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貼身修仙高手 第四千六百二十四章 英雄救美
她的面容清秀,宛如初綻的百合,眉如遠山含煙,眼若秋水盈盈,每一次眨眼都仿佛在訴說着無盡的故事。
她擁有着令人稱羨的曼妙身姿,既不過分纖瘦,也無半點冗餘,每一處曲線都恰到好處地展現了女性的柔美與力量。
腰肢輕盈如柳,步履間自有一番風姿綽約,行走時裙擺輕輕搖曳,如同晨風中搖曳生姿的荷葉,既優雅又不失靈動。
并且身着一襲偏古風的衣裳,那衣裳似乎是為她量身定做,衣料輕柔而細膩,色彩斑斓卻不失雅緻。
裙擺長至腳踝,隐約露出精緻的繡花鞋,更添幾分古典韻味。
“妹夫,你跑的太快了,等等我們呀......”
這時,幺妹兄妹兩個追了上來!
可當幺妹哥哥看到熊英的時候,也瞬間呆住,眼睛都直了,哈喇子瞬間流了出來!
“太美了,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
幺妹哥哥情不自禁的說道!
幺妹看着面前的熊英,也是有些自愧不如,跟着熊英比起來,她真的太普通了!
“罵的,你們不想死就給我滾遠點,别耽誤我們辦正事......”
一名壯漢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大聲吼道!
這時,幺妹哥哥才反應過來,把目光看向兩個壯漢!
“道友,救我,救我......”
熊英眼中噙着淚,那樣子簡直就是楚楚可憐!
“姑娘,你别怕,我來保護你......”
幺妹哥哥頓時一臉正氣的擋在了熊英面前!
陳平看了一眼幺妹哥哥,不由的一笑道:“你能打過他們兩個?
”
幺妹哥哥看了看那兩個壯漢,随後搖了搖頭道:“我不行,不是還有你呢,你打他們兩個,那不是手到擒來!
”
幺妹哥哥見識過陳平的本事,别看隻有渡劫境九品,但是打起大乘境四品,那也是輕松愉快的!
更何況陳平剛剛還把裘家的很多修士給殺了呢!
要知道那些修士可都是大乘境的實力!
“你說的很對......”
陳平無奈一笑,這個家夥要英雄救美,卻要讓自己出手!
“媽的,讓你們婆婆媽媽的,想找死是不是?
”
其中一名壯漢有些急了,直接朝着陳平他們沖來!
陳平看都沒看,則是随手一揮,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暴起,把那壯漢給擊飛了出去!
壯漢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鮮皿,一時間都爬不起來了!
對付同級别的修士,陳平都懶得看,跟着碾死一隻螞蟻,真的沒有區别!
另一名壯漢見狀,頓時呆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陳平這個渡劫境九品,跟他們同等修為的人,卻可以如此輕松的把他們給擊敗!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那壯漢一彎腰,随手抓起同伴,然後迅速的逃離了!
陳平并沒有去追,畢竟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沒必要趕盡殺絕!
更何況陳平跟着熊英此刻也不認識!
看到陳平随手一揮,打跑了兩名壯漢,熊英眼神透着驚訝,看向陳平眼神都有些變了!
“美女,不用怕了,我妹夫把人趕跑了......”
幺妹哥哥看向熊英,特意的把妹夫兩個字說的特别重,就是故意在強調一般!
“謝謝你們了......”
熊英趕忙鞠躬道謝!
“不用謝,這都是小事,不知道美女叫什麼名字呀?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
幺妹哥哥一臉谄媚的問道!
“我叫熊英,在等我哥哥......”
熊英說道!
“熊英?
”
陳平和幺妹哥哥同時一驚,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熊英!
第1章
“嘤嘤嘤......夫君你要了妾身吧!
”
易小峰暈暈乎乎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名女子正往自己身上爬。
香肩半露眉目含情,兩腮微紅吐氣如蘭。
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剛才叫我什麼?
”他有些疑惑的問道。
“夫君,你不記得妾身了嗎?
