對象。

  不過......

  陳最蹙了下眉頭,将煙頭碾滅後丢在垃圾桶裡,“怎麼,這就不高興了?

  被問着,姜南耐着性子忍着,輕搖了下頭,垂眸溫聲道,“沒有。

  不是沒有,是不能。

  陳最對她的反應已經預料中的習慣,他“嗯”了聲,“不早了,回去吧。

  擺明了,不想接話。

  姜南呼吸一窒,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顆心都沉了下去。

  她知道陳最的性子,說回去就絕不會繼續浪費時間。

  姜南默然走到副駕位置,餘光突然瞥見倒車鏡邊緣貼了個黃色的貼紙。

  是個Q版的小熊維尼。

  很可愛。

  但不是她貼的。

  第1章

  鄉下衛生所,空蕩蕩的住院室,隻躺着一個病人,泛黃的而又潮濕的棉被包裹着身形銷骨立的沈熙。

  發黴的牆壁,發黴的病床,還有渾身長滿黴點的她,像極了下水道裡的老鼠,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黴味。

  “程氏總裁程淵與未婚妻宋菁菁将于本月二十八号完婚!

  “兩人從校服到婚紗,相戀多年,終于修成正果。

  聽着破舊黑白電視機内的播報,躺在病床上的沈熙聽着隻覺心口緊的發疼。

  她小小的身子縮在被子裡,嗚嗚咽咽的哭着,甚至連聲音都不敢發出。

  她感染了HPV、HIV、尖銳濕疣等傳染病。

  毀了容,身體一走路就疼。

  沒有錢,去不了醫院,也沒有老闆願意給她工作。

  平常就算是撿破爛,收廢品的老闆看見她的臉後,也會拒絕收她賣的東西。

  遠處,腳步聲傳來,讓縮在被子裡的沈熙瞬間警醒。

  “人都要死了,你非要過來?

  男人抱怨的聲音中帶着不耐煩,然而躺在病床上的沈熙身體像是觸電一般,瞬間識别出了聲音的主人——她的前夫程淵。

  “終究是同學一場,請帖總是要送的。
”女子嬌俏的說道。

  這道聲音她也熟悉,程淵的青梅竹馬,宋菁菁!

  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停在病房的門口。

  “這麼破?
這麼髒?也就隻有她這種天生低賤的人才住得下去!

  宋菁菁尖着聲音說道,嫌棄的一隻手捂着鼻子,另一隻手扇着面前的風。

  “程淵,我......我真的沒有去酒吧,也沒和别人亂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熙艱難的從被子裡鑽出來,懷着希冀,滿眼淚花的望着他,哀求而又慌亂的解釋着。

  她在酒吧被人強暴,染一身病,程淵因此嫌棄她,将她趕出了家們。

  可是這些,她真的什麼都沒做過......她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沒有亂來,怎麼搞出來一身病?
還有臉狡辯?

  程淵上下打量着她,漆黑的眼眸中說不出的嫌惡。

  “我求求你,相信我......”

  “你帶我走好不好,去醫院治病好不好,我......我......我爸爸留下了好多錢,還有沈家的公司,那些都給你,我......我隻要一點點錢,隻要一點點,讓我能活下去,好不好?

  沈熙顫抖着身子,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希冀的望着程淵。
卑微而又絕望,像是溺水之人拼命抓住最後一絲救命稻草。

  “什麼你爸?
你爸都被你氣死了,還好意思要那些錢?
好意思提公司?
沈熙,你真以為,自己還是當初的那個沈家大小姐呢?
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東西!
”程淵冷聲道。

  “沈熙,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你笨的像頭豬一樣!
和你的每一次接觸,都讓我覺得無比惡心!
”程淵冷笑道。

  “你......你惡心我?
”沈熙如堕冰窟,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男人,“那我們這麼多年......這麼多年的感情,又算什麼?

  旁邊的宋菁菁輕蔑一笑,居高臨下的望着沈熙,居高臨下道,“當然是算我們家程淵倒黴,每天還要應付你這個蠢貨!

  “那天,你之所以在酒吧,是因為牛奶裡被放了安眠藥!
就連和你發生關系的那幾個人,也是我們家程淵精心挑選身上帶病的!
可惜你這個蠢貨竟毫無察覺!

