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婉滿臉疑惑的神色,陳平走過來,輕聲的問道:“怎麼了?
”
江婉刺客嘴巴張的老大,看着陳平那沒事的肩頭,問道:“你們這是玩的哪一出?
”
陳平笑了笑,道:“放心好了,這是我和老祖演戲,為的就是給分家一個交代罷了。
”
“老祖他居然配合你演戲?
”江婉很是難以理解。
這老祖是多麼喜歡陳平啊,居然願意陪他演戲,這不等于期滿整個分家麼?
陳平笑了笑,看着眨着疑惑大眼睛,滿腦袋問号的米粒,伸手抱了抱,道:“米粒不哭了,爸爸沒事,爸爸和老祖演戲呢。
”
米粒嗯嗯的點點頭,揉了揉哭紅的眼。
陳平看着江婉,見她還是不能理解,才道:“婉兒,你别太擔心,一切有我呢,這裡面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全部告訴你,你隻要知道,有我在,沒人可以欺負你們母女就行。
”
江婉點點頭,有些嗔怒的瞪了一眼陳平,問:“那你出去以後怎麼辦?
”
陳平笑了笑,道:“裝呗。
”
江婉白了他一眼。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陳平面色慘白的在下人的攙扶下,重新回到了祖祠的門前。
此刻,分家衆人看到陳平這副模樣,在看到他身後的江婉和米粒,全都是哭紅了眼睛,心裡就滿是幸災樂禍的冷笑。
看樣子,陳平傷得不輕啊。
老祖下手也是狠呐。
陳武側目,看着在下人攙扶下,站在一側的陳平,冷冷且譏諷的說了句:“陳平小兒,這還隻是開頭,後面,還有你好受的。
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退出這次的祭祖,将你繼承人的身份拱手讓出來,這樣,你也好受點。
”
陳平冷笑了一聲,道:“五叔公,這樣的美夢,你還是别做了。
”
陳武哼了一聲,道:“那咱們就走着瞧!
”
這邊,陳天竹和陳洪濤都看向陳平,壓低了嗓音,問道:“怎麼樣?
”
陳平眼神一轉,點頭道:“沒什麼大事,扛得住。
”
陳天竹點點頭,也沒說什麼。
此刻,老祖站在台階之上,看着下方的陳氏族人,郎朗的開口道:“今日,是我陳氏開宗祠祭祖的日子,所有陳氏族人,進入宗祠,不可大聲喧嘩,不可東張西望,不可懷恨,否則,一律按照族規,逐出陳氏,永世不得錄入族譜!
”
“是!
”
老祖話音一落,下方的陳氏族人,全部低頭應了一聲。
而後,老祖轉身,對着那紅色的大門,高呼道:“開宗祠。
”
咯吱吱......
紅色的宗祠大門,在八個護衛重推之下,才緩緩地打開。
迎面,一股蒼涼的寒意。
陳氏所有族人,此刻全部擡頭,望向宗祠之内。
那一刻,他們所有人全都震驚了!
因為,宗祠之内,立着兩道人影。
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滿面滄桑的寒意。
在起身側,則是雙手雙雄的雄偉男子,宛若一尊撐天戰神一般。
這倆人,站在那兒,就好似萬古一般。
正是陳氏家主,陳天修,與陳氏第一戰神,韓峰!
在看到陳天修立在宗祠内的一刹那,陳氏所有的族人,拾階而上,全部跪在了宗祠前方的小千平的祭祀小廣場上。
“見過家主。
”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敢造次,全部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俯首稱臣。
畢竟是陳氏的家主,在宗祠這種地方,要是敢随意造次,不說陳天修,就是老祖都會把他們劈了。
陳天修立在原地,看着跪下的衆人,輕輕的道:“都起來吧。
”
而後,他目光看向陳平,招手道:“平兒,過來,站在父親這邊,還有婉兒和孩子,都過來。
”
陳平眉頭一蹙,但還是帶着江婉和米粒,以及被下人推着的小稻稻,一起占到了陳天修的身側。
這一幕,自然讓下面站着的分家衆人,很是不爽!
不過就是占了個本家繼承人的名義,憑什麼可以站在那?
陳武心中也很不爽!
他沒想到,陳天修居然早早地就等在了宗祠裡。
跟着,陳天修一聲隆中之音,道:“今日開宗祠祭祖,就兩件事,第一,我兒陳平回天心島,正是繼承陳氏,以後陳氏的生意和其他東西,我都會一一的轉交給他。
第二,就是我兒媳婦,陳氏本家的少夫人,正式寫進族譜,尊為我陳氏少夫人,一切按照祖宗禮法,貴為少後。
若是有不同意見的,現在就可以提出來。
”
說罷,陳天修看了眼老祖。
老祖直接從後方下人雙手捧着的托盤裡,取出一份雕龍畫鳳的聖旨,高舉在頭頂,而後山呼道:“祖宗禮法,繼承人已定,貴為少主,立東宮,若有不同意者,皆可駁斥。
”
“我不同意!
”
驟然,陳武一步跨出,雙手背負,滿臉寒意,揚手指着陳平,怒斥道:“此等小兒,與我分家不敬,傷我分家數人,絕不是少主之人選!
我不同意!
我分家不同意!
”
說罷,陳武直接甩袖,身後的幾位分家老爺,也跟着站出來,指着陳平呵斥道:
“我也不同意!
家主,陳平小兒太過放肆和目中無人!
傷我分家大少爺,又在祭祖之地廢了六老爺,此等狂妄之徒,絕對不能成為陳氏未來的家主!
”
“沒錯!
陳平小兒從沒把陳氏族訓放在眼裡,更對我分家不敬,我們不同意!
”
“另立他人為少主!
絕非這小兒可以擔當大任!
”
一時間,分家衆人,群情激奮,紛紛跳出來指責陳平。
陳天修默默地看着這一切,而後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朝着陳明複開口問道:“明複叔,可有異議?
”
陳明複一直沒說話,此刻被陳天修問道,裝作忽的警醒,看了一眼激動的分家衆人,捂着嘴咳嗽了幾聲,而後走出來,道:“家主,既然我分家衆人都不同意,那這繼承人的事情,的确是該重新考慮一下了。
”
陳天修笑了笑,點點頭,道:“明複叔既然這樣說,那是該考慮考慮了。
”
說罷,陳天修扭頭看向陳平,問道:“你可有為自己辯解的?
”
陳平寒聲一笑,踏步而出,面對不斷指責和呵斥自己的分家衆人,高聲道:“一群狼子野心的老不死的!
來人,帶陳陽伯!
”