”朱小櫻的眼圈兒一下子就紅了。
白嫩的肌膚,精緻的瓊鼻,靈動的雙眸含着淚光。
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啊!
衣服不知何時被撕破露出了雪白的一截肩膀,上面幾道鞭痕格外的紮眼。
易小峰就感覺到腦袋嗡的一下子,大量的記憶湧入了腦海之中。
自己穿越到了一個叫做大夏國的地方,眼前的人是她的妻子名叫朱小櫻。
原本的易小峰出生在一個小商販家庭,父母在縣城開店鋪也算有點積蓄。
在一次運貨回來的路上遭了山賊雙雙殒命。
家裡供他讀書,指望着他科考高中出人頭地,可他不學無術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整天喝酒賭博瞎混。
自從父母死了以後,家裡的生意也就無人打理,他幹脆把店賣了換錢,沒過多久就給輸光了。
就連縣裡的房子也抵出去了,隻能回村裡住。
同族的堂叔見他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花錢給她買了個媳婦。
這朱小櫻也是個苦命人,母親死的早父親續弦給她找了個繼母。
家裡什麼髒活累活都讓她幹,動不動就對她打罵。
好不容易挨到了年齡,趕緊就把她給賣了。
大夏國有一條規定,每個人到了十四歲都要開始交人頭稅。
交不上人頭稅就會失去戶籍,男的賣為奴隸幹最苦最累的活兒,就算被主人打死了也不違法,女的則是賣進青樓任人采摘,等人老珠黃了再去幹一些洗衣服、刷尿桶之類的髒活兒。
易小峰的堂叔把朱小櫻買回來,給落了這邊的戶籍,就等于是救了她一命。
民間有個風俗就是女子過門一年時間,如果還懷不上孕就要休妻。
女子一旦被休,娘家那邊不要的話就會再次失去戶籍淪為奴隸。
想到自己要面對的悲慘命運,她鼓起勇氣爬上了床。
“小櫻你先冷靜一下,這事兒不能操之過急。
”
易小峰原本是藍星著名軍事大學擁有雙博士學位的高材生,精通機械制造、材料學、軍事指揮學等。
正打算大展拳腳的時候,卻不小心出了意外穿越到了這裡。
上一世的他感情生活一片空白,如今突然多了一名小嬌妻這予取予求的樣子,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易小峰就感覺到一陣口幹舌燥,手不受控制的搭在了朱小櫻的肩膀上。
“嘶......”朱小櫻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仔細看了看,一道紫紅的鞭痕從鎖骨位置一直蔓延到兇口。
另外還有一些,密密麻麻的新舊鞭痕重疊在一起。
朱小櫻身上為何這麼多傷痕,搜索記憶的深處,總算是把事情弄明白了。
這副身體的原主人因為人生不如意,染上了酗酒、賭博的毛病。
他覺得自己是讀書人,朱小櫻是被家裡趕出來的配不上自己。
每次遇到了不順心的事情,有氣就往她身上撒。
結婚快一年了,還是不願意和她同房。
這麼好的女人不知道珍惜,竟然還打她,前身可是個混蛋。
想到這裡易小峰,啪的一拍床闆。
朱小櫻吓得趕緊下床把地上的鞭子撿起來,然後遞給他。
接着蹲在地上捂着頭,等待着命運的降臨。
“小櫻你先起來,我不打你。
”
易小峰伸手想要把她扶起來又不知道如何下手,趕緊拿起衣服重新給她披上。
眼前半遮半掩的那片雪白,手指劃過肌膚時傳來的嫩滑手感,再加上朱小櫻抽泣的聲音,讓他心髒狂跳。
罪過罪過,我怎麼可以對一名弱女子動邪念。
不對啊,她好像是我的媳婦,似乎也沒什麼不可以。
“咕......”的一聲打斷了思緒,原來是自己的肚子在抗議。
“夫君别生氣,我這就去借糧。
”說着小櫻拿起布袋就要往外跑。
“回來,誰讓你去了。
”
易小峰一聲暴喝,吓的她臉都白了,站在那裡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坐下,我去。