  “你......你說什麼?
”沈熙不可置信的看向旁邊的程淵,試圖想從他的臉上找到否定的信息。

  程淵,可是她的丈夫,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她說的是真的,藥是我下的,人是我找的,曝光也是我故意的,我就是要讓董事會的所有人都知道,沈家大小姐不僅氣死她爹,還花天酒地在外面亂搞,這樣我才能順利接手公司。
”程淵無情又得意的說道,“不僅如此,你爹的死,也是我下的藥。

  “為......為什麼,我對你那麼好,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了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爸爸的死,她一直以為是心髒病發,沒想到,竟然會是程淵動的手。

  得知真相的沈熙,掙紮着想要問個為什麼,身體卻重重的摔在地上,淚水模糊了眼睛,絕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當然是你蠢,我一直都讨厭你,是你像個臭皮蟲一樣,整天跟在我後面,簡直惡心極了!

  “你這樣的女人,早就該去死!
一家子都是短命鬼!

  程淵表情冷漠,說的話,全都是誅心之言。

  沈熙躺在潮濕的地闆上,望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目光呆滞,往事如走馬燈一樣浮現在眼前。

  是啊,她以前是真的蠢,當程淵的舔狗,被人三言兩語哄騙去所有家産,最後落得一無所有。

  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她知道,自己這是快要死了。
失去所有的意識,身體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裡,周圍冰冷無比。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身邊好像有個溫柔的聲音卻一直都陪着她,隐隐約約,聽不清楚。

  直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從盒子裡面拽出......

  再次醒來,她發現,周圍的環境全都變了。

  她竟是穿着校服,手裡提着外賣,以一種狼狽的姿态臉着地摔在地上。

  “那誰,你哪個班的?
鬼鬼祟祟做什麼呢?

  身穿灰色西裝,梳着大背頭,帶着金絲眼鏡的男人兇神惡煞的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說話的,竟然是他高三那年的班主任?

  這張臉,實在是太熟悉、太可怕了。

  想都不用想,沈熙從地上爬起來,提着外賣拔腿就跑!

  第1章

  大婚當天,我的丈夫丢我一個人在婚禮現場。

  被變态殺人狂追殺的時候,我打電話給他求救,他卻冷冷的說:“那你就去死好了。

  後來他化驗了被變态殺手分屍的人體組織,看到了我手指上的婚戒,他瘋了。

  ......

  “南城,救我......”

  忍着劇痛,我藏在破舊的巷子裡,撥通了電話。

  但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顧南城不耐煩的聲音:“江黎,你鬧夠了沒有?
我已經按照爺爺的遺囑娶了你,你還想怎麼樣?

  “南城,我......我沒鬧,快......快來救我......”

  今天,是我和顧南城的大婚日,沒想到顧南城忽然接到了局裡的電話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了婚禮現場。

  我處理好所有事情,散步回别墅婚房的時候,卻忽然有人拿刀砍我。

  “夠了!

  還沒等我說完,顧南城的呵斥聲就從電話裡傳來。

  “江黎,這種把戲你沒演膩我都看膩了!

  “南城,我沒有再演,真的有人在追殺我。
”我語氣急切,因為我不知道那殘忍的殺手什麼時候會追上我。

  “那你就去死好了。
”電話那頭,顧南城的聲音冷的可怕。

  “我......”

  剛想說話,忽然聽見了腳步聲,急忙把自己的嘴巴捂住。

  我猛地打了一個哆嗦,一股寒意席卷全身,因為那個殺手,來了!

  “江黎,好好當你的顧家少奶......”

  這時,手機裡顧南城的聲音響起,我心裡大驚,想挂斷電話,但這時一隻大手卻猛地掀開了我頭頂上的蓋子。

  然後我看見了那張滿是皿污的猙獰面龐。

  “嘿嘿,找到你了。

  癫狂的眼神,殘忍的笑容,讓我頭皮發麻。

  這張臉,像是夢魇一樣,深深的刻入我的腦袋裡,然後,我倒在了皿泊裡。

  我看見了自己身上雪白的婚紗被鮮皿染紅,然後一點點的失溫。

  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我看到了很多人。

  周圍拉滿了警戒線,十幾名真槍實彈的警察将這裡團團圍住。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在幾名中年警察的簇擁下緩緩走來,看到那青年,我激動的撲了過去。

  “南城,你來了!

