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口受傷這事情,已經過去幾十年了,連他自己都快忘記了。
也隻有他已經逝去的父母才知道,所以,這個年輕人不可能從别的渠道打聽到這件事情。
“我可以徹底治好你的病,隻有一個要求,就是把那株青霜花給我。
”
秦羽再次提出自己的要求。
老者眉頭緊皺,不說話,顯然他在猶豫。
這時,韓擒虎湊到老者耳邊,輕聲說道:“這位秦兄弟醫術不錯,張楚宇的女兒,就是他治好的。
”
“當初那個号稱是醫聖傳人的江晨,也敗在他手中。
”
“真的?
”
老者渾濁的老眼一亮,充滿了希望。
秦羽面帶微笑,他在耐心的等待着,相信對方不是傻子,肯定會做出選擇。
這老家夥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如果他要動手搶奪,不是不可能。
但是後續就會很麻煩,也許會被通緝。
老婆還沒找到,寶兒的藥也沒找齊,所以不能沖動。
房間裡很安靜,大家都在關注老者,等待着他的最終決定。
“好!
我今天就相信一回。
”
果然不出秦羽所料,老者終于一口答應。
“他來曆不明啊!
”
那幾個中年男子皺着眉頭,試圖勸說。
“我意已決,你們給我閉嘴。
”
老者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然後深深地望了秦羽一眼。
韓擒虎對這個年輕人推崇備至,自己的安保負責人也是兵神級高手,連一個回合都過不了。
這年輕人的實力不容小觑,應該不會信口雌黃。
确如這年輕人所說,耗費重金好不容易弄來的青霜花,隻能稍微緩解自己的痛苦。
那種痛苦實在是無法忍受,隻要有一線希望,他還是願意試一試。
死馬當活馬醫吧!
秦羽朝老者走過去,那幾個中年男子又想阻攔,但是又不敢,神情十分矛盾和擔憂。
這一次,秦羽仔細給老者把脈,确認自己的判斷。
應該是沒錯了,老者小時候傷了任脈。
當時不痛了,就沒有在意。
後來随着年歲增長,經曆過一些苦難之後,任脈的傷勢越來越嚴重。
痛處開竅于腦髓,這樣老者就長年累月的偏頭疼,而且無法治愈。
除非有人能用手法和丹藥,治愈任脈的傷勢,這樣老者的頭疼才會痊愈。
那些所謂的名醫,都以為老者的患處在腦部,連病根都沒找到,當然怎麼都治不好。
這對于秦羽來說,舉手之勞。
秦羽從随身的針灸盒裡取出幾根銀針,準備動手。
手指長的銀針,在燈光下閃耀着。
那幾個中年人神情緊張,差點驚呼,老者的身份太貴重,不容許了任何閃失。
老者卻隻是看了一眼,微微皺眉。
他不是沒接受過針灸,那些名醫一個個都是醫術世家的高手,傳承古醫術。
就連北國醫術最高明的醫聖傳人一脈,他也求過醫,最終沒有任何效果。
而這年輕人現在又要針灸,老者心中有些失望。
“唉......”
他深深的歎了口氣,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怎麼就要相信這麼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家夥呢?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老者要面子,他的身份也不許他反悔,隻能認命地閉上眼睛。
秦羽出手如風,動作潇灑流暢。
眨眼的功夫,老者的兇口就多了十幾根銀針。
每一針都紮在重要的穴位上,認穴之準,動作之輕巧迅速,讓韓擒虎心中暗暗贊歎。
秦羽一手撚動着銀針,另外一隻手按在老者的後腦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