”
開玩笑,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女孩子去。
堂堂七尺男兒,就不信弄不到吃的。
易小峰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不能讓媳婦吃飽飯,他就不算男人。
來到門外他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這裡有山有水肯定不缺小動物。
前身是因為太懶了才會挨餓,自己有一雙勤勞的手肯定沒問題的。
他就拿起家裡唯一的一把斧子出了門,尋着前身的記憶,他來到了小河旁。
往河裡一瞅,幾條小魚正在那裡遊來遊去。
雖然數量不多,但也還算是有的。
于是易小峰脫掉了鞋,一隻腳先邁進了河裡,剛邁進去就縮了回來。
哎呀我滴個娘呀,太冷了。
已經是深秋季節,河水冰冷刺骨。
這幅身體不算強壯,現在下河容易感冒。
易小峰立馬改了主意,不抓魚了先抓點兒别的。
他拿起斧子砍了一些枝條,粗略的編成了一個筐。
然後又弄了一截粗點的木棍,搓了一個草繩。
将草繩系在木棍上,這算是完成了第一步。
接下來的第二步,就是需要找誘餌。
抓了幾條蟲子又找來一些草籽之類的東西,在筐裡面放多一些,然後再往外撒一部分接下來就是等待。
這種方法賭的就是小鳥、山雞之類的東西是否嘴饞,易小峰并不是很有把握,一開始是幾隻小鳥過來吃了些草籽,并沒有進筐裡。
經過漫長的等待就在他失望的時候,一隻山雞咯咯叫着走了過來把小鳥驚飛,接着開始吃食。
它氣勢洶洶吃着吃着,就走到了筐内的範圍。
易小峰猛的一拉手中的草繩,筐咣當一聲落下把山雞扣在了裡面。
受驚的山雞拼命的掙紮,把筐給頂的上下直動。
這筐隻是用枝條粗略編的本身就不結實,被山雞這麼一折騰眼瞅着就要崩掉。
他一個箭步沖上去,身體整個趴在了筐上,死死的将山雞按住。
第1章
昏迷在廚房裡兩個小時,醒來卻發現我老婆帶着女兒去幽會白月光?
“說了多少遍!
你沒事的時候不要給我打電話!
”
茫然的望着被挂斷的電話,無助的望着手機屏幕上的視頻!
那宛若一家三口的親密互動,讓我心痛!
我想不通,明明正主是我,但老婆女兒當衆叫老公爸爸的卻是别人?
......
“陳先生,你這病不能再拖了,肝的問題很嚴重,再不防範注意,恐怕有患癌的風險!
”
坐在醫院裡,聽着醫生的話,我感覺天都塌了。
三個小時之前,我獨自一人在家中昏迷醒來。
那時候的我正在為女兒做着小蛋糕,這是臨走之前她特意囑咐過我的事情。
醒來過後,感覺到身體的不适,沒有任何猶豫,立馬就來了醫院。
我知道如果這一次我還敷衍我的身體,恐怕女兒今天就吃不到我做的蛋糕了。
“好的醫生,我知道了。
”
拿着醫生開的藥,來到地下停車場裡,心情糟糕到了極緻。
思來想去,還是将電話撥打給了秦雪瑩。
三聲嘟嘟嘟過後,電話接通。
“你到底煩不煩,告訴過你多少次了,沒事的時候不要打電話!
”
還不等我開口,電話那頭的秦雪瑩立刻甩出一句話,随後便果斷的挂了電話。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又是這樣!
我無助的望着手裡的手機,心情煩悶到了極緻。
我找她完全是因為我生病了,想要告訴她一聲,但她的話卻是讓我有些難以言喻。
這一刻,我不知道我可以給誰傾訴。
自打結婚之後,我身邊連一個朋友都沒有了,所有人都瞧不起我,都覺得我是個軟飯男。
正當打算收起手機回家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
看着老三的字眼,我接了起來。
老三是我的大學室友,宿舍歲數排第三,所以叫他老三。
“峰哥,你沒跟你老婆在一塊啊?