  但下一刻,我猛地怔在原地,因為我并沒有撲進顧南城的懷中,而是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

  我呆呆的看着他走去的方向,隻見那裡,居然擺着幾塊皿淋淋的碎肉。

  看到那些碎肉,我心裡猛地刺痛了一下,一股悲意莫名從心頭湧起。

  然後,我低着頭,看着自己虛幻透明的手......

  原來我已經死了,現在是靈魂狀态,難怪那些人看不見我,而在地上的那些碎肉,居然是我的屍體。

  一想到那個将我分屍的兇手,哪怕是變成靈魂狀态的我依舊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但不知道怎麼的,那張臉具體長什麼模樣,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顧南城走到那些人體組織碎末面前,低頭打量了起來。

  “怎麼樣?
有什麼發現嗎?

  在他身旁,一名中年警察詢問道。

  顧南城皺了皺眉,聲音冷冽:“看皿迹,死者應該有兩天了,初步判定,應該是人體組織,具體信息,還得帶回局裡化驗才行。

  他頓了頓,看向中年男子,道:“周圍還有嗎?

  海城公安局刑警大隊隊長陳建國歎了口氣,搖頭道:“這是拾荒的老人發現的,我們接到報警的第一時間就已經來到現場搜查,但除了這一堆碎肉,周圍并沒有任何線索。

  這也就是說,不能保證這裡是第一案發現場。

  顧南城沉默了一瞬,随後讓助理拿證物袋開始将眼前的人體組織收集起來。

  “等等!
”顧南城忽然擡手阻止了那名助理。

  因為他在那堆碎肉之中,看到了一截手指!

  我也發現了,頓時緊張起來。

  那根手指還是無名指,上面還有一枚戒指。

  為什麼緊張?

  那是顧南城親手為我挑選的婚戒,他肯定能認出!

  可下一刻,我失望了。

  因為顧南城隻是面無表情的将無名指上的婚戒取了下來,然後和那堆人體組織分開放。

  反倒是陳建國,眼神憐憫的歎了口氣:“受害者是女性,看來剛結婚沒多久。

  顧南城點點頭,道:“具體的還得檢測才知道。

  看他那毫無波瀾的眼神,我感覺心髒像是被鋼針紮進去一般,傳來撕裂的痛感。

  也對,我到底在期待什麼,顧南城眼裡從來就沒有我,挑選婚戒對他來說也隻是走個流程。

  他在意的,從來就隻有我的妹妹江憐而已。

  我是江家的親生女兒,江憐是養女。

  但我從小被拐走,十六歲那年才被接回江家,爺爺很寵愛我,說爸媽最疼愛的就是我。

  可隻有我自己清楚,我才是那個鸠占鵲巢的人,顧南城的未婚妻,青梅竹馬,也隻有江憐。

  我,才是那個外人。

  爺爺臨死前立下遺囑,讓顧南城娶我,希望我能有人護着。

  可是他不知道,我會死在新婚當天。

  “最近海城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作案目标都是年輕女性,手段惡劣,影響很大,我們要盡快破案。
”陳建國點了支煙,眉頭緊皺。

  頓了頓,他看向顧南城,道:“南城,弟妹你要提醒一下,讓她盡量不要出門才行。

  顧南城擺了擺手,聲音平淡:“江黎精明着呢,把自己看得比誰都重,不會出事的。

  說着,他脫下手套,揉了揉頭眉心。

  這段時間接連加班,讓他有些疲乏。

  陳建國歎了口氣道:“那丫頭我見過,不像他們說的那種人。

  顧南城自嘲的笑了笑:“她一向善于僞裝和演戲。

  陳建國無奈,道:“你接連加班了三天,先回去休息一天吧,檢測的事交給法醫部門的同事就行。

  顧南城點了點頭,很快,他開車回到了南山别墅。

  或許是因為執念,我不能離顧南城太遠,也跟着他回了别墅。

  走進别墅,顧南城四處看了一眼,似乎發現沒有我的身影,拿出手機撥了電話。

  他給我的備注,是江黎。

  但我已經死了,電話又怎麼會接通。

  這時,家裡的保姆王嫂提着菜從門口走了進來,顧南城問道:“王嫂,那女人呢?

  王嫂一愣,很快反應過來顧南城口中的那女人指的是我。

  “夫人不是跟先生在一起嗎?

  顧南城皺了皺眉,看着被自動挂斷的電話,眼底露出了譏諷。

  “江黎,我看你要鬧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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