”
老三突兀的開口,我的表情有些疑惑。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當然沒和秦雪瑩在一塊,如果在一塊,我也不至于淪落到一個人來看病。
“沒在一塊,你有啥事嗎?
”
“額......沒事,又好像有點事。
”聽到我的話,老三語氣有點磕巴。
“有啥話你就說,别磨叽。
”
心情本就不爽,被老三這欲言又止的做法弄得有些煩躁,當即吼了一聲。
“算了峰哥,我發你手機上,你自己看吧。
”
挂斷電話,手機上果然收到了來自老三發來的視頻和照片。
我打開了手機,視頻的畫面十分清晰。
視頻裡的男人抱着我那剛滿四歲的女兒,身旁站着秦雪瑩,他們倒真像一家三口一樣。
視頻裡的男人叫張哲如,張哲如我認識,他是秦雪瑩的白月光,暗戀了一整個大學時期的男人。
如果張哲如是秦雪瑩的老公,那我這和秦雪瑩結婚五年的男人又算什麼?
一家樸素的飯店裡,女兒坐在張哲如的腿上,張哲如細心的喂她吃着馄饨。
我記得秦雪瑩和女兒都親口對我說過,她們的身份絕對不會來這麼沒有檔次的飯店。
要是讓人拍到了,她這個國民女神的形象還怎麼維持?
現在她們母女倆卻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陪着張哲如坐在路邊攤下吃着馄饨。
我的内心如遭雷擊。
給我帶來傷害的不僅僅是秦雪瑩,還有我的寶貝女兒,秦月!
望着手機裡的視頻,我這不争氣的身體再次難受了起來。
原來我生病的時候都沒人陪,我的老婆孩子卻在陪另外一個男人!
視頻繼續播放,隻見我那養了四年的女兒親切的将手裡的冰淇淋遞到張哲如面前。
張哲如咬一口,她咬一口。
兩人親密如同親生父女一般。
張哲如是秦雪瑩的暗戀,秦雪瑩心中的白月光,如今他回國,這都是陳峰能想到的結局。
想起半月前,隻是用女兒吸管喝了一口她的奶茶,她就大哭大鬧,吵着讓我賠她一杯新的。
并将我喝過的奶茶狠狠地砸了出去,滿屋狼藉。
如今看着他們兩人一人一口的吃着冰淇淋,心髒忍不住的抽痛。
這就是我愛了四年的女兒,我無數個日月為她操勞擔心的女兒。
發燒時整夜不睡覺陪伴着她的女兒。
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兩行熱淚忍不住從臉頰流了下來,一個大男人坐在車裡嚎啕大哭。
我不知道是身體的疼痛還是心髒的抽空,哭泣過後,隻剩幹嘔。
我迅速打開車門,立馬下車蹲在一旁的柱子旁邊幹嘔了起來。
這輛車是秦雪瑩送給我的,是我最珍貴的禮物。
我不舍得弄髒它,隻要我有閑工夫,我就會将它擦得幹幹淨淨的,就如剛買來那般。
幹嘔了約莫十分鐘的時間,并沒有吐出任何東西,我無力的靠在柱子旁邊。
我的氣息早就不穩,我不知道肝病是否會影響到肺,我隻知道現在我連喘氣都成為了奢望。
女兒還不懂事的時候,她也會親切的将她的食物拿來和我一起分享。
她經常說我就是天下最好的爸爸。
每當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中是無比的驕傲,我的付出總算是有了回報。
這四年來,我把我的心思都放在了女兒的身上。
隻可惜三歲之後,她便不再和我共吃東西,共喝水。
用她稚嫩的話語來講,那就是一起吃東西不衛生,不幹淨。
甚至用髒這個字來形容。
我時常會被她可愛的小奶音給逗笑,總是認為我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現如今,所有的幻想全部被打破,原來我的女兒并沒有那麼多的潔癖。
她可以和剛認識的叔叔一起吃一個冰淇淋,還可以熱切的在張哲如臉上親上一小口。
這對我來說完全是一種奢望。
原來女兒并沒有潔癖,或者隻是對我有潔癖。
看完視頻,還不等我問話,老三默默發來了一句‘峰哥加油’随後便沒了消息。
我忍着抽痛的心,打算開車回家。
這時候,手機上收到一條好友申請。
光看頭像,我就知道這個人是張哲如。
平常秦雪瑩就經常會和她聊天,秦雪瑩的手機和電腦屏幕也被這頭像占滿,哪怕我沒有偷看過,這個頭像也印刻在我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沒有絲毫猶豫,按下了同意好友的按鍵。
剛加上好友,張哲如什麼都沒有發給我,反倒是發來了一大段關于女兒秦月和我老婆秦雪瑩的視頻。
視頻裡,秦月笑嘻嘻的看着他,還親切的在他臉上不停親吻着。
不僅如此,秦雪瑩也毫無顧忌的和張哲如拉着手。
他們緊緊依偎在一起,宛若一對人人羨慕的夫妻一般和睦。
看完視頻,我緊握雙手,臉上的表情異常憤怒。
随後,一條消息便再次發了過來。
“感覺如何?
你的老婆女兒即将不屬于你咯!
”
第1章
“宣德三年,齊魯大旱,顆粒無收!
餓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
宣德四年,三晉水澇,房屋、農田淹沒無數。
宣德八年、十一年、十四年,大災頻繁,此乃邪祟作亂迹象。
結合聖人所夢,臣認為......秦王!
當誅!
”
“臣!
附議!
”
“臣也附議!
”
......
大齊王朝,奉天殿内。
文武大臣跪倒一片,對于秦王李季澤的審判,清一色選擇了“殺”!
龍椅上,身着金色龍袍,丹鳳眼、柳葉眉,一身氣質貴不可言的女帝鄭研希,沒有給出最終的決定。
相反......
她看向了朝堂上,一名身着“虎首铠”,威武不凡的中年将軍。
伴随着女帝的目光,朝堂之上,百官紛紛側目。
中年将軍的雙手微微顫抖,在衆人注視下,一咬牙......
他雙手抱拳,單膝下跪,高呼:“逆子李季澤!
當誅!
”
女帝重重的吐了一口濁氣。
她微微側目,看向身旁的太監,“高公公,暴曬了三日,他可認罪?
”
朝堂鴉雀無聲,所有大臣都靜靜的等待着,女帝下達最後的裁決。
可不曾想......
太監高公公一臉為難。
女帝皺眉不解,“嗯?
”
高公公低聲一句:“回......回陛下!
秦......秦王在一個時辰前,身子骨扛不住,已經死了!
”
嘩!
此言一出,群臣震驚、嘩然。
中年将軍更是瞠目結舌、呆立當場,臉上滿臉的不敢置信。
什麼?
死了?
能帶領三千狼騎,殺穿北方蠻人十萬大軍的秦王死了?
能身先士卒,抗洪救災,十幾天不合眼的天策上将,竟是曬死了?
這......
未免太過諷刺了!
群臣之中,一些老臣不由得搖頭歎息,滿臉無奈。
哀莫大于心死!
秦王!
大齊的天策上将,他哪裡是曬死了啊?
他是心死了!
魂也跟着沒了。
啪!
女帝震怒,一巴掌拍打在了面前的禦案上,她美豔的臉蛋這一刻寫滿了陰冷。
“曬死了?
開什麼玩笑?
”
撲通一下,太監高公公吓得跪倒在地,衆大臣也紛紛跪伏,齊聲高呼:“陛下息怒!
”
“哼!
朕不信,李季澤會如此羸弱?
朕隻是施以區區小懲,他竟然就死了?
”
“來人!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把他給朕擡上來!
”
不多時,一群身穿甲胄的殿前近衛,擡着一嘴唇發白、面色鐵青的男子身體,便匆匆進入了殿内。
百官探頭探腦觀看,皆是不忍背過頭去。
誰能想到,昔日叱咤風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天策上将軍,竟是這麼個結局?
一時間,衆人也不免産生了一種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哀。
中年将軍李晉捏緊了拳頭,看到了兒子的屍體後,無奈的閉上了眼。
君要臣死!
臣不得不死!
這就是李家的命啊!
龍椅上,女帝“噌”的一下站起身來,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擡進來的屍體。
李季澤!
她的澤哥哥!
從小的青梅竹馬,為她立下赫赫功勞,有婚約的未婚夫。
她隻是想要讓他服個軟,放下兵權!
放下婚約!
隻要李季澤願意去安享榮華富貴,一切就到此為止了。
可不曾想......
他居然甯折不彎,到死也沒有向她低個頭,說一句軟話。
李季澤啊李季澤,你......這又是何苦呢?
“太醫!
”
女帝看向了大殿上,最末位站立着的王太醫,後者得到女帝授意,快步從群臣中越衆而出。
太醫可不是來給秦王診治的,而是來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畢竟,那可是天策上将,号稱大齊柱石的秦王,怎麼可能輕易會被曬死呢?
看着地上閉着眼,一動不動,嘴唇幹裂得起了一層皮的秦王李季澤。
太醫哆哆嗦嗦的伸出了手,輕輕的摁在了他頸脈上......
摸了一會兒,王太醫松了一口氣,他轉頭向女帝剛要彙報,秦王确定已死!
但話未出口,下一刻......
文武百官像是見了鬼似的,呼啦啦的一下,紛紛以他為圓心散開了的一圈。
連龍椅上的女帝,也是杏眼圓瞪,一臉不敢相信。
太醫回頭,噶的一下,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雞,嘴裡面念念叨叨着三個字:“詐......詐屍了!
”
......
李季悠悠醒來,隻感覺腦袋瓜子嗡嗡作響。
什麼鬼?
他一個軍工博士,在研究新型武器的時候,不慎出了意外引發了劇烈的連鎖爆炸,不是挂了嗎?
怎麼睜開眼,出現在眼前的人如此詭異?
一個個穿着不知那朝那代的古裝不說,為什麼他們都用一副進動物園看“熊貓”的眼神盯着自己?
李季在懷疑人生中迷茫,沉思片刻中,潮水一般的記憶,強勢插入了他的大腦。
他穿越了!
穿越在了一個叫“李季澤”的青年将軍身上。
李季澤出自将門之後,父親李晉是大齊王朝的将軍,而他則是大齊的驸馬爺!
靠着大齊王朝老皇帝駕崩,改朝換代之際,利用李家在軍隊中的威望,扶持公主未婚妻鄭妍希坐上皇位。
而後,軍功平叛亂、征蠻人,内政修河堤、開良田。
文武兼備、名聲鵲起,被封大齊秦王,天策上将!
如無意外,靠着文治武功再加上和女帝的婚約,李季澤會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可壞就壞在......
女帝做了一個夢!
夢見大齊會出現一個妖孽,颠覆大齊,給世間帶來戰亂。
一時間,所有矛頭都指向了李季澤,更有傳言,秦王要反!
代齊者,十八子!
為了這個可笑的夢,女帝竟然要捉拿李季澤問罪。
更可笑的是,父親李晉愚忠,為了讓女帝打消疑慮,是心甘情願的獻出了兒子。
一個是自己的青梅竹馬,一個是自己的生身父親,這兩人一聯合起來,李季澤死了!
他先是心死,後是身死!
誰能想到......
李季澤的死,換來了另外一個世界的李季!
一個現代科學發明大家的軍工博士!
“李季澤!
居然裝死?
你可知罪!
”
朝堂上,女帝一聲呵斥,瞬間現場百官反應過來了。
什麼詐屍?
這李季澤是裝死,被戳穿了啊!
衆人紛紛看向眼前的“天策上将”,他又該如何應對呢?
結果......
李季澤張嘴的第一句話卻是,“系統?
系統爸爸?
”
第1章
農村老輩人都聽說過一句話:院中藏墳,絕戶封門。
打我記事起村裡人就管我家叫“活人冢”,因為在我們家院裡就葬着一座無主孤墳。
這座墳位于我家院子正中央,墳前沒有墓碑,不知道來曆,也不知道葬着什麼人。
墳包上鋪蓋着一層拱形青石,年月久遠上面已經布滿了青苔。
按道理說農村地處偏僻,大多封建迷信,雖然墳地裡面躺着的是自家先祖,可除了逢年過節上供祭祀外很少接近墳地。
畢竟在老輩人的思想中墳地是連接陰間陽世的通道,如果居住的地方與墳地挨得太近會影響家族氣運,因此都會将墳地安置于遠離村落的山間林地中。
可我們家卻是奇怪得很,不僅将院落建立在墳地四周,而且對這座墳格外尊敬。
農村自古有飯前敬天地的說法,意思是說吃飯前會将飯菜擺在院中的天地桌上,等祭拜完之後再端進屋裡,可我們家從來不敬天地,反倒是敬這座無主孤墳。
不僅每頓飯前會将飯菜擺在墳前祭拜,逢年過節更是焚香燒紙,一家人跪在墳前磕頭。
但更奇怪的是家裡人從來不讓我對着墳磕頭,每次我都是站在旁邊看着他們。
當我看到他們總是一臉虔誠恭敬的磕頭時我心裡也在暗自琢磨,這墳裡葬着的到底是什麼人?
可每次問起這事家裡人都是支吾不言,最後被我追問煩了才說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時雖說年紀小,但我也知道救命恩人是什麼意思,這座墳的歲數比我爺都大,怎麼可能會救過我的命。
直到我六歲那年犯下大錯,我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那年夏天大旱,收成不好,我爹見賣糧食的錢養不起我們一家人,就在縣城裡批發了一些玻璃瓶汽水,推着腳踏車在縣城販賣。
我從小就在村裡長大,哪裡見過這新鮮物,我爹知道我嘴饞,就用瓶起子給我開了一瓶。
喝完一瓶後我覺得意猶未盡,就求我爹再開一瓶,可我爹卻說什麼都不答應,說賣汽水的錢留着給我上學,要是都喝光了學都上不成。
我雖然嘴上答應,可我心裡另有盤算,後半夜等我爹娘睡熟之後我就偷摸來到院裡,打開存放汽水的泡沫箱子便從裡面取出三五瓶,一口氣咕嘟咕嘟全都喝進了肚子。
喝完後我擔心我爹第二天會發現,又把汽水瓶灌滿井水,用石頭把瓶蓋砸緊。
等一切忙活完我剛想回屋睡覺,估計是喝了太多汽水的緣故,一陣急切的尿意襲來,當時我也顧不上去廁所,脫下褲子就在院裡尿了起來。
可當我尿完之後才傻了眼,我竟然把尿撒在了那座墳地上!
打小家裡人就告誡我一定要對這座墳恭敬,不能有任何慢待之處,可如今我卻把尿撒在了墳地上,要是家裡人知道肯定饒不了我。
就在我準備從井裡打點水清洗墳上的尿迹時我爺突然披着衣服從屋裡走了出來,當他看到墳地旁的一灘尿迹時眼都紅了,拿起院子裡的笤帚疙瘩就往我身上抽。
猛烈的抽打聲和慘叫聲響徹整座院子,很快我爹媽聽到聲音就出門查看情況。
平日裡我爹媽對我寵愛有加,我本以為他們看到我爺這麼死命打我會出言勸阻,可沒想到我爹媽聽我爺說完緣由後打的更狠,連拖把棍都抽斷了兩根。
被打後我在床上趴了整整一個月,其間在我媽給我上藥時我忍不住再次詢問關于那座墳的事情。
我媽聽後眼圈發紅,說她也舍不得打我,可我這次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那座墳救過我的命。
據我媽所言當年她生我的時候難産,原本我爹想騎着腳踏車送她去醫院接生,可沒想到晴空萬裡的天氣突然下起瓢潑大雨,無奈之下我爹隻能從村裡請了個接生婆幫我媽接生。
當時已經是後半夜,屋裡接生婆不斷忙活,屋外電閃雷鳴風雨交加。
由于我胎位不正,接生婆怎麼用力都拽不出來,急得滿頭是汗。
就在我娘疼的快要受不了的時候院子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聲響,那聲音就好像動物爪子撓門似的。
當時我爹正在屋檐下抽煙,聽到聲音後他立即拿着傘來到門前,透過門縫一看,頓時吓得頭皮發麻。
雨夜中竟然閃爍着數十上百顆幽綠的光點,門前更有兩隻長着白須子的黃皮子不斷用指甲撓着木門。
我爹看到這景象後立即通知了我爺,随即他們父子二人爬上屋頂,站在屋頂邊沿往下一看,整座院子竟然都被山裡的野獸給圍住了。
這些野獸冒着瓢潑大雨就這麼靜靜的站着,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家院子,好像都憋着勁想要闖進來似的。
當時我爹被眼前的景象吓軟了腿,我爺卻是一臉凝重神色。
在觀察片刻後他轉身下了屋頂,來到院裡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那座墳前,嘴裡一邊念叨一邊磕頭。
可即使磕得頭破皿流也沒有任何反應,反而院外的野獸随着我娘慘烈的喊叫聲似乎更加暴躁,不斷用身軀撞着我家的木門。
我爺知道再這麼下去院外的野獸肯定會闖進來,于是起身從廚房裡面拿出一把菜刀,朝着自己左手食指就砍了下去,然後他忍着劇痛将鮮皿滴在了墳前的墓碑上。
伴随着鮮皿滴落,轟的一聲炸響,墳前的墓碑登時碎裂,碎石全部朝着院外飛去。
說來也怪,就在碎石飛出瞬間院外撞門的聲響驟然消失,而屋裡也傳出了嬰兒的啼哭聲。
自此之後我家裡人就把院裡的孤墳視作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這座孤墳用墓碑震退那些野獸,恐怕我們家早就完了。
也正是為此我爹媽他們才會将我往死裡打,畢竟我做的事情放在古代那可是大逆不道之舉。
我媽雖然說出事情緣由,可我卻怎麼也不敢相信,好端端的墓碑怎麼可能會自己炸裂。
再說我媽生我跟山裡的那些野獸有什麼關系,它們憋着勁往我家院裡闖幹什麼?
雖然心裡不信,可自從那件事後我對這座無主孤墳卻是忌憚了許多,平日經過時也總是繞着走。
直到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我才徹底相信當初我媽說的話都是真的。
十三歲那年我突然生了一場病,剛開始以為隻是普通的感冒發燒,可沒過幾天病情越來越嚴重。
渾身燙的甚至能把生雞蛋攤熟,身上更是長滿了黃豆粒般大小的紅疙瘩和水泡。
我爹見狀便帶着我去縣城醫院做了一番全面檢查,可醫生看完診斷結果後卻說我身體健康,什麼病都沒有。
當時把我爹氣的暴打了醫生一頓,還賠了幾百塊錢。
回到家後我的情況變得愈加嚴重,剛開始我還能喝點白粥裹腹,可後來連水都喂不進去。
我媽心疼的光抹眼淚,我爹更是在短短幾日愁的白了頭。
唯獨我爺一言不發,終日圍着墳地轉圈,嘴裡還嘟哝着什麼。
眼見我病入膏肓,恐怕活不了多久,我爹媽便跟我爺商量準備後事。
可沒想到我爺卻說家裡的确要辦事,可辦的不是白事,而是紅事。
我爺說自古以來就有沖喜祛病的說法,說不定給我操辦一門婚事就能把病給治好了。
我爹雖然覺得我爺說的話有些道理,可我當時年紀尚幼,上哪去給我讨一門媳婦。
再說村裡即便有年紀相仿的姑娘恐怕她家裡人也不會答應,畢竟那個時候我已經病入膏肓,誰願意讓自己的閨女剛嫁進門就守活寡。
我爺聽完我爹的疑慮後擡手往院裡一指,說現成的媳婦就在眼前。
我爹循着我爺手指往院裡一看,頓時吓得腦袋嗡的一聲炸響,渾身就如同過電一般。
我爺手指的方向竟然就是那座無主孤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